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王從來都是個好脾氣的,今此刻真的生氣了,才會這樣說話,其實宋朝雨也難免覺得,提樂公主這個行為太過分了些。
可不管聞王如何,提樂都只是低著頭,不住地哭泣著。沒有人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宋朝雨和穆昌溪雖然也留下來了,但這種時候是不好說話的。
聞王懊惱地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對提樂公主已然是無奈至極:“提樂,不如你直接告訴我哦,你究竟是怎麼樣,你到想要什麼呢?!如今事已了定局,我也答應過你了。只要你不想,我不會你,你愿意為誰守著就為誰守著,我絕不強迫你,你到底還想要我做些什麼呢?”
聞王都頹然到了這個地步了,如果提樂還是一意孤行,就真的太過分了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出來了聞王的耐心已經要用到盡頭了,提樂終于抬起頭來,看向了聞王。
泣之間,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有能說出來。
這般模樣,讓聞王也更加著急了起來:“你到底想怎麼樣?!”
提樂公主的目,卻落在了穆昌溪的上,到底還是低聲說出了那句話:“我想見他。”
聞王撓了撓頭,輕笑一聲:“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的心里總是有人的!可你現在已經了聞王妃了,他也只是昌王。你們不會再有任何關系了,為什麼要這麼做,讓所有人都焦慮不已呢?”
其實提樂公主本不該是這樣的人。
穆昌溪也皺了眉,似乎沒想到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提樂還是如此執迷不悟。
終究,穆昌溪也只能是皺了眉頭,而后看了一眼提樂:“你要見的人,已然不在了,有何必這般執迷不不悟呢?聞王是個不錯的人,和他好好過日子,難道不好嗎?”
這一次,連聞王都聽出來了繼續端倪:“你們在說什麼?”
他看向了提樂:“你心里頭的人,一直以來不都是昌王兄嗎?你還想要見到什麼人?到底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不?”
可這些事已經將聞王折磨到了這個地步,旁的什麼他都不在乎了。
于是他也擺了擺手:“罷了,左右你也不想說,那我也不想知道就是了。而今事到了這般地步,我不想同你說什麼。”
他轉頭,卻祈求一般地看向了穆昌溪:“昌王兄,我想,若不見到那人,只怕這輩子都不會死心的。就當是昌王兄疼惜我了,讓見一見那個人可好?不管結果如何,總算是圓了心里頭的念想,也莫要讓我再到如此折磨了。當做是我求了您,讓見一見那個人,可好?”
宋朝雨知道,若是往日,若是旁人,穆昌溪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可眼前是聞王殿下,他眼中的痛苦,穆昌溪也看得清楚。
“哎……”
終究,連穆昌溪都嘆息一聲:“許多事,就一定要鬧到如此地步不?”
他看向了提樂:“我若讓你見了,你是否就能好好地和聞王過日子了?”
提樂總算是看到了希,連眼眸都明亮了起來。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不住點頭:“這是自然!我有許多話,是要對他說的。只要見他一面就足夠,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傷害他的!讓我見他一面,便足夠了。”
如此切切眼神,聞王都別過了頭去。
穆昌溪看了一眼宋朝雨,宋朝雨的心里也是無奈。
提樂非要將事鬧這樣,他們可以不在意提樂,卻不能不在意聞王。
“好吧。”
思忖片刻之后,穆昌溪到底還是答應了提樂:“可是讓你見面,但你不許再鬧下去了。而且我只是將事告訴他,至于他要不要和你見面,見了面和你會說什麼樣子的話,都是他自己來決定。”
“好!”
提樂的眼中,才總算是燃起了滿滿的希:“我只要見他一面就足夠了!只要你們讓我見他,我就什麼都愿意!”
事已至此,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穆昌溪沒有再理會提樂,只是轉頭看向了眸郁悶的聞王:“既是如此,我就想法子讓他們見一面就是了。但他們見過之后會如何,你自個兒的心里要做好準備。”
“好。”
聞王到底苦笑一聲:“事還能有比現在更加糟糕的況嗎?我在這京中的名聲也已經毀了,一切都完了,什麼都不重要了。就讓見吧!”
其實宋朝雨都有些心疼聞王,這婚事本也不是他愿意的,如今卻要承這樣的后果,實在是人心里難。
但提樂堅持,又有誰能有法子呢?
——
待到宋朝雨他們回到了王府之后,的心里也總是不安地問穆昌溪:“真的要讓提樂見千山嗎?”
穆昌溪頷首:“而今沒有旁的法子了。提樂就是拿準了聞王的格,知道只要他開口,我是必定不會拒絕的。讓他們見一見越好,左右不管有什麼事,都說清楚了,日后就不會再為了這些而煩憂。”
宋朝雨也只能點頭:“那就讓他們見面吧!只盼著千山不要做傻事,他們兩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也不知為何,說到這件事,穆昌溪的語氣反而篤定了起來:“放心吧,千山的心里明白,不會做傻事的。其實提樂的心里也明白,不過是自個兒不能想通罷了!這事兒我們理好,不會有問題的。只是……不能父皇知道。”
是啊,不能皇上知道。
宋朝雨倒是還想起了一件事:“我讓秋晴將梁家的人帶回來了,咱們可要問問?”
穆昌溪點頭:“自然,他們只怕是提樂派來的吧?”
梁家的人在昌王府,也算是被“好吃好喝”地對待著。
直至晚間,宋朝雨和穆昌溪才見了他們。
其實在這之前,宋朝雨的心里幾乎篤定了他們二人是提樂派來的。
但沒想到,審問的結果,卻出乎意料——
派遣他們鬧聞王婚禮的人,似乎并非是提樂,也不是提樂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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