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皺了皺眉,說:“皇上隻怕是真的懷疑你跟段宇的死有關,所以才會是這個態度,也別灰心,我會去勸勸皇上的,你先回王府吧。”
“那就多勞娘娘費心了。”杏雨離開皇宮,回到夜王府後,暫時沒有再出門。喵喵尒説
廢太子的府裏,玄風正坐在小花園的涼亭裏,自己與自己對弈。
他的棋藝其實相當了得,手底下的那些幕僚們,沒一個是他的對手,隻是為了立穩癡傻的形象,在外麵的時候,他都不棋子,故而沒人知道罷了。
這麽一下,一個上午就在不知不覺間過去,下得神時,午飯也忘了吃,直到柳如眉過來,這盤棋局也仍未結束。
“殿下下棋下得這麽迷,聽說連飯也不吃了,這怎麽行呢?”
“我不,還是下棋有意思。”
玄風放下黑子,抬眼看了一下,撚起一顆白子,再次看向棋盤,一邊思索著一邊問道:“你突然過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
柳如眉瞟了一眼棋局,挑眉問:“滇南侯府正在辦喪事,殿下不去吊唁嗎?”
“不必著急,等城裏那些達貴人們都去過了,我再去不遲。”玄風不疾不徐地說著,擱下手裏的白子。
“我不喜歡熱鬧。”
柳如眉笑了笑,兀自倒了杯茶,慢慢地喝著,“段宇死了,現場還找到杏雨的刀,按理來說,滇南侯應該殺了報仇才對,怎麽卻至今都沒靜呢,他該不會是怕了吧?”
“昨天早上不是去過了嗎?本來都要打起來了,”玄風並不以為意,“隻是聽說皇後及時趕到,製止了滇南侯,這兩天他忙著給兒子辦喪事,也不出去,再看看吧。”
“我就擔心,杏雨有皇後和夜親王撐腰,滇南侯會顧忌。”柳如眉是多麽希看到滇南侯把杏雨給殺了啊,那樣的第一心腹大患就除掉了,以後不管做什麽,都將順利得多。
玄風沒有答話,目專注在棋盤上,一心一意地下著棋。
柳如眉靜靜地觀看了一會兒,勾笑道:“這盤棋廝殺得不夠激烈啊!”
這話有弦外之音,玄風聽得出來,手下一頓,笑道:“且先看著吧,別心急,我會讓它激烈起來的。”
“行吧,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柳如眉笑著點了點頭。
經過皇後一番苦勸之後,皇帝同意讓杏雨出門參與調查,沒再限/製的行。
得了自由後,杏雨來找采蓮,讓回憶一下,所在的那個室有哪些環境特征。
采蓮答道:“被抓過去的時候,我是昏迷的,醒來時已經在裏麵了,那天被帶出來,也裝在麻袋裏,沒怎麽看清外麵的環境,不過,我過細看見有很多樹,路上還聽見鳥聲,而且坐了將近半個時辰的馬車,他們才把我搬下來,要將我沉塘。”
“很多樹,鳥聲……”杏雨聽描述,覺得這個環境很像在城外,可是采蓮不是說室在侯府嗎?
“那就不是在侯府了?”
采蓮想了想,說:“我之前也以為在侯府,但現在想想,如果在侯府,他們沒必要讓我坐馬車,應該是我之前弄錯了。”
杏雨沒再多問,當即派出人去調查滇南侯是否在城外有別莊之類的住所。
很快,暗衛便帶著調查結果回來,“城北郊外有一座莊子,本來並沒有人居住,平時隻有幾個年邁的下人偶爾過去打掃,但最近那邊卻突然熱鬧了起來。”
“那看來,確實是有鬼了,”杏雨思索了一陣,當即做了決定,“去安排幾個輕功好的人,準備一下,天黑之前隨我出城,咱們去莊子上走一遭。”
日暮西沉之時,杏雨悄悄地帶著幾個手下出了北城門,直接往滇南侯的莊子而去。
抵達莊子不遠的樹林裏時,天早就黑了,杏雨卻並沒有立刻就行,而是一直等到了後半夜,才命令全部人潛進去。
莊子很大,他們不悉這裏的況,要自己去找室的話,會耗費很多的時間,因此杏雨先清了裏頭的防衛,確定人數並不多,這才手,分頭將這裏的守衛打暈,並捆住控製好。
一切進行得很順利,幾乎沒費什麽力氣。
杏雨威脅其中兩個人,說:“室在哪裏,立刻帶我們去,不然……”
揮刀砍掉桌子的一角,“你們的腦袋就像這樣!”
兩個守衛嚇得麵慘白,不敢有任何違背,忙點頭答應。
他們在前麵引路,十分老實,一點花招也沒耍,不多時就帶著他們來到地下室的口。
一切都格外順利,甚至令杏雨有種過於順利了,反倒有些不太安心的覺。
兩個手下先進去查看,不一會兒又跑出來,滿麵驚道:“王妃,裏麵還關著十好幾個姑娘呢,您快來看看!”
“什麽?”杏雨大驚,忙跑進裏麵去,果然看見鐵籠之中關著十幾個年輕的姑娘。
們個個灰頭土臉,互相抱著,在一團,紛紛用警惕而驚恐的目瞪著這邊,看樣子已經在這裏關了不時日了。
“鑰匙呢,快把們放出來!”
手下立刻從莊子裏的守衛上搜出鑰匙,過去開門。
“快出來吧,你們自由了。”
可姑娘們一時沒反應過來,又害怕是圈套,仍是在角落裏,不肯挪。
杏雨見狀,讓手底下的人都退出去,自己走了進去,在數步開外的距離停下,一臉善意道:“放心吧,我們跟莊子上的人不是一夥的,之前我有個朋友也被關在這裏過,前兩天才僥幸撿回了一條命,我是據的描述,找到這裏來的。”
“采蓮,你們有印象嗎?”
這些人怔怔地看著,過了半晌,也沒有回應。
也不知們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杏雨本想繼續問,但又擔心耽誤時間,會節外生枝,便暫時作罷。
“別愣著了,趕出去吧,晚了誰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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