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機括?從來沒見過!”
秦語表麵平靜,心狂笑不止。
掀開手提箱,碼得整整齊齊三十瓶香膏,閃亮亮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次的香膏不全是茶的玻璃瓶。
小醫這個人工智障,審跟鋼鐵直男一樣。
它醫療艙裏明明有水,豆沙,春蘭,靛青五六的瓶子。
可它偏偏挑了茶的玻璃瓶,還說那個防氧化效果最好……
“哇,這是什麽琉璃?這麽亮?這也太漂亮了吧?”
魏家年紀小的姑娘,已經忍不住驚歎了。
秦語看得出,非常想拿在手裏看看,但良好的家教,讓控製著自己,沒有手別人的東西。
比秦語前世見過的任何一個熊孩子都要乖。
秦語喜歡,拿出一個,蓋子是櫻花造型的瓶子給。
“瓶子不同,香膏的味道也都不太一樣。”
秦語解釋說,“這香膏原本是藥膏,專門治凍瘡皴裂的,我師父醉心於研究這些,嚐試了許許多多的可能,所以就越做越好,有了現在的品。”
香膏有五十毫升瓶的,有二十毫升瓶的。
因為有一些花,搜集到的特別,小醫能夠提煉出的油也非常。
調製出的香料有限,香膏自然也了。
“我這個是香雪蘭味道的嗎?好像哥哥以前種過的香雪蘭啊!”
魏家一位小姐忽然驚呼一聲,而後就哭了。
魏家眾姐妹紛紛勸,眾人嗅了嗅那瓶香膏的味道,皆點頭,一副悵然緬懷的神。
花廳裏靜默了好一陣子。
魏三悄聲向秦語解釋:“最疼的老六,前年染了風寒,不幸病故……老六喜歡養花弄草,在暖閣裏種了許多香雪蘭,總是把的花瓶裏得滿滿的。”
“老六走了以後,他侍弄的那些花都不行了,請了好些花匠,都養不活。”
秦語聞言,唏噓歎。
能有這樣的哥哥,真是一種福氣。
活了兩輩子,幾乎沒有過親的溫暖。
想了想,從袖管裏出一瓶一模一樣的香膏,遞給魏六小姐。
魏家男排行是分開排的,許是因都是行六,魏六郎待六小姐格外親。
“香雪蘭味道的很,因為這種花難得。我如今手裏有的,隻有這兩瓶。”
魏六小姐趕拭去眼淚,眼睛紅紅的看著秦語。
“失態了,秦姐姐見笑。多謝秦姐姐。”
魏六小姐衝福了福,解下自己上的玉佩,以及一隻提前準備好的荷包,塞給秦語。
“荷包裏是我給秦姐姐準備的見麵禮,但收了姐姐的禮,我這禮太薄了。”
“玉佩是阿娘偶然得來的玉,請蘇大師雕琢而,我甚喜歡。”
“以喜歡之,贈喜歡之人,還請秦姐姐不要拒絕。”
魏六小姐目灼灼看著,誠意鋪在眼底。
仿佛隻要秦語拒絕,下一瞬就要哭出來。
“你收下吧,這丫頭執拗得很,你若不收,定要又哭又鬧了。”魏三看秦語為難,上前說道。
秦語這才收下的禮。
不止魏六小姐,魏家今日來的眷都給秦語準備了見麵禮。
有首飾頭麵,也有帕子香包,五花八門的。
秦語收下禮之後,都放在那隻送空了的黑手提箱裏。
把箱子一合,“哢噠”伴著機械轉的聲音,箱子自上鎖。
“奇了,這是什麽機括?哪位大師所造?太妙了!”魏七小姐子灑,一利落騎裝的,看起來有點像男孩子。
對香膏隻是一般興趣,對秦語的箱子,則是好奇非常。
“師父留給我的,不知是誰所造。”
秦語發現,有個高深莫測的“師父”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兒,任何解釋不清的問題,都可以丟給“師父”。
“秦大小姐的師父,乃是居在雲夢城的神醫,老奴多年不能治愈的打呼之疾,大小姐用神醫的法子,隻用了兩個時辰不到,就給治好了!”
莊嬤嬤是“神醫”的鐵,談及神醫,眼睛發亮的宣傳。
魏家人可以宮拜謁皇後娘娘,所以們認得莊嬤嬤。
聽莊嬤嬤這般為“神醫”背書,們看秦語的眼神愈發不同了。
醫者在大夏,算不上多高尚的職業,但“神醫”就不同了。
再平凡的事兒,隻要做得“出神化”那就絕對高人一等。
秦語看著魏七小姐不釋手的把的皮箱了一遍又一遍。
隻是笑而不語,並未提出要把箱子也送人。
秦語被魏家眷,熱留飯。
但拒絕了,提著小皮箱,腳步輕快的坐上馬車。
馬車剛駛出魏府,就愉快的哼起歌兒來。
莊嬤嬤擰著眉頭,若有所思,“大小姐把香膏這樣送給魏家人,就是‘帶貨’的意思嗎?”
秦語睜眼,原本長相普通的臉,立時神采飛揚。
一雙眸真是點睛之筆,讓整個人都驚豔起來。
“是呀,這香膏的味道芬芳,且留香持久。魏家的眷能出各種各樣的宴席場合,人們坐下來聊什麽?無非是各種炫耀攀比。”
“有人發現了們的臉和手更加細了,上的味道也芬芳馥鬱,難道不會追問嗎?這麽一問,香膏的名氣就打出去了。”
秦語笑得像隻貪財的小狐貍,這不要錢的廣告效應,簡直不要太好呀!
莊嬤嬤似懂非懂,固化的思維讓覺得還是有點兒不值。
“魏家什麽樣的人家?豈會讓我吃虧嗎?嬤嬤打開那些禮看看?”
秦語解鎖手提箱,樂滋滋的靠在繡花枕頭上。
莊嬤嬤則一個個荷包打開去看。
“嗬!原以為是個香包,沒想到裏頭塞著銀票?”莊嬤嬤驚愕。
銀票麵額不小,足有五十兩呢!
整個箱子盤算下來,加上頭麵首飾那些東西,估計價值在兩千兩上下。
莊嬤嬤渾渾噩噩的坐在那兒,神不守舍。
秦語笑著在麵前晃了晃手,“嬤嬤,咱們不能隻看這些看得見的東西呀!其實真正值錢的,是看不見的利益!”
莊嬤嬤僵的轉過頭,“還有更值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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