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友被玲瓏的話堵得一下什麼都說不出來。
只不過,他若是這麼快就認輸的話,那他也就不能在麋鹿城混到這麼高的位置了。
“昨晚寧大人就只跟著他出了拍賣樓,除了,還會有誰殺了寧大人?”
“咦……你家寧大人,跟著云姑娘做什麼?一個姑娘家的,若真的說有意為之,不該是你們有心要加害云姑娘嗎?”
“寧大人只是覺得深夜行路,云姑娘一個人不安全,才會想著去保護,誰曾想竟然遭了這樣的毒手。”
聽到這里。
花初不忍輕笑出聲。
這一笑,自然是引得黃友十分不滿。
“你笑什麼?”
“我只是覺得,你家寧大人若真的是如你所說的那般跟著我是為了保護我的話,最后他怎麼會死了?”
“你……”
“你說,如果我能這麼輕易的殺死你家大人的話,那我何需他的保護,我若不需他的保護,那他又為何跟著我,深更半夜,一個大男子尾隨一個姑娘家的,這說出去,怎麼樣都是我是害者才對,怎麼?你倒是真的憑著一張,可以扭曲事實了?”
黃友語塞。
他以前只領教過玲瓏的伶牙俐齒,倒是不知道,這個新來小樓的姑娘,竟也是個不容易得罪的主。
“反正我家寧大人就是在跟著你的路上遇的害,你有責任!”
“我有責任?我有什麼責任,怎麼?如果你某天恰好從某橋上面過,那時候,正好有一個婦人要投河,而后水不好,溺死在河中了,雖然你與這婦素不相識,我也可以說是你殺的,你也要因此負責任,是嗎?”
“你你你,你巧言令。”
“我不過是說了事實罷了,若不是你家大人居心不良的話,怎會遭此橫禍,若我是你,我就不會尋上門來,黃友,你要想清楚,那位英雄既然能夠殺了你家寧大人,就必定有本事殺了你,你覺得,那位英雄有沒有能力殺了你?”
當然有。
要知道,紫袍人可是堂堂的四品蠱師,他的能力,在這麋鹿城可以說是頂尖的存在,可仵作驗尸的時候,都說他是一招斃命。
一招斃命,那對方得是有多大的本事才能有如此快的速度,在那麼短的時間就將一個四品蠱師殺害,這種能力,堪稱恐怖。
花初這時補了一句。
“玲瓏姑娘,你倒是不用提醒人家,或許,他本不怕了,這位小哥什麼?黃友是嗎?說不定黃友就是想要大張旗鼓的將那位英雄豪杰引來,好與他切磋切磋,你放心,你鬧得如此之大,若我是那個英雄好漢,我也定會找你算算賬。”
花初說這話的時候,帶著笑意,意有所指。
黃友聽到這里,只覺得后背發涼。
他沒有證據是面前的這位云姑娘殺的人,他此次上門,也不過是想要敗壞小樓的名聲罷了,倒是沒有想到他們兩人一唱一和的,小樓就像是一堵嚴無的墻,不進去半點風。m.166xs.cc
而且,黃友注意到,當那所謂的云姑娘說這話的時候,向自己的眼里,的確是起了殺意。
手臂的傷還沒好,如今還打著繃帶,他心里對這位云姑娘,還是有些懼怕的。
“玲瓏姑娘,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實話與你們說,你們這一次惹到的人,可不僅僅只是寧家的一個蠱師,他乃是寧家的一個旁系公子,深得寧家主上的疼,此次來到麋鹿城,是為了替我家主上尋一樣東西,如今他才到這里幾日,就遭到如此迫害,我們主上,是不會放過你的。”
花初聳聳肩。
而后道:“寧家這麼大的門楣,竟然要靠栽贓陷害來達到目的,怎麼?是當其他幾大家族都是死人不。”
玲瓏也站出來道:“我雖不是鹿家人,卻也在鹿家能說得上一兩句話,我家主上歷來公正,若是知道我們在麋鹿城中被如此栽害,自會替我們討公道的。”
兩邊相對。
誰都不認輸。
最后,太實在是太大,黃友實在是熬不住,便帶著紫袍人的尸灰溜溜的先回了府。
花初與玲瓏轉進了小樓。
而后花初走到后門的時候,從旁邊順了一桃木。
玲瓏驚詫,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方才和那小子說了,他既然如此大張旗鼓的來找小樓的麻煩,那就不要怪我對他下手,而且方才我聽你那話的語氣是,他曾經,也對你使過下流卑鄙的手段是嗎?玲瓏姑娘,你既然當我是朋友,那麼當初你所的委屈,今日,就讓我為你找回來罷了。”
玲瓏心中激不已,覺得花初甚是細心,只不過是隨一提黃友是故技重施,花初便能聯想到如此多。
只不過,不能讓花初涉險。
故拽住了花初的袖。
花初不明所以。
“你不能去,黃友雖然不學無,可他府上布控極嚴,你若是去了,我擔心……”
“不用擔心。”
“可你如今也是我小樓之人,我知道說這話可能也有些自私,若是你出了事……”
“玲瓏姑娘,你放心,就算我出了事,也不會連累小樓的,我的方法,可不僅僅如此。”
花初將桃木放在一旁,而后服下了一顆丹藥,又用了一些其它膠狀的東西覆在臉上,沒多久,一張陌生的臉便形了,花初帶上斗笠,又服下了一粒藥丸,這一下,連聲道都改變了。
“玲瓏姑娘,不知這樣,你可還能認出是我?”
如今在玲瓏面前的,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就連聲音,也聽不出半點子之聲來。
花初的手段,可真是強。
玲瓏親眼見證了這一幕,對花初的份,也越來越好奇了。
“一切,小心。”
“放心。”
花初對玲瓏微微一笑,而后從小樓后院,推門而出。
輕功極佳,很快便消失在玲瓏的眼前。
此時黃友還不知道,他即將要面臨的,是什麼樣的麻煩,他終究,要為他這麼多年所犯下的罪所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