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這個消息,不必穆昌溪開口,他神州之人便全部都朝著平安莊奔跑而去。
木蒼溪也的確如同他所說的一般,對著后馬牛點了點頭:“將他帶出來,給本王置。”
“這……”
馬牛顯然還是有些疑慮,后退一步,看了穆寒肅一眼。
“怎麼,本王的話沒有用嗎?”
穆昌溪回頭,冰冷的眼眸盯著馬牛:“你覺得你現在還要聽他的意思,是讓他來自己決定生死嗎?”
宋朝雨也上前,對馬牛冷冷一笑:“你不會真以為王爺對你客客氣氣的,便是怕了你們了吧?”
馬牛心頭一驚,忙后退一步:“下不敢!”
不等他再說什麼,已有人上前,將穆寒肅直接從那牢房之中拽了出去。
穆昌溪毫不留地回過頭:“將馬牛此人拖下去,嚴加審訊他和穆寒肅之間的關系。務必要找出,究竟是誰讓這些南州貢蝦進天牢之中的!一旦找到此人,即刻帶來見本王。若有人再如同馬牛一般吃里外,格殺勿論!”
誰也沒想到,穆昌溪竟然“說翻臉就翻臉”!
馬牛跪在地上,此刻才知求饒:“王爺饒命,求王爺饒命啊!”
然而一切為時已晚,他即刻被人給拖了下去。
穆昌溪也示意純鈞將穆寒肅帶回王府,然后對宋朝雨手:“走,咱們去平安莊一趟吧?”
宋朝雨點頭,抬眸而笑:“若咱們此行順利,是否可以去看看孩子們?”
穆昌溪卻嘆息一聲:“此行……只怕未必順利。”
他們二人的臉上,仿若他們頭頂的天氣一般,蒙上了一層沉沉的烏云。
——
馬車出京的時候,頭頂又響起了轟隆隆的雷聲。
穆昌溪握住了宋朝雨的手:“這兩日京中越發冷了,不知聞王在那井下如何。”
京中都下雨,莊子上就更不必說了。
若是枯井還好,若是京中有水,或者水流要井——
宋朝雨想都不敢想!
平安莊就在和韓溪曾經生活過的莊子旁邊,年時候的宋朝雨還經常和韓溪一起去平安莊玩耍。只不過已多年不曾去過,如今宋朝雨還真是有些想念平安莊了。
只可惜,這樣的想念,也敵不過對聞王的擔心。
他本該是這世上自由自在之人,他從不關心政事如何,在京中與人為善。
若他會死在這一場爭斗之中,宋朝雨便覺得,將穆寒肅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宋朝雨和穆昌溪一同,懷著如此沉的心到了平安莊的時候,卻遇到了另一件棘手的事。
平安莊已經被封閉,不讓任何外人進!
其實平安莊雖在京郊,但并不屬于任何王公貴婦的封地。
只因為平安莊之中,種了絕世有的七星海棠,故而平安莊平日里直接歸屬宮中管轄。
而且最糟糕的是,鎮守平安莊的軍隊并非是太子統轄,而是皇上邊的衛軍。
此刻看到他們的馬車靠近平安莊,衛軍就有弓手發弓箭,擋住了他們二人的去路——
馬車應勢而停。
穆昌溪掀開車簾:“怎麼了?”
小瑞子上前:“王爺,衛軍軍長胡永浩將咱們的去路攔著了。”
穆昌溪這才帶著宋朝雨下了馬車,果然瞧見了胡永浩正手執長刀站在他們二人的馬車跟前兒。
穆昌溪的眉頭皺了起來:“胡將軍,請放我們同行。”
“不行。”
胡永浩拒絕地斬釘截鐵,目卻仍舊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穆昌溪站立著的雙上:“下見過昌王殿下。并非下要刻意攔住昌王殿下的路,只是這些日子莊子外頭出現了一些匪寇,似乎想要搶奪七星海棠樹苗。故而莊子周圍的戒備就比平日嚴苛了一些,沒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平安莊之中。”
七星海棠雖只是觀賞的海棠,但藥用價值也極高。
而且七星海棠在所有的地區,只有京都周圍的這個平安莊有種植。野生的七星海棠之又,所以有些不法之人,自然將目落在了平安莊里。
這些年,想來七星海棠去變賣的人數不。
但如此刻一般看守如此嚴格的,宋朝雨遇到的也還是頭一遭。
胡永浩的話,讓穆昌溪的眸有些不快:“便是本王也不能進嗎?你該知道,聞王殿下失蹤已久。本王今日得到消息,聞王殿下只怕就在這平安莊之中。眼瞧著馬上要下雨了,若聞王殿下在平安莊生出麻煩來,你可擔得起這責任?”
“抱歉,屬下聽從皇上的命令,不能放王爺進。”
這胡永浩看上去倒是正氣浩然:“若聞王殿下真的在平安莊,屬下可派人去尋找。但王爺不能就是不能,如果因此王爺就要治罪于屬下,那麼屬下也無話可說!”
宋朝雨倒是覺得,這個胡永浩執拗了些,但也不是個壞人。
看了一眼穆昌溪,顯然穆昌溪也是這麼想。
穆昌溪微微皺眉,而后示意胡永浩著人進去尋找聞王:“聽聞聞王在一口井中,還盼著你們能在下雨之前找到他。”
說罷,穆昌溪還瞇了瞇眼:“本王要活著的聞王。如今京中大事剛定,聞王本就是穆寒肅那逆賊的眼中釘中刺。你胡永浩能和本王保證,給本王一個平平安安的聞王殿下來嗎?”
此話一出,胡永浩也明白如今他進退兩難。
他能保證不是穆寒肅的人,但他不能保證他的隊伍里有沒有穆寒肅的人。
能將聞王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平安莊,就證明了胡永浩麾下的衛軍只怕也不“干凈”!
倘若胡永浩一意孤行,傷了聞王命,他要拿什麼給穆昌溪一個代?!
“慢著!”
看手下就要平安莊,胡永浩還是住了他們,然后眸沉沉地看向了穆昌溪和宋朝雨:“屬下親自陪同昌王和昌王妃進,你們全部都在門口守著,一只蒼蠅也不許給我放進去!”
“是!”
衛軍們都停駐了腳步,穆昌溪也贊賞地看了一眼胡永浩:“若我大越朝皆是你這般軍長,何愁還會有人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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