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龍霆緩緩離開的,角還殘留著一滴藥。
他慢慢扳過柳寧兮的臉,看著的眼睛,一字一句:“柳寧兮,你不是上輩子欠了本王,而是這輩子。”
“你給本王記住了,你這條命,是本王的。”
“未經本王同意,無論什麼原因,你都沒資格尋死。”
“要是再讓本王發現你尋短見,本王一定讓你痛不生,比死還難。”
讓比死還難?這種事,他不是一直在做嗎?柳寧兮嘲弄一笑,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戰龍霆正要起,忽然發現柳寧兮的枕頭底下,出了香囊的一角。
他盯著香囊看了一會兒,把它了出來。wenxueзч.net
香囊上,有明顯補過的痕跡。
他拿起香囊,聞了一聞,還是之前的那個味道,顯然柳寧兮把他碾碎的藥材,又重新歸攏,裝了回去。
他挲著香囊上補的繡線,低頭看柳寧兮。
“柳寧兮,就算你慕本王,也有很多方式,可你偏偏選擇了給本王下毒。”
“縱使本王清醒的時候,也想過要不要原諒你。但一旦毒發,本王就會一次比一次恨你。”
“柳寧兮,你不必怪本王心狠,因為這是你自討的!”
戰龍霆咬牙說完,攥著香囊,離開了清冷院。
沈浪迎了上來:“王爺,先前在湖邊的時候,柳側妃暈倒了。不過并沒有大礙,現在人已經醒了。”
戰龍霆馬上去了菡萏苑。
柳絮果然已經沒事,只是臉還有些蒼白。
戰龍霆馬上吩咐下人:“讓廚房把珍禽房的頭烏燉了,給側妃補補氣。”
王爺到底還是寵的!柳絮心下一松,裝出了關切的模樣來:“王爺,姐姐沒事吧?我就是因為太擔心姐姐,心一急,才暈倒了。”
“……死不了。”戰龍霆一袍子,坐了下來。
柳寧兮居然沒死??是因為戰龍霆給對地渡了氣嗎?
柳絮死死絞了帕子,半晌方才意識到自己失態,趕輕拍口:“姐姐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生怕戰龍霆看出了剛才的異樣,坐下去挽他的胳膊。
但剛到戰龍霆的袖子,就愣住了:“王爺,您怎麼還穿著裳?”
“忘換了。”戰龍霆淡淡回答。
忘換了?是因為太擔心柳寧兮的安危,就連裳都沒心思去換嗎?
柳絮心里頓時又堵得慌,半晌才出笑容來:“我讓人把王爺的裳拿來,伺候王爺換了。”
“不必了,本王回去換。”戰龍霆擺了擺手,看向了墻角的年年,“你剛才暈倒了一回,神還沒復原,只怕是無力照顧年年。要不,本王先帶去震天堂住幾天,等你好利索了,再給你送回來。”
柳絮心頭一,忙道:“我已經沒事了,倒是王爺,穿了這麼久的裳,萬一了風寒,可就糟了,得好好休養幾天才是。”
年年上新傷加舊傷,萬一去震天堂說了,就死路一條了。
“無妨。本王習武之人,哪有那麼氣。”戰龍霆說著,朝年年招手,把了過來,“年年,你隨本王到震天堂去住幾天可好?”
柳絮凌厲地一眼掃了過去,年年垂下眼簾,搖了搖頭。
戰龍霆有點失,但也只能罷了。
他了年年的頭,又囑咐了柳絮幾句,回到了震天堂。
沈浪早命人準備了熱水和干凈的裳。
戰龍霆沐浴更過后,回到臥房,卻發現桌上擱著一碗姜湯。
沈浪告訴他:“王爺,這姜湯,是柳側妃親手給您熬的。”
戰龍霆看了一眼:“本王用不著這個。”
沈浪馬上端了姜湯就走。
“慢著。”戰龍霆卻又住了他,“姜湯是驅寒的?”
那是自然,沈浪點了點頭。
他以為戰龍霆是改了主意要喝,正要把姜湯放回去,戰龍霆卻道:“你把這姜湯,給柳寧兮送去,讓驅驅寒氣,免得死了,白費了本王救的力氣。”
“屬下遵命!”沈浪響亮地應了一聲,把姜湯送去了清冷院。
賈嫂端了姜湯,來喂柳寧兮,笑著對道:“王妃,王爺是面冷心熱,今天他為了救您,又是渡氣,又是喂藥,連裳都沒來得及去換,現在又特意命人送了姜湯過來給您驅寒。”
“他要真是面冷心熱,就不會把我關在這里了。”
柳寧兮臉一偏,拒絕喝戰龍霆送來的姜湯,卻發現賈嫂的胳膊顯得很不自然。
“你這是怎麼了?”柳寧兮皺起了眉頭。
“沒事,可能是扭著了。今天柳側妃的幾個丫鬟,不是摁奴婢來著麼。”賈嫂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
“你把裳下來,給我看看。”柳寧兮十分堅持。
賈嫂只好下裳,出了胳膊上的大片青紫。
柳寧兮瞳孔一,面驟冷。
“以往我看在年年的份上,對柳絮多有容忍,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賤人就是賤人,只會蹬鼻子上臉。”
“這一次,我一定要讓知道,即便我被關在清冷院,也照樣能把整到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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