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雪聞言就做出一副哀傷而又憤怒的模樣,怨怪著顧燁安醫不。
“還說自己是什麼和寧神醫齊名的大夫,我看你就是沽名釣譽之徒。”
“哼,王爺的病癥沒有你說得那麼嚴重,等我請到寧神醫,他若是把王爺治好了,我定帶人去撕爛你的,砸了你的鋪子。”
顧燁安被這話氣得渾直發抖。
他手指著云知雪,嗓音陡然之間變得高昂又尖銳,似是要劃破天際。
“你這人好生不講理,王爺是大夏的戰神不假,可他上的傷也比尋常的將士多,我心疼他,這才上門來為他治病的。”
“沒想到他得了這麼一個不可宣之人前的病癥,你作為他的王妃,卻一點都不關心他,反而將他的病癥宣揚得全天下都知道。”
“你就是一個毒婦,本就不配做他的王妃。”
“配不配,不是你這個庸醫說事。”云知雪對他橫眉冷眼,嘲諷滿滿,“你與其關心王爺,還不如把自己的心思放在醫上,說不定醫一進,就能治好王爺,讓我為他生下一個孩子。”
顧燁安雙目幾乎噴火地瞪著,“你怎麼這麼無恥?我堂堂一個大男人,才不和你這麼一無知愚婦計較。”
怒火沖天地丟下這話,他一甩袖就上馬車,像躲避蟑螂一樣迅速掀開車簾鉆進去。
云知雪見他對自己避之不及,氣急敗壞地吼:“你這個庸醫,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似乎覺得這麼罵還不夠,云知雪將手搭在雙喜的掌心,咬牙切齒地道:“雙喜,我們回去找王爺,把這個庸醫的態度告訴他,讓他替我出一口氣。”
雙喜立刻攙扶回府。
直到進了蘭溪院,云知雪才發現盯著自己的視線消失不見。
沒有松一口氣,反而將心提了起來。
這人究竟是誰?為何這麼大膽?竟跟著跟到了蘭溪院。
心中存疑,云知雪慢悠悠的進房間。
進來后看到坐在正中央的褚長寧,不由得嚇一跳。
“你怎麼在這?嚇死我了。”拍拍自己的口,沒好氣地說,“我還以為是跟蹤我的眼線搶先我一步,來到我房間專門嚇我。”
褚長寧眼中戾氣十足,“你被窺視了?可有看見他的模樣。”
“我要是看見他了,還會被你嚇一跳嗎?”云知雪很無語,坐在他的對面,就為自己倒杯茶。Μ.166xs.cc
喝一口茶潤一潤嚨,才將在大門口發生事說了一遍,很不客氣地橫一眼褚長寧。
“顧燁安找什麼借口不好,非要找這個借口,看吧,你這王府怕是又要暗涌了。”
褚長寧聽后不出幾分厭惡,“這些人就猶如里的老鼠,滅了一批又會冒出一批,實在是人防不勝防。”
見他臉十分沉,云知雪心里也不好。
端著茶杯挲半天,忽然有了個主意。
“你先前幾次清洗眼線,都是找了不痛不的事發作,而被清理出去的眼線,雖然也有幾個扎得很深,可他們尾得太快,反倒顯得有幾分古怪。”
“這一次我們不如想個辦法干一票大的,徹底清理一下長寧王府。”
褚長寧深以為然:“有一些眼線在我父王還在的時候,就被先皇派了來。這些人在王府扎多年,早就形盤錯節的關系,要把他們引出來并清理出去,除非我快不行了。”
云知雪一愣,隨后想到自己沖喜的況,忙問:“你上一次昏迷不醒,阿七有借助此事清理這些人嗎?”
褚長寧神冷漠:“那次是毒突然發作,我什麼安排都沒有做。”
也就是說這個辦法可以用了。
云知雪將茶一口飲盡,就拿出一個藥瓶放在褚長寧的面前。
“這是一種讓你服用后短短幾日就會五臟六腑衰敗的毒藥,我手中也有解藥,你可以放心用這毒藥在床上躺幾天。”
將藥瓶拿起來,褚長寧掃一眼云知雪,神態很是云淡風輕。
“這藥你先前藏哪了?”
云知雪的心陡然一跳,面上卻不解地看著褚長寧,似疑他為什麼這麼問。
褚長寧冷聲道:“你的服很是單薄,這藥瓶與我的拳頭差不多大,你若將它藏在上,我一眼就能看到。”
覺得他這話像是在懷疑自己毒藥的來源,云知雪的心臟張得快要從腔跳出來。
“孩子的服再怎麼單薄,穿在上不僅寬大還厚,你一個男子對孩子的服又不了解,做什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辯解完,云知雪不給褚長寧開口的機會,直接轉移話題。
“眼下最為重要的是我們剛才商量的事,你別把心思放在其他事上。”
說完后覺得這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覺,又迅速補充一句。
“我這服的袖口很寬,能藏很多東西進去。”
然而補充完,陡然驚覺自己這話太過心虛。
褚長寧是個聰明人,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
一時間,沉默了。
良久,褚長寧打破沉默道:“我需要大量的毒藥,你能為我提供嗎?”
“你要毒藥做什麼?”云知雪心生疑。
“有很大的作用。”褚長寧不明面回答,“你若是能給我提供,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毒藥和藥材可不一樣,褚長寧一開口就要大量毒藥,這是想干嗎?毒死皇帝的人,再謀圖上位嗎?
云知雪著下思考,之后想到他手底下的暗衛,想到這些暗衛不僅做事麻利,打探消息更是十分利索。
不住猜測褚長寧手中有一個報網或者是殺手組織。
他要這些毒藥,就是為了讓自己手底下的人再無短板。
“我能為你提供很多毒藥。”云知雪說這話時,看著褚長寧的目十分真摯和鄭重,“我的要求不高,只需要你派人盯著云家上下即可。”
“本王答應你。”褚長寧特意說了本王,像是在對做一個承諾。
云知雪的心慌了一瞬,就催他趕回去做準備,“既然主意已定,那就趕行,別耽擱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