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走?你想干什麼?”
宋元也看出來了,只以為宋燕是鬼迷心竅了:“難不,你還想嫁給一個小廝?!”
“砰——砰——”
“唔——唔——”
此刻,板子落在了柱子上的聲音,也從院子里傳了過來。
“柱子!嗚嗚嗚,你們別打了!別打他了!”
宋燕仍舊在不停地一邊哭泣,一邊幫柱子求饒:“爹爹,求您了,放過柱子好不好?我們是真心相的!爹爹,我愿意嫁給柱子!”
這不是鬼迷了心竅又是什麼呢?
宋朝雨忽而想起,在前世的時候,是和柱子走得很近。
柱子也曾三番兩次地暗示,只不過并沒有明白,而且很快就替宋妍嫁給了穆寒肅。
如今想來,只怕宋燕在上一世的時候,也是對柱子有。否則為何宋朝雨一了宋府的門,宋燕便對無端端地看不慣呢?
這一世,他們仍是如此,也宋朝雨找到了機會。
至于上一世為何他們二人最后沒有在一起,宋朝雨并不知道。
總之這一世,看宋燕的樣子,是當真上了柱子不?
宋元氣得渾上下都在發抖。
"元兒。"
老太太對宋朝雨點了點頭,宋朝雨便上前,給宋元斟了一盞茶。
老太太才開口:“事鬧到這地步了,三丫頭還是如此。你也要正經想想,怎麼理這件事。”
看了一眼柱子:“那是個有心思的。留了三丫頭的書信,我派人去找,在他的房中卻并沒有找到兩封。只怕他不會這麼善罷甘休,若就此打殺了他,也不是不可。”
“不,祖母,求求您了!”
宋燕已經哭了個淚人兒,即便是被綁著,也不斷地朝著宋老太太磕頭:“我們是真心想要在一起的,求祖母不要打殺了他!孫愿意和他在一起,求祖母和爹爹全啊!”
宋元接過宋朝雨遞過來的茶,看著乖順的宋朝雨,再看看下頭還執迷不悟的宋燕,兩個兒在他的心里,高下立現。
想了想,宋元才對著外頭的破止嘔喊道:“停手,將柱子給我帶過來!”
柱子的后,儼然模糊,但他的意識尚且清醒。
婆子將他直接丟在了宋元的面前,宋元俯下來,盯著柱子的臉:“說,三姑娘給你的其他信,都在哪兒?”
柱子而今渾狼狽,可他的眼中,卻帶著笑意地搖頭:“奴才……不記得了!奴才和三姑娘通了許多的書信,大部分都被奴才藏起來了。可而今奴才真的不記得了。老爺若是憎恨,便打死奴才吧。奴才與三姑娘是真心實意想要在一起的,若老爺不能全奴才,奴才的這條命,也愿意為了三姑娘而丟!”
他深款款地看了一眼宋燕:“這輩子能奴才遇到三姑娘,便是奴才的幸運和榮耀,奴才別無所求了!”
他若不這麼說,宋燕或許還會退。
偏生在此刻,柱子明明是沒了退路才這麼說的,宋燕卻蠢笨到以為這是他的真心實意。
哭喊著吵嚷著說要與柱子同生死,鬧得宋元一個頭兩個大。
看宋元別無他法,老太太總算是對宋燕怒斥:“閉!吵死了!還有臉哭?若再哭,便不顧什麼面,將你們二人統統沉塘去算了!我宋家怎會有你這般不知廉恥的丫頭?”
這話一出,宋燕果真不敢再哭了。
老太太則是看向了大夫人:“你是這府中的大夫人,你總要說句話吧?三丫頭雖是姨娘養大的,也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約束眷不利,你以為這事兒同你半點兒關系都沒有不?”
“兒媳知錯!”
大夫人心里再多的不痛快,也不敢在這時候和老太太起沖突。
忙低了頭,又看了那柱子一眼:“眼瞧著也不好讓他們在這里跪了。雖說咱們這都是自己人,可外頭還有許多小廝丫鬟。不如這樣吧,先將三丫頭足祠堂,再將這個柱子關到柴房里頭去。這些事,咱們也好慢慢商議。對外就說,三丫頭今兒是掉進了池塘里染了疾疫,容易傳染,所以將關起來醫治。”
又看了一眼宋朝雨:“如今家中那位范醫,我看就嚴得很。這方面,母親且不用擔心了。”
對大夫人這樣置,老太太也才算是點了點頭,而后對宋元道:“元兒,左右這事兒不著急。也得等王氏醒了,你同大夫人還有王氏三人再商議一番,你看如何?”
宋元如今還有什麼旁的法子?
他只能點頭,然后了自己的額角,指了指宋燕:“將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給我關到祠堂里頭去!一日只給吃一頓飯,誰也不許去看!否則的話,便和一起關著!”ωWW.166xs.cc
他又指了指柱子:“捆起來塞進袋子里,然后給我丟到柴房里頭去。若是旁人看到一星半點兒,我非打死你們這些不中用的老奴才不!”
宋元平日里其實不會說這樣的話,今日顯然是氣急了。
下頭的奴才婆子們不敢吭聲,只按照宋元的意思去做。
老太太也提醒了宋元一句:“左右如今兒也醒來了。他是家中嫡長子,有些事你也可以去問問他。聶氏是個好脾氣的,給三丫頭送飯的事,就讓聶氏去,其他人誰也不許手。”
說罷,老太太也站起來,對宋朝雨揮了揮手:“四丫頭,來,扶我回房吧。今兒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明日再說吧!”
走之前,又撇了一眼大夫人:“這麼晚了,兒也該回來了。便是一行人去寧王府做客,也沒有這麼晚的道理。你們若還想要宋家的面,日后就將家里的人管一些!”
一邊走,一邊嘀咕道:“這一晚上,竟是只有四丫頭陪在我的邊。”
大夫人看著老夫人親昵地拉著宋朝雨的手的樣子,忽而意識到了什麼。
不解:從什麼時候開始,四丫頭竟在宋府之中就這麼站穩了腳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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