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棠之前看過他上的胎記,姜哲知道。
龍九霄也知道,他也不辯。
刺史的死因調查清楚,龍九霄一行人回到京城。
姜哲也在車上跟了過來。
梅花圖案還沒有解決清楚,莫家莊也不一定是刺史所殺,沒有證據也沒有頭緒。
和他當時去莫家莊查看況如出一轍。
如果姜哲和青碧先前在莫家莊住,相比村子里定是有什麼,他們還不知道。
否則不會整個村子的人都被殺的一干二凈。
刺史的案子已經結束,龍九霄剛推開門,就聽見急急燥燥跑過去的腳步聲。
他推開門,看見青碧牽著姜哲的手。
姜哲個子低,跟不上的步子,青碧不得已抱起他糯糯的子,視線里忽然出現一雙腳。
抬頭,滿臉戒備。
青碧不是龍九霄的對手知道,也知道自己的武功對龍九霄來說不過是九牛一。
抱著姜哲的胳膊很是僵。
龍九霄把視線從的手腕上離開,看著不遠的未亮的天,“這是準備去哪?”
青碧聽見后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追風,“散步。”
龍九霄毫不留的拆穿:“散步背著包?這是要出走,挑這個時辰,也是想著不被發現吧。”
角輕抿,每天蹙一團,抱著姜哲的手不斷收,準備隨時出招。
龍九霄看出的意思,忍不住冷笑,“如果是我,我會聽話,到時再另尋時機。”
他話里有話,青碧握的雙拳慢慢松下,眼里的防備更多了幾分。
他這是什麼意思?
讓逃走,還給出主意?
記得他是寧通國的攝政王來著。
青碧莞爾一笑,長時間抱著姜哲不,胳膊有些酸脹,把姜哲放下,拉在后,“王爺阻止我們走又是為何?該不會是想帶我們去京城吧。”
“你猜對了。”龍九霄目始終放在后的小人上,和談著生意:“畢竟你也殺了刺史,刺史夫人也是因你而死,在外面也是被人追殺。”
青碧臉一下黑了下來,說的跟他這種掌管國家的攝政王就能護著,免一死一樣。
“怎麼樣,劃算嗎?”
劃算個頭。
青碧在心里誹謗著,但不敢說出口,在刺史府上雖然沒待多久,可是也多多聽聞過他的行事風格。
好不容易從許銘之關著的屋子里順利逃出來,又順利找到姜哲,卻沒想到在他這兒栽了個坑。
見許久不,后的追風走到龍九霄邊,“王爺,您還真是料事如神。”
一旁的龍九霄還沒說話,青碧擰著的眉都快要連在一起。
的語氣冷了很多,“王爺這是一準就算到了我會逃?”
龍九霄角勾著,把自己手里的劍扔給追風,隨手往屋頂上一指。
青碧隨著看過去,屋頂上全是暗衛,還能看見他們手里的弓弩,還有一大堆箭。
不知道說什麼,就又聽見龍九霄涼颼颼的提醒:“對了,門口全是許銘之的侍衛,你應該能逃走,但是……”
他看向姜哲,“他可能就不太行了。”
青碧:“……”
險狡詐。
姜哲能聽懂他們的話,只是抬起頭看向青碧,著小手拽拽。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
青碧咬著牙,松開想手的拳頭,“我跟你們走。”
龍九霄要把人帶走,許銘之不會說個不字,只是看向青碧的眼神恨不得剜個出來。
臨出門前,青碧想起什麼,代許銘之,“對了,你要是閑了就去后花園假山里把旗云放出來吧,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許銘之一愣,想起的所作所為,握著劍的手恨不得畫臉上,龍九霄不阻止。
青碧只是站著,任由他在自己胳膊上劃下一刀。
頃刻間,跡滲外,印出一大片紅,在雪白的服上顯得格外妖嬈。
姜哲眼眶瞬間紅了起來,擋在面前。
宴清棠還是好心,等許銘之發泄完,龍九霄帶著他們上路回京之后,才掏出藥瓶給上藥。
咂咂舌,“忍著點,有一點點疼。”
藥撒上去的那一刻,青碧忍不住悶哼出聲,傷口像是有千百個蟲子撕扯的一樣。
臉慘白,歪著頭看向宴清棠,視線落在紅了眼睛的姜哲上。
角勾著,費勁的出手上姜哲嘟嘟的小臉上。
馬車突然停下,宴清棠一個向前趄趔。
掀開簾子,外面從四周的山上飛下來一堆黑人廝殺開來。
龍九霄從馬車上輕功下來,“先躲好。”
宴清棠心慌起來,對方人數多。
掀開簾子的一瞬間,被黑人看個正著,連同里面的青碧和姜哲也暴出來。
宴清棠看向青碧,角噙著笑,一點也不害怕。
瞬間明白過來,掀開簾子蹦下馬車。
那群黑人不知道什麼來頭,輕功極好,拖著龍九霄和追風,以及其他暗衛。
很快就有人突破這邊,朝著馬車的方向奔過來,宴清棠想護著車里面的人,卻有人力不從心。
對方一劍刺過來的時候,來不及躲閃,下一秒落一個懷抱。
龍九霄把帶到安全地帶,宴清棠就看見方才的黑人掀開簾子把里面的人帶了出來。
他們訓練有素,得逞之后一點也不戰,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宴清棠看著地上不的黑人的尸,蹲下來,用地上的劍劃破他們肩胛骨的服。
一朵清晰可見的梅花圖案出現在眼前。
幾乎每一尸上都有。
追風拿起劍,“我去追。”
龍九霄看著尸上的梅花形狀的圖案,搖搖頭,“不用了。”
想必是一伙的。
只是現在要調查的是梅花究竟是什麼,什麼都還不清楚,他們不能貿然行。
龍九霄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陷沉思。
宴清棠有些不明白,“可是他們怎麼知道呢?”
追風道:“方才在路上,應該是有青碧留下的記號。”
他當時以為隨手丟的東西,并無多在意。
看來兩個人上還有一些,他們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