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看到信了!
柳絮連忙爬起來,抓起信就朝懷里藏:“王爺,是妾忘記收起來了,您就當沒看到,好不好?”
“拿來。”戰龍霆言簡意賅。
“王爺!”柳絮一臉的為難,“這是父親托妾給姐姐的信,父親叮囑過,千萬不能讓王爺知道。”
“那條命都屬于本王,何況一封信?”戰龍霆不悅道。
柳絮故意磨磨蹭蹭,半晌才不不愿地把信遞過去。
戰龍霆把信朝袖子里一塞,轉離開了菡萏苑。
好了,雷已經埋下了,就看什麼時候炸了。
柳絮著戰龍霆的背影,出了得意的微笑。
等柳寧兮被浸了豬籠,齊王妃的位置,戰龍霆的獨寵,統統都會屬于!
戰龍霆帶著信,去了書房。
他剛坐下,沈浪就進來稟報:“王爺,清冷院失火的事,查出眉目來了。”
戰龍霆順手把信朝屜里一丟:“說。”
沈浪道:“劉婆子縱火的當天晚上,有人看到小棋子去找過。”
“小棋子?哪個小棋子?”戰龍霆問道。
“王爺,菡萏苑的小棋子啊,柳側妃的丫鬟。”沈浪有點無語。
王爺連王妃邊的賈嫂和茯苓都弄得清清楚,卻不認得柳側妃跟前的小棋子。
“柳絮的丫鬟?”戰龍霆的臉變得有點難看。
“王爺,要不要屬下去把小棋子過來問問?”沈浪問道。
有問的必要麼?答案顯而易見。
一個丫鬟,如果不是自己的主子指使,有膽子去放火燒了清冷院?
戰龍霆煩悶地敲了敲桌子:“去告訴柳側妃,在清冷院翻建完之前,本王不想看見。”
……
兩刻鐘后,戰龍霆出現在安王府,坐在了戰天戟面前,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戰天戟直撓頭:“三哥,你咋又來了?你這為所困的頻率,是不是太高了點?”
戰龍霆轉了轉酒杯:“清冷院失火,可能是柳絮干的。”
“啊?想燒死三嫂?”戰天戟嚇了一跳,“這麼大的事,你不去找問個清楚,卻跑來找我喝酒?”
“有什麼好問的?”
“柳寧兮只是本王的一條狗,燒死活該。”
戰龍霆丟開杯子,拎起了酒壺,仰首灌酒。
戰天戟忍不住要笑了:“三哥,你要自己騙自己到什麼時候?”
“既然三嫂燒死活該,你就該去夸贊柳絮那把火放得好,跑我這兒來喝什麼悶酒?”
戰龍霆瞪了他一眼:“本王何時騙過自己?本王一直很清醒。”
至于為什麼要來喝悶酒,他也不知道。
眼看著桌上的十幾壺酒空了一多半,戰天戟想起一件事來:“三哥,你找回柳絮后,可有跟同過房?”
戰龍霆喝著酒,搖頭。
“我就猜到是這樣!”
戰天戟把手一拍。
“你不疼,才三番五次去跟三嫂作對。”
“這人爭風吃醋,說到底,還是因為你啊。”
要他跟柳絮同房,紛爭才會平息?
不,他辦不到。
別說同房了,他現在都不想看到柳絮的那張臉。
他給了柳絮遠超側妃的待遇,卻盡想著爭風吃醋。
還不如柳寧兮那個毒婦,治好了皇后的病,還研制出了煙霧彈,實實在在地做了些事。
不,他怎麼能覺得柳寧兮好?
那是他的仇人!
這不對,不對……
戰龍霆使勁兒地搖了搖頭,一壺接一壺,直到酩酊大醉,方才坐上了回齊王府的車。
途徑悅來客棧,車外的沈浪“咦”了一聲:“那不是王妃嗎?”
戰龍霆朝車窗外了一眼,大喊:“停車!給本王滾上來!”
沈浪趕下馬,去住了柳寧兮,小聲提醒:“王妃,王爺醉得厲害,您待會兒哄著點,別跟他來。”
開什麼玩笑,戰龍霆是哄得了的人嗎?
柳寧兮搖搖頭,上了馬車。
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子一晃,眼前一黑。
再睜眼時,竟已被戰龍霆在了下。
“你不老實在齊王府待著,跑去悅來客棧干什麼?”
戰龍霆手臂撐在耳畔,俯看。
發酒瘋?
柳寧兮側頭,避開了他的氣息:“我配出活死人的解藥了,你隨時可以帶我進宮,去救母妃。”
剛才去找司祺,用紅寶石換了解藥。
“解藥啊……咱們現在就去。”
戰龍霆似乎清醒了一點,揚聲喊沈浪:“去請安王,到北淵宮。”
他吩咐完沈浪,又低下頭來,眼神迷蒙。
“本王記得,你向本王要過一個許諾,只要救醒母妃,本王就得答應你一個要求。”
“對,沒錯,你可不要反悔。”柳寧兮已經把銀針夾在了指尖,但見他講的是正事,就沒急著出手。
“本王知道你要求什麼。”
戰龍霆將子得更低,鼻尖抵著鼻尖。
“柳寧兮,你想求本王原諒你,過往一筆勾銷,從此跟本王好好過日子,是不是?”
“趁著本王這會兒不清醒,只要你開口,本王就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