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婆被嚇得一團,巍巍的說,“你,你們是誰啊,爲何要抓我?”
子衿看著,涼聲說,“你可曾見過慕家的廚娘宋嫂?”
秦大婆一臉茫然,“姑娘,你說這人是誰啊,我可是沒見過的,不過我看姑娘你這模樣倒是十分端莊,可許了人家啊,要不要我老婆子給你尋一門好親事,王孫大臣,皇親國戚,我可是認識不。”
崇睿的眼裡閃過一抹殺意,他涼聲說,“那你覺得,若嫁給崇睿,可不可行?”
“自然是行的,這位公子也是端端好男兒,可要尋個貌子?”
“不用,我有便可!”崇睿冷冷的指了一下子衿,子衿咬脣,尷尬的看向別。
呃!
那秦大婆總算是意識到些許不對,想了又想,終於張大眼睛,指著崇睿的鼻子啊了半天,才跪在地上呼天搶地的喊,“睿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嗯?這下認得我了?”崇睿終於算是滿意了。
秦大婆一見崇睿那架勢,便心生不妙,直給崇睿叩頭,“王爺饒命啊,那晚上那婦人尋上我,是讓我去傳那兒歌的,我不知是誰啊!”
“你不知是誰,卻敢詆譭本王的王妃,你該當何罪?”崇睿淡淡的說著。
可不知爲何,他越是這般淡然,秦大婆卻越是害怕,哭喊著求崇睿饒命。
事已然明朗,可接下來該怎麼辦?
秦大婆全然的見財起意,即便他們知道消息是從慕家傳出來的,可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也拿慕家沒有辦法。
子衿心有不甘,可現在也無計可施!
“去。將慕家的宋嫂抓來,讓倆當面對質!”崇睿一聲令下,魅影便去慕家抓人去了。
不過兩炷香的時間,那宋嫂就被魅影帶到室,崇睿帶著子衿迴避到一旁,看著們倆對質。
那秦大婆一見到宋嫂,便撲了上來,撕扯著說,“你個毒婦,這般害我。”
宋嫂被抓來,見到秦大婆,也是嚇得直哆嗦,一邊擋著秦大婆,一邊問,“秦大婆,你收錢辦事,我哪般害了你?”
“你讓我散播睿王妃的謠言,不就是要害死我麼?”
“你自己貪財,能怨誰?”宋嫂也不是省油的燈,緩過勁來後,便開始反擊,兩個人抓頭髮扯服,打得一團。
子衿從暗走出來,淡淡的喊了一聲,“宋嫂,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
時,子衿沒被責罰。
那宋嫂一看見子衿,嚇得一哆嗦便跪在地上,不管秦大婆如何廝打,皆不做聲,一臉灰白的看著子衿。
子衿緩緩的走到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平淡的說,“宋嫂,多年未見,過得可好?”
離得近了,子衿都能聽見宋嫂牙齒打的聲音,這對子衿來說,是件好事,只要怕,子衿便不愁沒有機會讓招供。
“二,二小姐?”
聽到宋嫂的稱謂,子衿眸一沉,冷冷的說,“請我睿王妃!”
“王妃,求你放過我吧,我也只是聽命於人,求求你放過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
還沒等子衿供,宋嫂已然承不住,自己招供了。
“這件事是慕子蘭讓你去幹的?”子衿看著宋嫂,眼裡一片冰冷。
宋嫂瑟了一下,似乎在衡量得罪慕子衿與得罪慕子蘭相比,下場會不會沒有那麼慘。
子衿見忽然沉默下來,便知一定是在衡量,子衿的眸一凜,繼續追問,“你可以選擇不告訴我,但是你要想清楚了,我只是想知道這事,卻不會真的去慕家做什麼,你告訴我,對你沒有任何損失,可你若不告訴我,那我便只能讓我家侍衛了。”
“他那人子這般急躁,你若讓他手,這婦人不就死定了麼?”崇睿施施然走了出來。
宋嫂一聽,立馬說,“就是,你們是王爺與王妃,你們不能殺人。”
子衿嘆了一口氣說,“哎,侍衛,你去抓宋嫂可有人看見了?”
魅影也不知子衿何意,但是也十分配合的說,“回稟王妃,無人看見。”
“這不就結了麼?反正也沒有看見,你手利索一點,至於秦大婆,認罪態度比較好,你便放了,讓將閉上便可。”子衿整理了一下的襬,慢慢後退一步。
宋嫂一聽要將自己毀滅跡,嚇得再次給子衿叩頭,“王妃啊,奴婢也只是聽命於大小姐,說王妃若不離開,便沒有機會同王爺親,還說皇后娘娘已經同意了,只要王妃離開王府,便立刻去求皇上,讓大小姐嫁過來。”
子衿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變得冰冷,“好,既然你已經說清楚了,那我便讓你送你回去,可是你該知道,你若敢將今日之事說出來,別說我,慕家也一定不會放過你。”
兩人開恩啊!”
子衿甚是疲倦的看了一眼,“回去後立刻離開這裡,從此以後都不許再回京都,此事也不許提起半句,若不然,殺無赦!”
魅影與赤影將兩人送走之後,崇睿看著室裡的一幅畫,涼聲問,“你可想好了要如何對付慕子蘭?”
子衿搖了搖頭說,“我現在只覺得累,待我想好了,再告訴王……”子衿的話都未曾說完,人便一頭栽了下去。
崇睿見狀,瞳孔驟然一。在子衿落地之前,飛撲過來,穩穩的將抱在懷裡。
子衿像是真的累極了,迷迷糊糊的竟昏睡了三日,崇睿憂心,每日都請大夫過來看,可大夫多番查看,給出的結論便是,“王妃累極了,只是睡著了而已。”
第三日的黃昏,子衿才悠悠轉醒。
見醒來,茴香激不已的跑出去喊杏兒,“杏兒姐姐,王妃醒過來了,你趕去找大夫。”
杏兒噗嗤一笑,“你這個小呆瓜,王妃醒來了,哪裡還用大夫,哪個大夫能比王妃厲害?”
茴香抓了抓頭,呵呵傻笑,“是哦,我這一激,竟然忘記了。”
言罷,茴香又趕跑回室,見子衿要起,趕跑過去扶著子衿,“小姐,您要什麼告訴我便是,您別起來啊!”
子衿出一個溫的淺笑,的說,“我睡了多久?竟覺得渾輕鬆,像是很久沒睡得這般踏實了。”
“您睡了整整三天,您是不知道,這三天,王爺可急壞了!”茴香嘰嘰咋咋的說著,將子衿扶到桌案前坐下,給倒了一杯熱茶。
“原來我竟睡了三天麼。難怪覺得神很足,去將這幾日的報拿過來,然後到外面守著,我理完這些,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聽了子衿的吩咐,茴香去將那些送來的報都給子衿拿了出來,然後去守在門口不許其他人靠近。
那些報,幾乎都是被查看過的,子衿知道,茴香斷然不會隨意翻看,那麼就只能是崇睿看過。
是越發看不懂崇睿了!
子衿還沒來得及查看之前的報,便又有新的報被送了進來,子衿便不再急於去看其他的報,打開了最新的那份。
“慕四錯殺秦二,秦相置其餘死地!”
看到這個消息,子衿心裡再無當年見到時的那般激,對慕家已是仁至義盡,這一次,不會再幫。
子衿坐在桌案前發呆,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人一狗對峙的聲音,“你這條死狗,老子將你宰殺了,燉狗吃了你,你信不信?”
撕狼似乎也憤怒了,發出低沉的咆哮,好像隨時準備好,要撲上來與青山大打一架。
子衿擔心撕狼被青山那個老頑傷著,便起去看,“師傅,您怎麼來了?”
“兒媳婦,你家這王府沒人理爲師,爲師無聊得!”說罷,青山老人委屈的癟。
青山老人這幾日見不到去執行任務的曉芳,便纏著撕狼玩,撕狼那子又頗得崇睿真傳,不管青山老人如何逗弄,它終是懶懶不接招。
後來青山老人氣得狠了,便揪他耳朵,扯他髮,著撕狼陪他玩,這不救惹怒了撕狼了麼?
“師傅,他們都忙,子衿給師傅做幾道下酒菜,陪師傅喝一杯吧!”子衿心裡時,便想要去廚房,似乎在廚房裡,能讓忘記這世間所有的煩憂。
青山老人一聽子衿要陪他喝酒,立馬就放過撕狼,著手跟在子衿後面,廚房蹭吃去了。
不消多時,子衿便做了一道尖椒乾煸小魚,還有一道五香花生米,看著桌上上的菜,子衿終是覺得不夠,便從罐子裡拿了些醬牛出來,湊了三個菜。
青山老人著手哈哈大笑。“這下酒菜夠味,兒媳婦,來來來,喝酒!”
兩人一狗,便圍著小方桌喝了起來,喝了幾杯之後,子衿忽然開口說,“師傅,子衿能求師傅一件事麼?”
青山老人瞪著圓滾滾的大眼睛,防備的捂著口,“不要同師傅借錢,師傅的錢都是從小蟲子那裡來的。”
子衿失笑,“子衿不是要找師傅借錢,是想讓師傅幫我引一個人去一家客棧!”
“引人?”青山老人捻起一隻灑滿芝麻的小魚,忽而驚恐的將拳頭塞進,“兒媳婦,你是不是看上別人了,讓爲師幫你弄到客棧去?”
呃!
子衿竟無言以對!
“哎呀,這人不風流枉年,我徒弟跟個木頭似的不解風,找了就找了,不妨事,師傅不怪你!”青山老人見子衿臉難看。接著煽風點火。
子衿憤怒了,將老人咬了一半的小魚兒從他裡摳出來,“師傅在這般出言無狀,子衿日後便不做好吃的給師傅,也不許王爺再給師傅錢去賭坊。”
青山老人一拍大,“好傢伙,將小蟲子對付師傅的招數全學會了是吧?我告訴你,師傅不是那沒骨氣的人。”
言罷,青山老人一甩頭髮,傲氣十足的看天!
“好吧,那師傅請回吧?”子衿說完,將那一盤醬牛放到撕狼面前,接著要去拿小魚乾。
青山老人見子衿真格,立馬服,“兒媳婦,別這樣,好商量,你要做什麼,爲師替你辦了便是?”
“師傅不是很有風骨麼?”子衿反問。
哼!
暗傳來不悅的冷哼,聽著聲音應該是赤影。
青山老人一吹鬍子一瞪眼睛,“師傅當然是有風骨的人,但你是我小蟲子的小媳婦,你要是有事求爲師。爲師哪有推卻的道理,說來聽聽!”
“子衿此番要做的事,師傅可能會覺得我卑鄙,可子衿不願讓王爺參與其中,所以只得求師傅了!”子衿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到底找誰去做這件事合適,這不剛糾結著,青山老人便出來了。
“你說,師傅幹過更加卑鄙的事!”青山老人這會兒又子衿的莫逆之了。
暗的赤影像是忍不住了,咬著牙說,“那是,當年師傅以十兩銀子,將青峰十八子賣給王爺五十年,這不卑鄙什麼?”
“爲師那是被小蟲子誑了,你以爲爲師真的傻呀!”一提起舊事,青山老人那張紅撲撲的老臉便掛不住了。
“又卑鄙又蠢!”赤影闢的總結了自己師傅的一生。
青山老人的脣角抖了抖,果斷決定不理赤影,他扯著子衿的袖說,“兒媳婦,你告訴爲師,要做啥,劫財劫?”
“坊間傳言說我失貞一事,其實是被慕家所害。子衿心有不甘,想要討回公道,讓我那大姐再也不敢覬覦王爺,所以,子衿想讓師傅將帶到我指定的客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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