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德妃很快又搖頭,進行自我說服,“皇後並非這樣小心眼的人,再者,印乃是先經了貴妃你的手,才到我手裏的……”
就算要記恨,也該記恨你才對!
這後半句德妃沒說出口,但意思已然很明顯。
雅貴妃斜眼睨過去,說:“你說的沒錯,所以我也被恨上了,但現在問題是,印還在你手裏,皇後要奪回權力,就得先把印拿回去,你可不就首當其衝,為要對付的人了嗎?”
“這……”德妃讓這麽一忽悠,積攢在心頭的畏懼更加深沉了。
本來就是那種謹小慎微,甚至有些膽怯的人,之所以能穩坐在這個位子上,靠的也就是這一點,從不與人結仇,亦不爭不搶的,沒人會跟過不去,而皇帝也覺得端方賢惠,對心存憐惜。
見火候差不多了,雅貴妃便起告辭,走之時還安的拍了拍德妃的肩膀,“安”道:“你也別太擔心,興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也說不準,皇後畢竟還什麽也沒做呢。”
德妃卻更怕了,還是趕想應對之策吧,要等皇後對下手了還得了?
第二天早上,宮裏就傳出德妃病倒在床,不得已向皇帝出印的消息。
皇後立馬察覺不對,“怎麽好好的就病了,連後宮的事務也理不了了?”
“我聽說昨天貴妃去了那裏一趟,兩人聊了很久,”杏雨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慮,“這應該不是湊巧。”
“你是說這又是貴妃搞的鬼?”皇後麵凝重起來,“不行,得去德妃那裏一趟,看看究竟怎麽一回事。”
於是乎,兩人便往德妃的寢宮來。
德妃聽說來了人,立馬回到殿床上躺著裝病。
等杏雨和皇後進去時,兩個宮正在床邊伺候喝“藥”。
這當然是補藥,隻是拿來做做樣子的罷了。
“聽說你病了,本宮特地過來看看,”皇後在床沿坐下,握住德妃的手細細打量,“怎麽突然就病了呢?況如何?”
德妃咳了兩聲,有氣無力地說道:“是老/病了,以往總時不時地犯,但都沒有大問題,隻是最近天氣突變,未能注意保暖,這才弄得嚴重了。”
杏雨突然笑了一聲,說:“德妃娘娘有舊疾的嗎?怎麽從未聽聞過呢?”
“因為不是什麽大病,我一直未向外麵的人過,當然沒人知道。”德妃急忙掩飾。
“可是我們來的時候,特意去問過太醫院的人了,並無人聽說您有什麽問題呢。”杏雨咬著不放,甚至有些咄咄人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德妃被問得心慌意,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準備了一晚上,居然忘記去太醫院打招呼了。
杏雨見這個反應,已經把事的來龍去脈猜了個大半,索直接把話挑明了說:“其實我們都知道,您本沒病,是貴妃向你說了什麽,你才不得已裝病的吧?”
“我……”德妃被揭穿,反而突然不那麽慌張了,“既然你們都猜到了,我便實話實說了吧。”
於是將昨天貴妃與說過的話大致複述了一遍。
杏雨冷笑道:“我就說嘛,德妃娘娘這麽做必然是有苦衷的,咱們無冤無仇,何必互相對付呢?這貴妃一張也是夠厲害的,慣會嚇唬人。”
皇後接話說:“德妃,你隻管放心,這印在誰手裏,我並不在乎,隻要別落在雅貴妃手中就行,我是不可能記恨你的,你好好地繼續打理好後宮就是。”
雖然聽了的話,德妃總算放下心,但經過這麽一件事後,意識到印在自己這裏一天,自己就難過一天安生日子,還是將其出去為妥。
“皇後,這印還是你拿回去吧,我實在是沒持有它的能力。”將印拿出來,放到皇後麵前,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說。
皇後蹙眉看著,有些無奈。
想不到德妃比想象中的還要弱,原本還想與打好關係,一同對付雅貴妃呢,看來是白費心機了。
剛好在這個時候,雅貴妃忽然來了。
“喲,這麽熱鬧,皇後和夜王妃也在啊,德妃,你可真是有福氣呢,能同時獲得這麽多人的關心。”
德妃沒有回話,隻是一個勁賠笑。
皇後則似笑非笑地看過去,不不道:“想不到你和德妃的關係這麽切呢,這裏剛病,你就過來了。”
“那是當然了,大家姐妹一場,自然得互相關心。”雅貴妃故意坐到德妃那邊去,表現得與關係親近,“再說,我與德妃的私素來不錯。”
杏雨毫不留地揭穿道:“您就別自我了,德妃跟您關係如何,後宮誰不知道?平日不燒香,現在才來拜佛,何必呢?就你的那點把戲,我與皇後早就看穿了。”
“你大膽!”雅貴妃登時然大怒,兩隻眼睛瞪得銅鈴一般大,眼珠充得似要噴火一般,“你敢這麽跟本宮說話?”
皇後嘲諷道:“你如今也不過是個普通皇妃而已,還跟我等擺什麽譜?真把自己當是新皇後了?”
“我就是個普通皇妃也比你強!”雅貴妃憤然駁斥道,“也不看看你自己,一個戴罪之,也有臉出來晃?”
聽到這話,皇後就想起之前那件事,雅貴妃確實跟滇南侯有染,還生了孽子,並沒揭發錯,可現在卻遲遲沒有翻案,心裏窩火得不行。
“你也不用得意,日後自有你倒黴的時候。”
雅貴妃隻以為是單純地在放狠話,毫無懼道:“是嗎?那我就等著看了!”
隨即,看到擺在皇後麵前的印,立即明白怎麽回事,變了變臉。
“德妃嚇得將印都出來了?皇後,你這未免也太仗勢欺人了吧?印可是皇上親手給德妃的,不是誰說奪走就能奪走的,你最好明白這一點!”
杏雨冷嘲道:“貴妃娘娘真是將賊喊捉賊這招用得嫻極了,分明是你嚇唬德妃,讓出這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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