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死,盡管扎下去。”
半空中,戰龍霆冷冷的聲音飄了過來,伴隨著利刃劃過石塊的聲。
柳寧兮抬頭一看,紫風竟一手握匕首,在陡峭的崖壁,劃出一道不斷延的深深凹槽,以減緩他們下落的速度。
這是何等的臂力!
他這雙手,應該能輕松的頭吧?
柳寧兮撇了撇,默默收起了銀針。
兩人順利落地,到了植被茂的谷底。
柳寧兮仰頭去,已看不清殺手的蹤跡。
不知紅靈舞和司祺們,有沒有順利逃。
柳寧兮為們擔著心,轉頭一看,紫風已經在一株小樹旁盤坐下了。
盯著他前的紫黑跡看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你肯定中毒了,我給你診脈吧。”
“不必。”戰龍霆斷然拒絕,運轉力,慢慢地出毒。
柳寧兮這個人得很,只要讓把脈,一定能認出他是誰。
隨著力運轉,戰龍霆傷口滲出的鮮漸漸變得鮮紅。
這解毒的方法倒是不錯。柳寧兮從菡萏玉取出了繃帶和藥,丟到了他旁邊。
戰龍霆拿起來看了看:“你隨還帶著這些東西?”
柳寧兮信口扯謊:“本來是給司祺帶的。”
戰龍霆沒再質疑,手上藥,包扎傷口。
“你為何要帶人追殺我們?我到底得罪你什麼了?給我句實話。”柳寧兮問他。
“我追殺你們?今天要不是我,你早被人一刀死了。”戰龍霆冷哼一聲。
他也是沒想到,凌云樓被抓了一波殺手,仍不死心,又派了一批人來。
他們的目標到底是誰?
“你是指另外一波殺手?他們是誰?”柳寧兮仔細想了想,和紅靈舞在熙國,好像都沒仇家吧。
“你自己被人追殺,反倒來問我?”戰龍霆包扎好傷口,馬上站起來。
懸崖上,戰況未決,他得馬上趕回去。
只是這懸崖下來容易,上去難,帶著柳寧兮這麼個累贅,他該怎麼辦?
此時天又黑了,把一個人留在下頭,好像又不太安全。
戰龍霆正犯難,忽見柳寧兮已經撥開一叢叢雜草,朝著山谷另一頭走去。
“找死?”戰龍霆快步走過去,拽住了。
柳寧兮微微歪著頭,臉上有茫然:“我覺得這里有條路。”
“你覺得?”戰龍霆挑眉。
對,覺得。敢打賭,沒來過這兒,但就是本能地覺得,這里有條路。
這覺,就跟能下意識地找到樹暗門機關一樣。
柳寧兮輕輕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跟紫風解釋。
戰龍霆倒也沒多問,馬上拔劍劈開了半人高的雜草。
幽幽月下,還真出一條小路來。
戰龍霆目探究地看了柳寧兮一眼:“帶路。”
柳寧兮點點頭,踏上小路,抱了胳膊。
山里溫差大,天黑后,著實冷得很。
戰龍霆瞥了一眼,單手下箭袖袍,丟給了。
柳寧兮低聲道謝,披到肩上,但還是冷得直抖。
戰龍霆猶豫片刻,快走幾步,握住的手,渡去了力。
柳寧兮的子終于暖和了起來。
直到這時候,戰龍霆才反應過來,他現在是紫風,又不是戰龍霆,柳寧兮這反應,是不是不太對?
他看了看柳寧兮肩上的袍子,再看看握在他掌心里的手,故意問:“你與我如此親,不怕你丈夫知道后生氣?”
“生氣就生氣唄,我不得給他戴綠帽。”柳寧兮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居然還想給他戴綠帽?!
戰龍霆猛地攥住路邊一株小樹,竟將它連拔了起來。
“你怎麼了?”突然這麼大氣?柳寧兮不解轉頭。
忽然,樹下出現一條紅白相間的細蟲,在月下蜿蜒蠕。
“腹蟲?”柳寧兮驚喜蹲,手疾眼快,拎著它的尾,把它提了起來。
“你不嫌惡心?”戰龍霆嫌棄皺眉。
說實話,也覺得惡心,奈何臭酒酒就喜歡這些毒,得帶回去送。
柳寧兮假裝把腹蟲朝袖子里一塞,悄悄把它裝進了菡萏玉。
真不愧是毒婦,竟喜歡這麼惡心的玩意兒。戰龍霆無比嫌棄,再不肯握的手。
兩人穿梭在雜草叢中,走到小路盡頭,發現他們不但走出了谷地,而且不遠,紅靈舞正在與一名殺手纏斗。
戰龍霆毫不猶豫拔劍,飛而上。
柳寧兮連忙提醒:“留活口!”
今兒這條小路真是走對了,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雇傭了這些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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