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喊,軍士長本就難看至極的臉,此時徹底的黑了。
私下為了好徇私枉法也就算了,這傻子竟然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況且不知道在哪里還有一位份可怕的人在暗中看著。
這何沖是想要自己的命啊!
“把那個家伙也給我抓來!”抬手一指,何沖被城防軍一把拉著,就丟到了那些何家護衛的中間。
摔的不輕,本就疼的厲害,此時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了。
軍士長才不管這麼多,他都命不保了,還管其他人。
上前朝著何沖就是一腳,力道十足直接將何沖給踹的背過氣,兩眼一翻直接暈了。
“兒啊!”李蓉心急的去看自己兒子,心疼的差點沒哭出來。
“死了也是活該!”軍士長不解氣,還補上了一句,嚇的李蓉不敢再多說話。
“何家李蓉何沖,在晉安城尋釁滋事,擾治安,還妄圖向本行賄,現在城防軍將涉事之人全都帶走,其他人最好給我安分點,誰敢搗城防軍的眼睛可不是瞎的!”
軍士長大聲說道,頗有幾分正直公義的覺。
可這形象和所有人對他印象完全不同,一時間別人都以為軍士長是不是吃錯藥了。
況且正常況下,只要沒有鬧出人命是不需要將人都抓起來的,這執法力度真是嚴格。
“全部帶走。”
城防軍著幾十個何家護衛,其中還有何家的夫人,以及被人抬著走的何家長子。
這馬上就要為晉安城所有人議論的話題了。
軍士長做完自己分之事后,轉走到了沐青影前。
那張余怒未消的臉上浮現出一笑意,可這點笑容怎麼看好像都有些謙卑。
“沐小姐,您沒事吧?”軍士長笑呵呵的問道。
沐青影愣了一下,這態度怎麼和先前他認錯人一樣?今天自己沒有遮面,他也能認錯了?
“沒事,多虧大人來的及時。”沐青影客套了一下。
那軍士長有些寵若驚,“是我來晚了,讓這些不法之徒對您造了不必要的擾,以后別大人,您這不是折煞我嗎?”
“那什麼?”沐青影有些疑的問道。
軍士長思索了一下,似乎也沒有一個比較合適的稱呼,皺了皺眉,便笑道:“我程力,以后您直呼我名字就行了。”
沐青影頓時有些無語,不過人家就差給自己下跪了,一個稱呼自己就勉強接。
“行,我還有事你就去忙你的吧。”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有什麼需要隨隨到。”程力笑呵呵的說完,又小聲的補充了一句:“還請您方便的時候,幫小人言一句,小人激不盡。”
說完程力便轉去理何家的那些人去了。
沐青影蹙了蹙眉,最后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還是能聽明白,只不過程力是想要自己帶話給誰?
想了一圈,沐青影也不記得自己認識哪個皇室的人,索也就不去想了。
麻煩事差不多解決掉了,再看茶樓上時,陳一蘭面部表已經凝固,剛才發生的事像是做了個噩夢一樣。
“大夫人,剛才發生什麼了?”
隆管家一臉震驚還未緩過來,剛才發生的事實在是讓他面容呆滯。
陳一蘭皺了皺眉,哪兒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知道城防軍不知道為什麼,連何家的賄賂都不要,而且還將何家的人都給抓走了。
這般大作,這些年在晉安城還從未發生過,實在是匪夷所思。
“難道沐青影和城防軍還有關系?”
陳一蘭懷疑的說道,剛才軍士長對沐青影的態度,可是很不一樣,稍微明眼一點的人,應該就能看出來。
隆管家搖了搖頭,有些不相信的說道:“不可能吧,如果沐青影和城防軍有關系的話,怎麼一開始還讓何家手抓人呢?”
“是啊,城防軍前后的轉變是在是太大了,就算沐青影和他們認識,面子也不會大到讓城防軍把李蓉都給抓走吧?”陳一蘭也覺得沐青影不可能認識城防軍。
可先前發生的事他們依然不知道原由,自己的計劃被破壞了,陳一蘭心里并不怎麼高興。
“現在怎麼辦?”隆管家低聲問道。
陳一蘭瞇了瞇眼,朝著街對面的藥鋪看去,輕哼一聲道:“誰能想到的運氣這麼好,何家來找麻煩都不了了之,不過藥鋪的問題依然解決不了。”
隆管家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認為的,幾次麻煩過后,已經過去了半天的時間,沐青影又不急不忙的樣子,這個賭約大夫人是贏定了。
“待會兒我要讓當著所有人的面,將房契還給我,然后像狗一樣爬出晉安城。”陳一蘭盯著藥鋪,眸子中閃過一狠。
沐青影確實沒有理藥鋪的事,那閑散的樣子甚至像是完全不想理一樣。
在醫館和藥鋪兩邊來回走了一下,一會兒便有一群伙計雜工,手中拿著不東西到了藥鋪門口。
“就這里了。”沐青影朝著藥鋪里招了招手,那些伙計馬上就進去了。
幾個雜工搭好梯子,將一塊遮著紅布的牌匾抬了上去,然后掛在了藥鋪的門口。
揭開牌匾,藥閣兩個燙金大字格外醒目。
“這是!”陳一蘭眉頭一皺,這才想起來,為什麼剛剛來的那群伙計還有掌柜的看起來有點眼,都是藥閣的人。
但是藥閣的人為什麼會到這里來,而且還帶來了他們的牌匾?
“難道藥閣是開的?”陳一蘭似乎想起了什麼,頓時震驚的說道。
讓醫館的人去藥閣買藥,和自己打賭然后將醫館的人全都搬倒這里來,就算陳一蘭在藥鋪做了什麼手腳,依然不會對造半點影響。
人手不夠沐青影有,而且還都是練工,藥材沒有也能自帶,品質也不差,甚至客源就在不到一墻之隔的醫館。
陳一蘭才反應過來,為什麼那天沐青影信心滿滿,只要一天時間。
原來一切都是計劃好的,只不過自己挖了一個會淹死自己的坑。
陳一蘭腦袋里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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