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的眼中即刻帶了怒氣,所有人都別過了眼去。
周大夫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藥箱子里,怎會出現個人的肚兜?
不過還未等周大夫說什麼,一旁站著的挑紅就“咦”了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指向了那肚兜:“奴婢見過這肚兜!”
“什麼?!”
眾人都是大驚失。
原本周大夫也是有家有室的,藥箱子里會出現肚兜雖實在是有些丟人,但頂多讓人覺得,是他晨起出門匆忙,才誤將這肚兜塞進了藥箱子里。
如今挑紅突然說見到了肚兜,就證明這肚兜和宋家有關,自然人詫異。
宋元上前,眉頭擰了麻繩一般盯著挑紅:“你看清楚了?你是宋家的丫鬟,怎可能見過周大夫家里的肚兜?”
連一同來的二姨娘都環視四周,狐疑又猜測。
挑紅跪在了宋元的面前,是宋朝雨的丫鬟,說起話來也很有規矩:“回老爺,奴婢見過這肚兜。就是在奴婢的房中,這似是秋媽媽的肚兜!”
這話一出,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秋媽媽從前是在大夫人的跟前兒伺候的,后來被送去了莊子上“照顧”宋朝雨和柳姨娘。
如今跟著們母二人回來,與挑紅還有尋綠住在同一間屋子里。
秋媽媽其實是有夫君的,大夫人將許給了莊子上的一個莊戶。
他們二人育有一個兒,如今正是大夫人邊伺候的灑掃丫鬟。
宋元顯然知道秋婆子的況,滿眼都是不可置信地盯著挑紅:“你說什麼?這是誰的?”
挑紅抬眸,指著那肚兜,斬釘截鐵道:“是秋媽媽的肚兜。我們整日住在一起,見過不回呢!那肚兜上的紅葉,還是秋媽媽親手繡的,不會錯的!”
還看了一旁站著的尋綠:“尋綠,咱們與秋媽媽同住,你說你是不是也見過這肚兜?”
尋綠這才反應過來,也跪下來指證:“是了,我就說這肚兜瞧著眼。是秋媽媽的肚兜,最是喜歡繡紅葉了。將繡過的紅葉拿來比對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話已至此,比對不比對的,秋媽媽也逃不掉了。
“這……這不可能啊!”
周大夫聽了這話,也是一臉茫然地對宋元解釋:“宋老爺,你家秋媽媽的肚兜怎會出現在我的藥箱子里?”
他似是還沒弄清楚狀況。
宋元卻已經發了脾氣:“你還問我?!這話不是該我問你嗎?!周大夫,我知道你家夫人將你管得嚴!可你也不能把手到我宋府之中來吧?我宋家是清流門第,雖說只是個婆子鬧出這樣的事,卻也實在是有損家風,你這樣還如何讓我信得過你?!”
那周大夫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他的額間眼可見地冒出了許多汗珠子來:“宋大人,這事兒不是這樣的啊!我怎可能和你家的婆子有什麼關系呢!?都是宅之人,我也接不到啊!”
宋元皺了眉,看向了柳姨娘:“這怎麼回事?”
還好宋朝雨早就對柳姨娘說好了應對之策,柳姨娘面尷尬:“自妾回府,子一直都是周大夫在照料。秋婆子從莊子上跟妾回府,自然能見著周大夫。”
有些鄙夷地看了一眼周大夫:“妾就見著好幾次,周大夫同秋婆子說話。只是沒想到他們二人能有這等關系,是妾失察了,請老爺責罰。”
柳姨娘平日里總是一副溫溫的樣子,此刻懷了孕害喜厲害臉蒼白,倒是宋元瞧著心疼:“罷了。你如今懷有孕,也怪不到你頭上去。”
宋朝雨也起,說的話倒是和柳姨娘不同:“爹爹還是明查一番,莫要冤枉了秋婆子吧。是母親邊的人,而且在莊子上就照顧兒與姨娘了。母親調教的人,總不至于,做出這等事來才是。”
說的是秋婆子照拂他們,實際上撇清了秋婆子與們的關系。
宋元的眸,也越發冰冷:“這種事有什麼好查?鬧大了豈不是壞了我宋家的名聲?”
他冷哼一聲,已然做了定論:“將秋婆子給我送回莊子上,讓他家的那個去置吧!”
“至于你——”
宋元的眼神看向了周大夫,想起這些年宋家所有人的子一直都是周大夫在照料,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宋朝雨和柳姨娘都看出了宋元的猶豫,宋朝雨也上前:“爹爹,不是兒信不過周大夫。只是今日的事,這院子里的只怕都要知道。日后閑言碎語不斷,唯恐會影響了姨娘安胎。”
宋元點頭,又回頭看向了跟來的二姨娘:“出了這樣大的事,你去稟明了大夫人,讓再尋個可靠的大夫來!”
“爹爹!”
宋朝雨卻喊住了宋元:“其實也不必這麼麻煩。我聽聞在京中有一些醫很是不錯,不如爹爹請了們來,姨娘挑一個留在邊隨照顧著可好?畢竟是醫在宅,咱們用得也放心。”
又看了一眼周大夫:“也省得周大夫日日早晚都要候著,再出了什麼像是今日這般不小心的差池就不好了。”
看著宋朝雨心思靈活,宋元到底點了頭:“也好。醫在宅,的確人更安心。你們自個兒挑吧,京中有幾個醫家世家的兒,都是有些醫傍的。只是若你姨娘真是不舒服得很,還是得請周大夫來瞧瞧!”
他轉頭,厲盯著周大夫:“周大夫,這種事我希不要再發生了!我宋家是清流門第,不可被你弄得烏煙瘴氣!”
周大夫還想解釋什麼,卻被宋元拂袖生氣的樣子嚇得不敢多說半句了。
與此同時,去捉秋婆子的人也已經到了后院。
秋婆子尚且在睡夢之中,就被人從床上拉了起來。
甚至不知發生了什麼,便被罵了兩句“賤貨”,然后就拉扯著說要將送回莊子上去。
秋婆子的哭喊聲從院子里響起,宋元只會覺得愈發沒有臉面,怒斥外頭的婆子們:“作快點兒,將送走,別擾了姨娘養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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