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柳側妃,你剛不是才說你在齊王府最得寵,柳寧兮只是個有名無實的棄妃嗎?怎麼柳寧兮回娘家有齊王親自陪同,而你只是個孤家寡人?”王氏怪氣。
堂堂嫡母,剛才居然吹捧一個庶!丟死人了!
柳絮這個賤人,還真是會吹牛皮,竟被給哄住了!
柳非煙也萬般后悔,剛才居然親自給柳絮上了茶,真是給臉了!
王爺怎麼會親自陪柳寧兮回娘家?肯定是柳寧兮耍花招了!柳絮準備找補幾句,但王氏母已經迎向了大門。
只得忍著一口氣,跟著上前,給戰龍霆和柳寧兮行禮。
戰龍霆看到柳絮,很有些意外。跟柳寧兮,怎麼都選擇了今天回娘家?
一行人進了廳,柳寧兮看看滿地的箱籠,“喲”了一聲:“柳側妃回娘家還帶禮了?早知道我也把回門那天的厚禮再備一份,給繼母和三妹妹送來了。”
王氏想到回門那天的活老鼠,臉一沉,但看看站在后的戰龍霆,又趕把臉變了回去:“王妃回娘家來,就是我們的榮幸,哪能收您的禮。”
王氏何曾對這麼恭敬過?戰龍霆真好使!
柳寧兮暗暗一笑,覺得今兒狐假虎威的路線,算是走對了。
王氏咬牙切齒地恨著柳寧兮,上卻催促柳非煙:“還不趕把柳側妃的茶盞挪到下首去,現在王爺和王妃來了,上首哪還有坐的地兒!”
柳絮勉強笑著,坐到了下首。
沒關系,先忍下這口氣,反正柳寧兮今天注定笑著進來,哭著出去!
柳寧兮在上首坐下,開了口:“我今兒回娘家,就一件事,要回我母親留下的首飾。”
王氏臉一僵:“王妃好容易回一次娘家,就為了這事兒?”
“你這是不想給?”
柳寧兮把茶盞重重地一頓。
“依據熙國律法,我母親去世后,名下的所有首飾,都應由我悉數繼承,任何人不得侵占!”
說完,親親熱熱地把戰龍霆的手臂一挽:“王爺,我說的對嗎?”
死男人,他要是敢在這時候甩開的手,這輩子都別想得到煙霧彈!
戰龍霆瞥了一眼,緩緩開口:“沒錯。”
齊王竟是全力支持柳寧兮的樣子?王氏哪還敢強拒絕,只能使出了緩兵計:“王妃,您母親名下的首飾,都是由您父親掌管,要不等他回來后再說?”
柳寧兮滿臉驚訝:“繼母,你是想讓王爺等我爹?這君等臣的話,你是怎麼說得出口的?你就怕王爺生氣?”
柳寧兮現在都會搬出君君臣臣那一套人了?!
可齊王居然沒作聲,不會已經生氣了吧?
王氏有點冒冷汗,趕起:“我這就去清點。”
柳寧兮抱著戰龍霆的胳膊,晃了一晃:“王爺,我們跟著一起去吧,我怕他耍頭。”
戰龍霆深深地看了一眼,隨站起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柳寧兮今天要他陪著回娘家,純粹是為了借他的勢!
敢他今天就是個工人!
可柳寧兮這樣挽著他,他居然毫不反。
為何他本能地抗拒柳絮的接,卻愿意接柳寧兮的親近?
這個毒婦,莫不是給他下了蠱……
王氏把他們帶到庫房,奉上了一份首飾登記冊。
柳寧兮仔細翻看,發現其中還真有一塊紅寶石。據備注,這塊紅寶石,原本鑲在金鎖上,后來金鎖失,只有紅寶石留了下來。
比照著登記冊,開始清點,但直到所有的首飾都清點完,也沒見著這塊紅寶石。
只好問王氏:“為何所有的首飾都在,唯獨了一塊金鎖上的紅寶石?”
王氏想了半天,又問了問邊的嬤嬤,方才想了起來:“那塊紅寶石,拿去選拔賽當彩頭了。”
生怕戰龍霆生氣,忙忙地又解釋:“皇后娘娘籌辦的選拔賽,你們是知道的,凡是參賽的人家,都得拿一樣東西出來當彩頭,我就隨手把那塊紅寶石上去了。現在紅寶石肯定是拿不回來了,要不我另找一塊更大的,給您補上。”
怎麼這麼倒霉?所有首飾都在,唯獨要的紅寶石沒了?
柳寧兮不敢心思,只能點頭:“補上紅寶石,然后把所有首飾裝好,送到齊王府清冷院。”
王氏馬上代下人們裝箱,自己則陪他們回廳里去。
紅寶石竟了選拔賽的彩頭,看來必須參加選拔賽,而且還必須拿第一了?柳寧兮琢磨著,松開了戰龍霆的胳膊。
用完了就甩?亡母的首飾到手了,就翻臉不認人了?當他是什麼!戰龍霆極度不爽,是抓住柳寧兮的手,塞回了他的臂彎里。
這男人是不是中邪了?柳寧兮驚訝地瞥了他一眼,想把手回來,但戰龍霆是摁著不放。
兩人拉拉扯扯,回到了廳里,發現柳時惠已經回來了。
而一個短衫打扮的男人,正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
“侯爺,我該死,我有罪,我不該跟大小姐睡到了一起。”
“但我跟大小姐是真心相的,求侯爺看在我真心一片的份上,全我跟大小姐吧!”
“我聽說,大小姐都給我生下孩子了,我雖然窮,但您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孩子沒有爹啊!”
“求侯爺讓我們一家團聚吧!”
宣平侯府的大小姐,那不就是柳寧兮嗎?戰龍霆狐疑地看了柳寧兮一眼,沉聲問柳時惠:“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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