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秋晴走的幾日里頭，京中沒有出什麼子。

似乎連提樂，都變得格外安靜了下來。

期間聞王來過一次昌王府，瞧著心明顯好了許多。

他同穆昌溪和宋朝雨說，在見過了想要見到的人之后，提樂似乎好了許多。

如今對聞王好像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模樣，也不再抗拒聞王的，開始安安心心地做這個聞王妃了。

饒是如此，在昌王府喝多了酒之后，聞王卻還是苦笑一聲，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問宋朝雨和穆昌溪：“就算變回了之前的樣子，可我們還能回到之前嗎？明明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本王都了全京中的笑柄了，是回不去了的吧？”

說罷，他就因為喝多了酒，而已經恍惚朦朧地趴在了桌上，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話，讓宋朝雨也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是啊，其實人人都知道，他們是回不去了的。

許多事發生了，就是沒有辦法挽回了的。

——

京中的太平日子似乎還能維持一些時日，秋晴也很快就回到了昌王府。

是夤夜歸來，回來的時候風塵仆仆面凝重，宋朝雨和穆昌溪就知道，只怕況比他們想的還要糟糕。

果然，秋晴一看到穆昌溪和宋朝雨，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便道：“我已經查到了貴妃娘娘得了什麼樣的病癥，那不是一種病，而是一種毒藥！只怕是時間不夠了，再拖下去就真的不了。必須要盡快醫治！”

秋晴平日里總是溫和又篤定的，這還是宋朝雨第一次見到如此慌張的樣子，自然知道大事不妙。

穆昌溪也皺了眉，看了看外頭的天：“即便是要宮，也得等到晨間了。你先說說看，母妃到底中了什麼毒？為何從不曾聽說過？”

秋晴點頭，然后對穆昌溪和宋朝雨細細道來。

貴妃娘娘所中的毒，做“寒毒”。這種毒藥別說是宋朝雨和穆昌溪沒有聽說過了，就是秋晴他們這些醫者，有的人終其一生也不會知道什麼是寒毒。

因為這種寒毒，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得到的。

寒毒，乃是從早已滅國的小覃國王室后人研制譚家研制的獨門藥，按理來說，早在五十年前小覃國滅國之時，就該失傳了！

這個譚家，倒是大部分的人都知道。

此事，還得從先皇剛登基的時候開始說起。

小覃國本來是一個在南方的小國家，李朝歷代都附屬于大越朝。

因為小覃國的大部分國土都在叢林煙瘴之地，便有傳言說，小覃國的人都會一些歪門邪，尤其許多家族都擅長制作毒藥。

其實小覃國的百姓都是正常的，只有國主譚氏一族，的確擅長制作各種各樣的的毒藥。

當年在小覃國還沒有滅國的時候，譚氏一族就經常用一些藥來控制他們想要控制的人，從而達到他們的目的。

所以百姓們都很懼怕譚氏一族，王室的威自然就不足。

原本作為大越朝的附屬國，小覃國的百姓們生活還算是不錯。

但在先皇剛登基的時候，譚家卻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不解的決定：他們竟然要背叛大越朝，想以小覃國那彈丸之地的力量占領大越朝的地盤！

簡單來說，就是他們蓄意謀反，背叛了大越朝！

雖五十年前，先皇剛剛登基，但大越朝的國力畢竟比小覃國高太多。

在沒有旁人的支持下，小覃國很快就敗下陣來。

當時的小覃國的國王自縊于王宮之中，百姓們卻拍手好，大開城門，歡迎大越朝的將士們進小覃國的境。

就這樣，小覃國甚至連掙扎都沒有，便在短短一月的時間，歸順了大越朝。

小覃國的百姓們，也徹底地融了大越朝，從那之后就為了大越人。

小覃國這個國家，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于這個世上了。

如今小覃國的國土，已經搖一變為了大越朝的“覃州”。覃州的百姓們也算是安居樂業，而當年的小覃國王室員，大部分都隨同他們當年的皇帝死在了曾經的王宮之中。

只有一小部分的人掏了出來，姓埋名地藏在了大越朝的境。

其實宮中未必不知道這些人，不過是小覃國實在是太過弱小，連皇上都覺得沒有必要對他們趕盡殺絕，所以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也從那之后，小覃國之中本來所有的所有的那些毒藥都不曾再出現在世上，自然也包括貴妃這一次所中的寒毒。

只是秋晴說，的祖父曾對的父親說過，關于寒毒和譚氏一族的事。

譚氏一族的一脈旁支，大約在四十年前，曾跑到了秋晴家中所居住的地方定居下來。

他們這一支只剩下了五個人，其中三個大人兩個小孩，似乎是當年小覃國王室的分支。為首的男人是一家之主，名“譚琦”，他還帶了一個兩歲的兒子和一歲的兒。其余的兩個大人，則是他們的仆從。

他們來到鎮子上的時候，十分的落魄。

但短短十年之間，他們就利用自己本的天賦和從小覃國帶來的那些珍貴藥草的種植，而發家致富，過上了還算不錯的生活。而且譚琦還在當地找了一個子作為續弦，又給他生了一兒一，譚家逐漸人丁興旺了起來。

于是大約在三十年前，他們一家人就興致沖沖地說想要去京中謀生。

因為譚家和秋晴家的關系不錯，所以在臨行前，秋晴的祖父和譚琦當時還喝了次酒，打聽到了不關于小覃國和譚家從前的往事。

也是從那一次的喝酒之中，秋晴的祖父才聽說了“寒毒”這種只有譚家才能研制出來的毒藥。

寒毒乃是用譚家十八種珍貴的藥材所制的，中了寒毒的人，癥狀的表現就和風寒一樣。

所以中毒之人在最初，是并不會發現自己中毒的。

寒毒不算是一種烈毒藥，它在毒發之后，會慢慢地折磨中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