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殿下,這事兒……您到底也是王爺,難道就不知嗎?在這宮宴之上,只怕如此不妥。”
宋朝雨淺淺一笑,沒給穆寒肅留什麼面:“我們家王爺被人直接抬到了這個地方來,不過是為著這些年和南國的誼罷了。如今怎好再這般為難?”
抱了抱拳,又對著上頭道:“何況太醫一直都說,我家王爺的況還不錯。咱們朝中能人異士眾多,便是秋大人想要和他們探討王爺的病,也不急在這一時不是嗎?何必非要讓王爺在此刻就如此呢?”
旁人不說什麼,但皇上想想也是這個道理。
為何非要讓秋大人在宮宴之上給穆昌溪研究病呢?這不是多有點兒看不起朝中太醫的意思了嗎?
“王妃說的是!”
皇上此刻還沒有察覺其他的端倪,對著秋大人也點了點頭:“秋大人是遠道而來的貴客,看病這種事,給太醫們就是了,實在是不勞煩秋大人費心!秋大人請上座吧,否則便是咱們招待不周了!”
秋大人那都已經拿出來的針,如今也不得不收回去了。
他訕訕一笑,對宋朝雨道:“是臣唐突了。”
宋朝雨也只是笑著對他福了個禮:“多謝秋大人,還想著我們家王爺。若王爺日后醒來知曉此事,定然心頭激。”
秋大人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穆昌溪也被抬著送到了宋朝雨的跟前兒來。
看他即便是遇到了這些事,也是毫無作的樣子,宋朝雨的心下稍安。
而秋大人剛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南國的那兩位世子,便朝著宋朝雨走了過來。
他們二人都是一副笑意的樣子,其中一人的手中還端著酒杯。
他們是南國的世子,宋朝雨也站起來。
看到就算是兩人同時朝著自己而來,這麼近的距離,也沒有任何的不同之,果然是從長相到穿著,都一模一樣!
他們其中有一人走向了宋朝雨,對著他端起了酒杯:“第一次見昌王妃,便知道昌王所選沒有錯!昌王妃實在是個溫善良之人,記得小時候,我們同昌王一起長大。那時候他總是說,日后自己要娶一個大人兒,他總是喜歡嫵明麗之人,卻沒想到竟娶了一位溫嫻淑之人呢!”
這顯然是話里有話,宋朝雨又如何會聽不出來?
卻掩而笑,嗔怪道:“呀,那妾明白世子殿下的意思了。殿下是覺得,妾的容貌實在是不堪當這昌王妃,想著昌王殿下也沒履行從前的約定,娶一個傾國傾城之人呀!”
人人都聽得出,宋朝雨這是玩笑話。
卻那世子怔了怔,然后紅了臉,一副說錯了話的模樣:“哎呀,我可沒有這個意思。讓昌王妃誤會,簡直是失敬失敬了!王妃自然也是一等一的人兒,我怎麼能如此言語,唐突了人兒呢?”大風小說
“是,這就是我弟弟的錯!”
另一人也在此刻上前來,和之前那人的聲音幾乎沒有任何差別,不過似乎語速要稍稍慢一些:“還請昌王妃不要見怪。我弟弟這個人,不是特別會說話。昌王妃的模樣,也實在是出挑。昌王的選擇沒有錯,昌王妃也實在是個難得之人,是咱們失敬了!”
宋朝雨微微一笑,這才對著此人搖了搖頭:“是二位世子說笑了!”
指了指前頭來靠近自己的人:“只怕這位是哥哥。”
又指了指后頭說話稍稍緩慢些的人:“這位才是弟弟吧?”
這話一說出口,他們二人都愣住了。
許久之后,那位哥哥才反應過來,“哈哈”一笑:“連我們的父王有時都分不清我們,你是如何分清的?”
看周圍有許多人都朝著他們這里看了過來,宋朝雨卻半點兒不膽怯地笑道:“二位既是同我們王爺自小一起長大,我也從王爺的口中聽說了些關于二位的事。”
朝著哥哥的方向舉了杯:“王爺說,世子之中較為年長的兄長,是一個急子。不管說話做事,都十分雷厲風行,人敬佩。”
又朝著弟弟的方向舉了舉杯:“王爺還說,世子之中焦偉年的弟弟,行事說話都要更加溫和一些。我想,方才你們二人雖同時過來,但這一點還是明顯的。所以就大膽猜測了你們二位的份,還二位不要見怪才是。”
“好,好啊!”
哥哥將手中的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而后對著宋朝雨大笑道:“連我們的父皇和母妃都分不清我們兄弟二人,但從前昌王的確從不曾認錯過!沒想到他將年時候的事都告訴了王妃,看樣子這些年,他的確也想著我們兄弟二人!”
其中的弟弟,也同樣掌而笑:“我就說,小時候不管咱們怎麼偽裝,昌王都能認出來咱們是怎麼回事呢!如今王妃給咱們解了多年疑,這昌王殿下果真是非同一般啊!”
他們二人的眼中,沒有任何狐疑之,讓宋朝雨才松了一口氣。
知道,他們此次京,便是為了試探而來。此刻自己也算是“先發制人”,反而讓他們不能再多加試探。
二人給宋朝雨驚了就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宋朝雨回頭,便看到宋妍皺著眉頭盯著自己,正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和旁的穆寒肅在說些什麼。
而后的穆昌溪,始終沒有什麼靜。
直至酒過三巡,這殿中的氣氛才活絡了一些。
不知皇上今兒怎麼了,倒是喝了不的酒。
喝到這般地步,他也紅了眼眶,口中開始不停地念叨著:“我們昌兒,這些年實在是太苦了!當年將他送到南國去,實在是不得已之舉。讓他一人在南國過了那麼多年,朕實在是心疼啊!”
他將杯中之就一飲而盡,眼神越發痛苦了起來:“而今他好不容易回來了,竟然又舊病復發!朕也不知,當年他在南國之時,到底過得有多難!”
他長嘆一聲:“朕的昌兒,是可憐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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