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一聲喝令,德妃便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腳,回過頭道:“王妃還有事?”
“你為什麽要這麽待我?”杏雨盯著,裏問道,“我以前可不曾虧待過你的,難道說,你也投靠了誰?”
德妃臉上閃過一抹驚訝,不太明白的意思。
“你覺得我投靠了誰?”
“不是七皇子,便是玄風殿下了。”杏雨故意提到這兩個人。
“雅貴妃被關,七皇子都快完了,本宮投靠他不是自尋死路嗎?”德妃不假思索地說道,“至於玄風殿下嘛,一個死人我怎麽投靠?你是在屋裏躺了太久,睡糊塗了吧?”
杏雨見也不想撒謊的樣子,一時詫異起來,難道沒有被玄風收買?
“別裝了,你明明知道玄風還活著!”
“他還活著?”德妃登時麵駭,“你怎麽知道?你確定?”
要不是真的不知,便是演技太好,總之杏雨是不好再將話題往下引,便展笑道:“我開玩笑的,別當真。”
德妃狐疑地瞪了一眼,扭頭就走。
出門後,囑咐守在門口的宮人將這裏看守好,“沒有本宮的允許,不準放任何人進來!”
原來今天一早,便去皇帝那裏,以皇後失德,不足以掌管一宮為由,爭取到了暫時監管皇後寢宮的權力,現在這裏已經是的天下,之前柳如眉能進來,也是有意放行的。
德妃來到花園裏,踱著步慢慢思索,杏雨武功高強,目前不能行走,尚且可以打退柳如眉,等好些了,直接闖出寢宮隻怕也不是問題,到時候肯定會來找清算今天的賬,所以,這個人必須要除掉!
可是近不了,要殺談何容易?手底下又沒有頂尖高手。
該想個什麽辦法,在不用接杏雨的況下,就取了的命!
思來想去,德妃終於想到了一個法子……
杏雨在寢殿裏癱了不知多久,仍舊是神萎靡,渾渾噩噩的,睜眼看向窗外,見外麵風和日麗,天氣正好,真想出去走走。
不過可惜,的傷還沒好,不能。
忽然有點了,喚了一聲外麵的宮人,想讓他們給自己倒杯水來,但是喊了半天也沒人應。
“人都死去哪兒了?”
杏雨有點焦躁,人一旦不舒服了,脾氣也經常會變得差一些。
又喊了兩聲,采蓮才匆忙跑進來,趕忙給倒水。
“外麵沒人嗎?”杏雨雖然看不到門口的形,但之前迷迷糊糊間還聽見外麵有人聊天,所以知道肯定有人,隻是他們都不搭理自己而已。
采蓮蹙眉道:“有人,但他們被收買了,還定下規矩說,誰也不準進來管你。”
“被誰收買了?”
“應該是德妃娘娘。”
杏雨氣得錘床,德妃現在是越來越囂張了,比起先前的雅貴妃可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采蓮!”一個宮走進來,兇地拽起采蓮就往外走,“說了不準進殿,你卻趁我們不備溜進來,把我等的話都當耳旁風了是不是?滾出去!”
“王妃要水喝,我進去倒了一杯給而已,又沒做什麽!”采蓮小聲地辯解道。
到了門外,一個一等宮便猛地扇了一掌,怒道:“說了不準管死活,聽不懂嗎?”
對方人多勢眾,采蓮自知鬥不過,隻得含淚忍著。
另一宮道:“就是,早日死就好了,到時咱們便是德妃娘娘麵前的功臣,要什麽獎賞沒有?”
采蓮聞言大驚失,這才知道,原來這些人想要害死王妃!
這可怎麽辦呢,一個人本無法做什麽,皇後娘娘也被了,連麵也見不著。
“趕走,不許再來這裏!”
幾個宮將采蓮趕走,而後站在門口商量起來。
他們也知道杏雨武功高強,不容易控製,所以都不敢輕易進去,以免著了的毒手,另外,們還怕會自己出來,導致任務失敗。
“不如這樣吧,咱們把門窗封死,隻留這扇小門,讓在裏麵自生自滅。”有人提議道。
其他人都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紛紛表示讚同。
於是幾人很快便取來木板和鐵錘釘子等,行起來。
殿的杏雨將外麵的靜聽得一清二楚,卻沒有阻止之力,現在連站都無法站立,更別提下床走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窗戶被封住,裏麵一點一點地暗下來。
這些人之所以如此膽大妄為,都是得了德妃的授意之故。
德妃要將活活死在殿,那皇後呢?又會怎麽對付?
杏雨思及此,心充滿了擔憂,之前還真以為德妃是好人呢,真是瞎了眼了!
門窗被封死後,幾個宮流在落鎖的小門口守著,一隻蒼蠅也不曾放進去,十分盡忠職守。
轉眼便是三天三夜過去。
裏麵的杏雨癱在床上,又又,已經神誌有些不清,本來就有重傷,需要每天早晚換藥,而這幾天又正是養傷的關鍵期,一也不能馬虎,可偏偏這兩日卻被困在這裏,沒藥換沒飯吃,連水也沒得喝,被折/磨得傷勢愈發惡化了。
忽然想起了那次被柳如眉關在土坑底下的經曆,又開始激勵自己,那次都撐過來了,這次也一定可以的。
於是,在多次的思想掙紮之後,杏雨慢慢地又找回了些許信念,艱難地睜開了雙眼。
窗戶被擋住了,投不進來,裏麵昏暗一片,所以也分不清眼下是什麽時辰,隻得強行撐著眼皮,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
這時,殿門那邊突然傳來開鎖的聲音,杏雨猛然提起神,轉頭去看,竟然見采蓮步履匆忙地走進來。
“王妃,您怎麽樣了?”
“勉強還沒死。”杏雨微微撐起子說。
采蓮從懷裏拿出兩隻用手帕包好的饅頭和一個梨,遞給道:“這是奴婢從廚房來的,別的東西不好帶,怕被發現,就隻有這些了,您先吃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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