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於理不合,但按照雅貴妃如今在後宮的地位與權勢,他們本不敢對說個“不”字,隻得默默地退了出去,連李侍郎也不敢多待。
待所有人退下去後,雅貴妃看了杏雨一眼,不由分說便讓手下將捆到了刑架上。
“杏雨,本宮隻給你一次機會,立刻供出你是怎麽謀害廢太子的,可以你一頓皮之苦,不然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還想問問你,究竟是怎麽害死廢太子的呢,你卻賊喊捉賊!”雅貴妃和李侍郎不同,說用刑必定就會真的用刑,杏雨明白這一點,但即便如此,也絕不能向屈服。
雅貴妃杏眸微瞇,角微微勾起,說:“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啊,先給我二十鞭子,挫挫的銳氣!”
杏雨憤怒地瞪著,雙手握拳,一句話也沒有說。
直到鞭子一下接一下地落在上,打爛了上的和皮,也始終不吭聲。
雅貴妃見此狀,停了手下,立馬換一個刑:“上夾!”
兩副用竹片製的刑套在杏雨的雙手上,將的十手指夾住,左右各有人拉住繩子,一齊用力。
隨著力道的加大,痛便是劇烈,十指連心,這比有人拿刀在割自己的心更疼,杏雨確實是嚐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但是,也隻在實在忍不住的時候,發出那麽一兩聲悶/哼,仍然用眼睛瞪著雅貴妃,毫沒有求饒的意思。
在刑將近半個時辰後,杏雨終於經不住,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雅貴妃總算到一快,啜了一口茶後,說:“拿冷水來,澆醒。”
嘩啦一聲,杏雨被潑了一盆冰冷的水,發和裳全都,汗與混雜在水裏,順著麵頰往下流,傷口像有數不清的螞蟻在啃咬,疼得厲害。
水裏摻了鹽!
“怎麽樣,這種滋味可還好?”雅貴妃得意地走近前來,含笑看著已經被打得麵無人,狼狽不堪的杏雨。
就不信,在了這麽議論酷刑之後,這小賤/人還敢跟以前一樣傲慢無禮。
然而,杏雨了幾口氣後,卻仍然揚起的頭顱,用輕蔑的目看著,不屑道:“還有什麽招數,盡管都使出來,我要是開口求饒,就不姓!”
“你……”雅貴妃又氣又恨,想起之前自己因為與滇南侯的事獄時,被打得渾是傷,心中的痛恨便愈發加深,甩手打了一耳,罵道:“賤/人,我全你!”m.X520xs.Com
一轉坐回原位去,吩咐繼續用刑。
“皇後駕到!”
手下手裏的鐵塊都燒紅了,正要往杏雨上烙時,皇後突然帶著人闖。
掃視了刑訊室的景一眼,厲聲喝道:“雅貴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用私刑,再怎麽說也是夜王妃!”
“用私刑又怎麽了?”雅貴妃冷笑道,如今已經是公認的新皇後,風頭正盛,誰不對畢恭畢敬,而這個等同於已然廢棄的皇後算什麽東西,也敢在麵前大呼小?
“對一個謀害皇子的罪犯,還需要仁慈嗎?”
皇後反駁道:“現在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是杏雨殺了那個老奴,更不能證明害死了廢太子!”
雅貴妃撥了撥鬢邊的發,仿佛在嘮家常一般輕鬆,“所以,我不是在審問,爭取早點拿到口供嗎?要是不給一點瞧瞧,怎麽可能老實代?”
啪——
皇後氣得一掌扇了過去,恨聲說:“本宮命令你,立刻放人!”
“你敢打我?”雅貴妃登時驚怒加,恨不得將撕了,“我回宮就告訴皇上去!”
“去啊,我也正好將夜王妃的慘狀說給他聽。”皇後直脊背道。
雅貴妃嗤之以鼻,“說了又怎麽樣,你以為皇上在乎一個害死他兒子的兇手?”
皇後不不慢地整理著弄的,嗆道:“我來就是為了傳達皇上的意思,不準對夜王妃用刑,屈打招,在不在乎你自己去掂量。”
“這不可能!”雅貴妃不肯相信,眼看著就要使得杏雨這小賤/人屈服了,卻又被皇後攪和了!
“怎麽,你要違抗皇命嗎?”皇後沉聲問,“難道在這刑部,皇上的命令還不如你一句話好用?”
雅貴妃很明白,現在要是不放人,就給了皇後話柄,回宮後添油加醋一番,在皇上麵前告狀的話,必定引起皇上不滿。
猶豫再三,權衡利弊之後,憤恨地瞪了皇後兩眼,拂袖而去。
皇後這才讓人給杏雨解綁,並人去傳太醫,見實在傷得重,恐怕在牢裏得不到好的照顧,導致傷加重,索帶著回了皇宮。
其實杏雨雖然暈過去一次,但傷得都是皮,並未到筋骨,因此並不十分要,回到宮裏,上了藥睡一覺,醒來便不礙事了。
次日清晨,在一陣吵鬧的談話聲中醒來,聽見外麵皇後在說話:“夜王妃眼下還在休息呢,你要看,就等養好了傷再來吧。”
雅貴妃道:“還養傷?一個犯人憑什麽住在宮裏?”
“就憑有了孕,腹中已有皇家的脈。”
“什麽?”
杏雨聽到這話,也跟雅貴妃一樣震驚。
自己的自己最清楚,有無孕本用不著懷疑,可皇後為什麽要扯這麽一個謊出來?
“我要進去看看!”雅貴妃推開皇後與宮,徑直闖殿,來到床前。
杏雨爭持著坐起來,故意捂著小/腹,狀似驚恐地著。
“你要幹什麽?”
雅貴妃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個架勢在外人看來,很容易引起誤會,遂往後退了兩步,緩和神道:“皇後說,你懷了孕,本宮特意來看看。”
“有什麽好看的,你又不是大夫。”杏雨直接嗆,滿臉都寫著抗拒,“我昨天才完刑,不好,不得刺/激,還請貴妃離開。”
“你……”雅貴妃恨得咬牙切齒,這還沒生下孩子呢,就如此囂張,要真是為皇室生了子嗣,那還不尾都翹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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