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剛放人,滇南侯便瞅準時機,大聲吩咐道:“快把這個人抓起來,綁了!”
“滇南侯,你就是綁了我,也不能保證你兒子的安全,”杏雨鎮定地站在原地,毫沒有要反抗的意思,“因為同時想要他死的,還有那個幕後推手,他要靠你兒子的死,來推你我之間的矛盾激化,所以,即便我不來刺殺段宇,他也會派人來。”
滇南侯張想要反駁,但細細一想,意識到還真是這麽回事,那個幕後推手並不知道他們已經發現端倪,必然會按照計劃進行。
“但你如果真的肯暫時放下仇怨,放了我的話,我可以當你兒子的護衛,並將那個人派來的刺客抓住。”
“巧舌如簧,可惜我是不會上當的。”滇南侯不屑地笑了一聲,大手一擺,命人將帶下去,“先關進地牢,好生看守著。”喵喵尒説
卻在此時,一個小廝匆匆跑來,稟報道:“侯爺,皇後娘娘來了!”
滇南侯回頭看了杏雨一眼,見氣定神閑的模樣,猜想可能早就讓人去通知了皇後,那麽皇後此來,是要帶走的了。
“帶上夜王妃,一起去前廳。”
前廳這邊,皇後正神焦急地來回踱步,見滇南侯進來,第一句是問:“令郎可還好?”
滇南侯躬行了個禮,道:“看來娘娘是知道夜王妃來行刺犬子的事了?”
皇後蹙眉道:“本宮收到消息就趕過來了,不過看起來,還是來晚了一步。”
“犬子無事,隻是了些驚嚇罷了。”
“那夜王妃呢?”
段宇沒事,就說明杏雨行刺失敗了,皇後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滇南侯如實答道:“王妃並沒有手,現在還在府裏。”
接著大手一揮,命人把杏雨帶了上來。
“雨兒!”皇後飛快地打量對方幾眼,見並未有損傷,稍微放了心,“唉,本宮勸你不要輕舉妄,你怎麽就是不聽?”
杏雨有些愧疚,歉然道:“又讓娘娘心了,對不起。”
皇後隻是歎氣,片刻後,轉頭看向滇南侯,問道:“侯爺打算怎麽置?”
“雖然是王妃,可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半夜潛敝府,企圖行刺犬子,臣必須扭送府,給公家置。”滇南侯語氣十分強地說道。
“看在本宮的麵上,還請侯爺不要這麽做。”在言語上,皇上像是在懇求他,但語氣也是著不容拒絕,頗顯強。
“若是本宮的麵子還不夠,再加上一個夜王,那總該夠了吧?”
滇南侯再有權有勢,也不好同時得罪皇後與一個親王,這個親王還是手握兵權,正重用的。
他不甘心就這麽咽下這口氣,但也無可奈何。
就在他陷沉思之時,皇後又對杏雨說:“雨兒,你離開侯府後,就立刻返回夜王府去,管好府裏下人的口風,別讓他們泄你出去過的事。”
“是。”杏雨頷首應諾。
滇南侯沉著臉,還是沒有表態。
皇後又勸道:“你要是把王妃送到府,事必然鬧大,到時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皇上有個做刺客的兒媳,那百姓和百如何看待皇上?你覺得他又會怎麽看待你?”
皇帝要麵子,這樁事傳開的話,肯定讓他麵損,他就算表麵上不表現出來,心裏也肯定會恨上滇南侯。
滇南侯與他互為君臣這麽多年,自然不會不了解皇帝的,因此很清楚這一點。
“侯爺,並非本宮非要與你作對。”皇後又拿出之前勸說皇帝的那一套來說。
“而是這整件事上,就是令郎有錯在先,采蓮雖隻是個丫鬟,可到底也是人家的兒,你也是有兒的人,設地想一下,如果是令讓人欺負了,你不痛心嗎?”
見滇南侯神有所鬆,皇後又趁熱打鐵地接著說:“你其實並不是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而是一心隻想保住自己的兒子,這也可以理解,本宮不想譴責你什麽,但現如今可憐的采蓮已經被自盡,你兒子斷的仇也就算抵消了,再為難夜王妃,會不會過於得寸進尺?本宮要鐵了心護著一個人,便會傾盡全力,與我過招,你滇南侯占不了便宜。”
滇南侯抬起頭來,朝皇後看去,冷笑道:“娘娘說了這麽多,無非是想讓臣不計較今晚的事,可是您誤會臣了,臣不是非要針對夜王妃,隻是犬子老大不小的了,沒個家不說,這麽多年也沒能立下過什麽功業,現在斷了,前途就更加無了,我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這話裏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皇後立即領會過來,展開笑臉道:“原來是這點事啊,那還不簡單嗎?待本宮回去,向皇上進言幾句,給令郎安排一份麵的差事,讓他傷好了過去任職,不就了?”
“若果真能如此,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滇南侯當即作揖表示謝,隨即讓下人將杏雨鬆綁。
“今晚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隻是希王妃以後不要再行此鬼祟之事了。”
杏雨沒有作聲,若事實證明,段宇並非害死采蓮的兇手,當然不會再找他麻煩,假如事實恰好相反,那就……
“放心,有本宮看著,不會再讓來。”皇後拽了杏雨一把,用眼神警示。
從侯府出來,東方的天際已經白了,杏雨沉了一會兒,對皇後道:“多謝娘娘將我從滇南侯手裏保出來。”
“謝就不用了,本宮隻是希,你聽我一句勸,暫時別去找段宇了。”皇後語重心長地勸道。
“其實這件事,還另有……”杏雨將今晚的發現告訴皇後,麵凝重道:“我懷疑,是有人想通過段宇,刻意挑起我跟滇南侯的矛盾,從一開始就是個局,我們都是被設計的對象。”
皇後愕然道:“那會是誰在背後挑事呢?”
首先想到的,就是雅貴妃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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