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人當真狂妄。
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說出以人做皿這樣荒唐的話出來。
花初以前只覺得南羽對蠱師太過重用,如今看來在,這重用之下,也太過寬容了,長此以往下去,這種蠱師多了,哪怕他們的品階再高,對于南羽來說,百害無一利。
“就憑你,也配?”
花初也不再藏,單手到腰間,使勁一扯,一極的長鞭從前拉出。
看向紫袍人。
目所及,也是濃厚挑釁。
“黃友,你們寧家若是敢在這里手的話,便是徹底壞了這里的規矩,你應該知道,壞了黑市的第一條規矩,會是什麼下場?我玲瓏人微言輕,治不了你,可鹿家,也不是沒有蠱師的,六品蠱師,也是有好幾位,你若是真的想在麋鹿城徹底混不下去的話,可以試試。”
黃友聞言。
也顧不得自己那痛得已經折掉的手指,連忙用另外一只手按住紫袍人的肩膀。
“大人,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在這里手,我們自然可以占到便宜,可若是這人將此事告知鹿家,鹿家定會派人至麋鹿城,其中后果,不堪設想,而你也勢必會因為鹿家的施,而遭到家主的重罰。”
“大人,忍一時,只需一時。”
“等這上半場的拍賣會結束,我讓這小子,跪在你面前,給你贖罪。”
紫袍人聞言,那已經洶涌而出的怒氣方才有了片刻的收斂。
黃友說得對。
他能在麋鹿城混寧家的黑市分管人,其手段也是有點的,雖然不如玲瓏得人心,可也沒人敢明正大的招惹他,要知道,黃友這人,招損招,那是防不勝防,他又是背靠寧家這棵大樹,平時了他欺負,了他榨的人,也只能忍氣吞聲。
拍賣會在玲瓏的怒斥之下,再次有序不紊的進行。
只是,在這有序不紊之下,在場的人都知道,藏著何等的波濤巨浪。
“七百兩!”
這一次,那紫袍人也不一兩一兩的加了,他直接就將價格甩到了七百兩。
花初用余看了紫袍人一眼,而后,漫不經心的,再次舉了牌。m.166xs.cc
“七百零一兩。”
紫袍人雖然從帝都而來,上肯定有著不銀票,只不過,放在尋常人家,能拿出來一百兩也是極限,花初推算,就算這紫袍人真是有份之人,能被黃友說,且與黃友廝混在一起的,上就算有銀兩,只怕也不是十分巨大的數目。
而且,看之前紫袍人就因為花初多加了一兩而雷霆暴怒的模樣,他應該是沒有多銀兩可加了。
要知道,之前那麼多藏品,雖然價格不貴,可起拍價也不低,他大包大攬,如今還想再拍下青花蠱,已經是十分吃力了。
“七百五十兩!”紫袍人沒有盯著臺上,他反而死死的盯著花初,花初注意到,此時紫袍人的手握拳,可以看出,他已經在憤怒的邊緣了。
只是……
知道歸知道。
花初這人,最喜歡在惡人傷口上撒野了。
“七百五十一兩。”
紫袍人再次嘩啦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黃友扶著自己的另一只手臂,連忙在紫袍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那紫袍人方才坐了下來,眼神也變得輕松了許多,只是他偶爾投向花初的視線,藏著無限的惡毒。
他們心里在打什麼算盤,花初不是不知道。
只是紫袍人與黃友他們二人的手不如,品階更是遠遠落于后。
他們想要來明的,手敵不過花初。
想要來的話?花初奉陪到底,制蠱的本事,可不如制毒的本事,到時,誰先倒下,已經是花初能預料到的事了。
紫袍人沒有再進行競拍。
那青花蠱,最后落了花初的囊中。
上半場的拍賣,很快就結束了。
花初去后臺銀票的時候,玲瓏還十分震驚,以為花初先前只是逞強為了自己出頭,倒是沒想到,竟然真的能拿出這麼多銀票。
“云姑娘,我這里準備了五百兩,就當是謝你,你只需出兩百五十一兩,就能將青花蠱領走了。”
“這不合規矩吧?”花初記得,在海風朝的時候,小結說為了確保公平,是不允許如此做的。
“沒什麼不合規矩的,我們這里的黑市,能拿出銀票來,就是規矩,且這也算是我謝你的酬金,算不得破壞規矩。”
花初有些汗。
之前之所以如此與那紫袍人過不去,倒不是真的為了玲瓏姑娘,雖說也有些看不慣紫袍人與那黃友的做法,可斷不會為此出盡如此大的風頭,是因為,真的需要青花蠱。
不過,玲瓏姑娘的財力,倒是讓大為震驚,竟是隨隨便便的就能拿出五百兩來,這種氣魄,讓都不由驚嘆。
“不用了。”花初將玲瓏所遞過來的銀票還了回去,不能欠這姑娘太多。
玲瓏只當花初是憐不易,便對花初投去了激的目。
“對了云姑娘,你雖是蠱師,可我見你也只有一枚銅錢,你既是一級蠱師,只怕是降服不了這青花蠱,你小心,被其反噬的可能極大。”
“我會小心的。”
“我能多問一句,你尋這青花蠱,是打算如何喂養它?”
青花蠱可是一種極難形的蠱蟲,要想飼養它,其養料得十分貴,所以一般的蠱師,就算是能夠駕馭青花蠱這種級別的蠱蟲,也養不起它。
“我沒打算養它,我新制了一個蠱,其養料太過刁鉆了,它已經許久沒有吃東西了,有著青花蠱,正好可以給它開開胃。”
花初極其淡定的說出這句話。
卻是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對于在場的人,有多大的殺傷力。
玲瓏巍巍,半天,那僵的角才勉強的牽了弧度。
“云姑娘,你,你可真會開玩笑。”
花初聳聳肩,也對其笑笑,不想解釋,解釋起來,實在太費勁,就讓他們以為自己是在開玩笑,可以為自己省去不麻煩,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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