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天明時分,護衛匆忙請了一位大夫來到王府。
大夫給采蓮看過之後,杏雨焦急地問道:“大夫,況如何?怎麽這麽久還不醒,該不會是命有礙吧?”
“王妃不要擔心,這位姑娘雖然傷多,但傷的都是皮,並未傷及筋骨,命無礙的,之所以昏迷不醒,主要是驚嚇過度以及太久沒有進食,等老夫開了藥讓喝下去,況就慢慢好轉的。”
聽聞此言,杏雨才稍微安心些。
待大夫將藥方寫好,立刻派丫鬟去抓藥,之後熬好了,給采蓮喂下去。喵喵尒説
果然沒過多久,采蓮就睜眼醒了過來。
“王妃?您怎麽在,我不是做夢吧?”
杏雨見如此,不由一陣心酸,握住的手笑道:“不是做夢,昨晚我去柳如眉那裏,將你帶回來了,隻是可惜,我去得太晚了,累你白了這麽多的苦。”
采蓮聞言不潸然淚下,這兩天在柳如眉府裏,著實是吃盡了苦頭,驚不小,都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沒曾想還能回來的。
“奴婢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王妃了。”
“是我連累你了,對不起。”杏雨說著,取出手帕阿裏,替拭淚。
“您別這麽說,終究還是那個柳姑娘太狠毒,”提起柳如眉,采蓮便兩眼冒放怒,“竟然要強奴婢對您不利,奴婢不肯,就人日夜毒打我……”
杏雨憤然在膝蓋上拍了一掌,恨聲說道:“可恨,也就會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了,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采蓮忙製止道:“現在是太後跟前的紅人,可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咱們惹不起,還是算了吧,先息事寧人的好,不然倚仗著太後的勢力,對您展開報複,那可就太不利了。”
“怕什麽?邪不勝正,我就不信太後這個靠山,能讓靠一輩子!”杏雨拳頭,打定主意要討回個公道。
不知道的是,就在這時,柳如眉已經宮,添油加醋地把告到了太後麵前。
“太後,您要為我做主啊,夜王妃的丫鬟對我不敬,還跟我手,我抓回去教訓一下,本是理所應當,可卻半夜打上門,不但強行把人帶走,還對我大打出手,將我傷這樣,實在是太不講理了。”柳如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自己的悲慘,幾乎要哭死過去。
太後看鼻青臉腫的,確實很可憐,加上本就對杏雨有偏見,自是說什麽都信了。
“豈有此理,這個夜王妃是越來越猖狂了,哀家在府裏反思,這一天還沒到呢,就敢跑出去,把哀家放在哪裏了?”
“有皇後撐腰,才不把太後您的命令放在眼裏呢,”柳如眉泣著,見機往火上再澆一把油,“昨晚我把您搬出來,想震懾一下,結果您猜說什麽,說太後算什麽,不過就是個快土的老太婆而已,也值得忌憚?”
“可惡!”太後氣得掀翻了桌子,怒喝著來侍衛,“去夜王府把夜王妃給哀家帶來!對了,還有那個采蓮的丫頭,也一並押進宮!”
侍衛們急忙出宮去了,柳如眉抹幹眼淚,假惺惺地勸了太後兩句,說:“太後莫要怒,小心傷了子,夜王妃畢竟是夜親王的人,如眉不敢為難,不然夜親王回來,肯定會找我報仇的。”
太後一擺手,說:“不怕,有哀家在,燁兒就是回來,也不敢把你怎麽樣,再說,哀家本就覺得杏雨不配做這個王妃,當另選賢良子為妃才對,他回來正好說這件事。”
柳如眉一聽這話,心裏喜滋滋的,暗暗想到,杏雨先當了王妃又怎麽樣?還不是很快就被廢了?能走到最後的才是贏家呢!
一個多時辰後,杏雨和采蓮兩人被帶到太後的宮裏。
進殿時,杏雨回頭對采蓮道:“一會兒進了殿,太後若是問起,你就照實說話,不必害怕,一切有我呢。”
采蓮已經被連累得盡了苦難,這次說什麽也不能再讓到傷害。
“奴婢聽您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寢殿,到了太後麵前,一起跪下行禮,等著聽訓。
太後冷眼瞅著們,越看越不順眼,一掌拍在案上,喝道:“夜王妃,你是不是對哀家的置很不滿?”
杏雨當然不滿,但那隻能藏在心底,不可說出。
“孫媳不敢。”
“那你為何半夜跑出王府,還去如眉那裏胡鬧,打得臉上/上全是傷?”太後捶桌問。
“昨晚的事,實在是事出突然,非得已,”杏雨平靜地回答著,始終把頭埋低,表現得一派恭謹,“采蓮被柳如眉抓去,我擔心被打/死,才不得不趕過去相救。”
太後看向采蓮,愈發惱怒:“就是這個丫頭?”
杏雨頷首道:“是,兩天前就讓柳如眉抓走了,被關在府裏了兩天的毒打。”
“活該!”太後冷喝道,“一個膽敢冒犯主子的奴才,就是打死了也不為過!”
無語,柳如眉算是哪門子的主子?杏雨心裏已經極度不滿。
“采蓮從不曾對柳如眉有過任何不敬行為,何談冒犯呢?柳如眉抓了,是要對我下毒手,不肯,所以遭到毒打的,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分明是柳如眉!”
“放肆!夜王妃,這就是你對太後說話的態度嗎?”柳如眉先跳了出來,橫眉豎眼地指著杏雨教訓道,“如此沒規矩,難怪會教出這樣的刁奴來呢!”
太後當即附和道:“說的是,虧哀家之前還總誇你守禮懂事,哀家真是瞎了眼了!”
杏雨抬頭看向上首的兩人,將拳頭得咯咯作響。
若不是在宮裏,管太後還是誰,今日也定見見!
“來人,把夜王妃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杏雨一驚,又打板子?上次的都還沒好呢,這是要把往死裏整啊!這難道是非要著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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