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初提著食盒往小院那里趕的時候。
小院那邊,也不安靜。
在那男孩面前,站著一黑袍人影,他的臉完全的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半點他的臉。
“冥主還是小心為上,冥部此時好不容易功進南羽帝都,馬虎不得,冥主的份,可不能隨意暴。”
念七此時臉嚴肅。
沒有白日里那種天真。
他沉著聲音道:“本座知道,大師傅,你與其他幾位師傅也得小心,我怕君家,已經發現了我們。”
“放心,之前那在護城河上刺殺君凝雪的人,已經被我暗中置掉了,不過冥主,我得提醒你一句,那小南候,可不是什麼善茬,他和青凰國帝姬的關系,應該不同尋常,還有,那青凰國帝姬邊的子,力可是極為強悍的。”
念七抬起頭。
皺著眉頭道:“怎麼?出事了嗎?”
黑袍人點點頭。
“中途你小師傅已經出過面去攔截了,可是……他不是那個子的對手。”
“什麼!”念七的聲音因為震驚不自主的提高了許多。
冥部里有五位蠱師,他們的能力,基本都是七段以上,可以說,一般境無敵手。
那出手的小師傅,還是念七從青凰國蘇家那邊廢了不力氣拉陣營的毒圣影無雙。
影無雙的能力,念七是見識過的,雖然不如前面那幾位師傅厲害,可也極有人是他對手。
小師傅都出手了,竟然還不是那子的對手,那子的力,得有多高?
看穿了念七的擔憂。
黑袍人又道:“也不用擔心,雖然力極高,卻也不是我的對手,冥主,你貴為世子,肩上責任重大,你現在應該要小心的人,不是青凰國帝姬,而是那自稱為南家后人的絳候南澈,他,這次手,我雖然沒有清他的力,可是大概也能知道一些,他不好對付。”
“連大師傅你也不是對手?”
黑袍人搖了搖頭。
“我并未與之正面手。這一次能夠誅殺那人,全是靠藏在侯府里的應。”
“大師傅,青凰國帝姬為何要將刺殺君凝雪的刺客送往侯府,這一點,很奇怪。”
“所以冥主得小心。”
念七點點頭。
“大師傅你放心,我明白。”
“冥部之事極多,世子若是在此傷養好的話,就早些回本部。”
“大師傅,你是說,我可以在這里養傷?”
黑袍人四下看了一眼,接著道:“這里地勢蔽,極難發現,還有,這里雖然離云親王府近,卻不會被輕易發現,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說到這里,黑袍人注意到念七的表似乎有些雀躍。
這幾年來,黑袍人極見過念七出這樣的表。
他好像很開心?
不過念七的笑容,也只是一閃而過,黑袍人也沒有細究。
這個孩子也算是黑袍人看著長大,黑袍人知道,念七的,是冷的,他從被送出府的那個時候,仇恨的種子就在他心里埋了下來,別看念七表面上只是男模樣,可他的冷,殘酷,黑袍人這些年來,都沒有見過誰能比得過念七這個惡魔。
“傷好了之后,盡早回去。”
“好。”
黑袍人離開之后,念七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
剛想回屋。
就聽到院外有了靜。
他立馬變得警覺,手中拿著先前大師傅給他的新的毒藥,想著來的只要是不認識的人,不管是誰,他都會將這毒藥撒出去。
“吱呀——”
門響起。
下一刻,一道聲音傳來。
“小弟弟,你怎麼站在院子里?”
悉的聲音響起,念七不聲的將那包毒藥收回袖子,仰起頭的瞬間,他的表又變得符合一個孩才有的模樣。
“我睡不著。”
“你定是了。”
花初將手里的食盒出來揚了揚,然后走到念七邊,自然的拉起他的手,將他往屋里帶。
“對了,你看姐姐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東西來了?”
那食盒蓋得嚴實,現在花初下方,也還能覺到溫熱。
到了小屋里,花初取出了火折子,將房間里的燈籠點好,昏暗的黃,此時將房間映襯得尤為溫馨。
花初將食盒打開。
一樣一樣的菜往外面拿。
可能是先前躍上墻的時候作大了些,所以導致那些菜有些灑出來,還好大部分都還留在盤子里。
“來得急了點,菜灑出來了,小弟弟,你可別介意。”
“念七……”男開了口。
“什麼?”花初一下沒有反應過來,看著男有些失神。
念七抬起頭,他道:“姐姐不是說不知道我什麼名字嗎?我念七,想念的念,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
這名字,朗朗上口,真是好聽。
花初點點頭。
“那以后,我你小七好不好?”
念七將頭低下,輕聲嗯了一聲。
花初將飯菜放好之后,輕聲道:“吃吧。”
念七點點頭,幽暗的燈之下,看不清他的眸中是有何緒。
他吃得不多。
可似乎是為了照顧到花初的心意,所以每一樣菜他都嘗了一些。
說不出什麼味道。
可念七覺得,這一次的飯菜,是他自懂事以來,吃得最有滋味的一次。
因為小時候一些特殊的經歷,導致念七失去了基本的嗅覺味覺。
從那個時候起,念七就變得十分暴躁,后來更是在一定年齡之后,再也沒有長高過,但是他的智力未到影響,甚至遠遠高于常人。
“你吃完之后,姐姐送你回家,好不好?”
聽到這話,念七將碗放下。
“我沒有家。”
“你說過你有父母,只是不想讓我把你給你的父母,你與你父母是發生了什麼沖突所以跑出來的嗎?小七,你失蹤了,他們肯定也會著急,這麼長時間,也算是對你父母有小小的懲罰了,不要任,好嗎?”花初耐心的勸說著念七。
念七聽完說這些話。
邊的笑意,有些冷冽。
“姐姐,如果我說,我不是自己跑出來的,你信嗎?”
“什麼意思?”
“是他們不要我,覺得我丟了他們的人,所以將我趕出去,我就只能,也就只配躲在暗,在他們看來,我見不了人,我活著,對于他們來說,是恥辱。”
念七說這話的時候。
他神有些癲狂,還著一悲涼。
能覺到,這段過往,在他心里留下了多大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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