“你打聽這個做什麼?”戰龍霆的眼神里,帶上了一探究,“安南族跟你有什麼關系?你為何會跟紅靈舞聊起安南族?”
“是紅靈舞想抓安南族去領賞。”柳寧兮隨口胡謅,“我聽說,天州六國,都在懸賞安南族,而其中熙國的賞金最高。想掙這一筆銀子,我聽了也很心。”
“心?你又不缺銀子。”戰龍霆想起在疾風閣隨手丟掉的那張銀票,暗罵一聲敗家娘們,“你跟紅靈舞一起混,安南族詭計多端,手段繁多,別安南族沒抓到,把自己的命搭了進去。”
“知道啦。”柳寧兮暗自撇。
想從這個男人里打聽點消息真是難。
直到換完藥,戰龍霆也沒半句與安南族有關的信息,但柳寧兮已經得到最想要的東西,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悅來客棧。
紅靈舞正要下樓練鞭法,見來了,只好先把鞭子收了起來:“昨天齊王匆匆忙忙你進宮,是不是因為南宮楠?”
“是,但事已經解決了,以后你躲著點就行。”
柳寧兮隨口答著,從菡萏玉里取出了一沓照片來。
“這是什麼?”紅靈舞好奇照片的質地,用手了。
“這是照片。”柳寧兮拿起一張遞給,“你仔細看看上頭的字。”
紅靈舞接過來看了看,驚訝地睜大了眼,“這上頭的字,跟你那封信上的一模一樣!”
“沒錯,我懷疑這是安南族的文字。”
柳寧兮取出母親留給的信,攤開跟照片擺到了一起,又從菡萏玉里找了支鋼筆出來。
“這些照片,來自于幾本書,我看著像是安南族和熙國文字的對照版,我想靠這幾本書,把母親留給我的信翻譯出來。”
紅靈舞大概數了一下照片的數量,直搖頭:“這些書,應該是用來學習安南族文字的,在你沒有學會之前,想要翻譯這封信,太難了。”
“一邊學一邊翻譯嘛。再說不是還有你幫我嗎?”
“來來來,咱先翻譯第一段,一個字一個地地找。”
柳寧兮把信朝那邊挪了挪,又分給一摞照片。
兩人忙活了整整一天,找得頭昏眼花,直到日頭西沉,才翻譯出幾小段。
柳寧兮了眼睛,迫不及待地跟紅靈舞湊到一起來看。
“孩子,叔叔本來希,你一輩子都蒙在鼓里,不要知道真相,但猶豫再三,還是給你留下了這封信。”
“因為叔叔希你記住,宣平侯夫人顧鳶,對你恩重如山。為了你,甘愿讓自己的兒流落在外。”
“以后你若是遇到一個名司祺,或者司馬祺的姑娘,一定要善待于,因為正是宣平侯夫人的親生兒。”
這幾段看完,紅靈舞先倒了一口氣:“司祺?是咱們認識的那個司祺嗎?”
“難怪跟你無冤無仇,卻看不慣你,原來是因為你鳩占鵲巢,占了的份,還占了的親娘。”
是,一切都有跡可循。
司祺有顧鳶的小金鎖,還在墳前管顧鳶娘親。
原來,司祺竟是顧鳶的親生兒。
柳寧兮解決了一個困,但更多的困接踵而來——
“如果司祺是我母親的親生兒,那我是誰?”
“司祺明知顧鳶就是的親娘,為何不去宣平侯府,揭穿我這個西貝貨?”
“信中的這個叔叔,明知我就在宣平侯府,為何從來沒去看過我?”
“還有——”
“停停停!”紅靈舞捂住了的,“你的這些問題,信里肯定都寫了,咱們要做的是,把這封信翻譯完。”
柳寧兮看了看那封信,覺得頭很大:“一整天的時間,才翻譯出這麼點,剩下還有十幾頁,得翻譯到什麼時候去?”
“是你心太急,有這功夫,還不如先把安南字學會。”紅靈舞拍了拍那摞照片。
有道理,柳寧兮把照片和信都收回菡萏玉,先回齊王府去了。
晚膳過后,戰龍霆還在軍營沒回來,便去了下人房。
算算時間,茯苓的嗓子應該恢復得差不多了,得去給解最后一次毒。
到了下人房,卻發現賈嫂和茯苓都不在,找丫鬟婆子們一打聽,原來今兒早上剛出齊王府,柳絮就打發了一個婆子來,把賈嫂和茯苓都去了菡萏苑,直到現在還沒放回來。
柳絮這擺明了是蓄意報復,賈嫂和茯苓只怕是兇多吉!
柳寧兮臉一沉,直奔菡萏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