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館后院,錦正在晾服,突然憑空出現一名黑人,不由分說的將敲暈。
待再次睜開眼睛,人已經在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錦有些害怕的從地上爬起來,正要打量四周,忽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嚇得面白了白。
只見門外走進一人,著藏藍袍,姿拔,神俊朗。
這人不是們家那位將軍姑爺,又是誰。
錦的心稍定了些,朝蕭璟月福了福子,“奴婢見過將軍。”
蕭璟月從袖中拿出那支蛇簪,淡聲問:“你可識得本將軍手中這支簪子?”
錦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了眼,見到蕭璟月手中那支蛇簪,面忽然變得有些微妙。
和小姐從小一起長大,自然認得出這支銀制蛇簪是夫人留給小姐的東西。小姐不常戴,但時刻都放著,不讓任何人,它怎麼就落到將軍手里去了?
還有,將軍命人將擄來詢問這支簪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錦的神變化,悉數落了蕭璟月的眼中。
靜默片刻,只見那婢收回目,低垂著眉眼,低低道:“回將軍的話,奴婢沒有見過。”
蕭璟月神一冷,雙眸微瞇,“當真沒見過?”
錦心中發虛,面更白了些許,但還是堅定道:“奴婢從未見過。”
聞言,蕭璟月面瞬間沉了下來。
就在這時,外頭忽然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蕭二快步走了進來,拱手道:“主子,府門口出事了。”
蕭璟月眸微冷,“何事?”
蕭二沉重道:“霍心意響午時分前來府上找夫人,半刻鐘前離府,突然猝死在了府門口。”
錦面驟變,口喚了聲:“小姐!”
蕭璟月瞥了一眼,沉聲吩咐道:“將人送回南風館。”
……
曲綾趕到府門口的時候,門外已經圍了麻麻的百姓。
京兆尹府的人還沒到,現場維持秩序的全都是將軍府的侍衛。
曲綾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霍心意,便立即移開目,問一旁的侍衛:“可有派人去通知京兆尹府?”
那名侍衛道:“回夫人的話,已命人通知京兆尹府。”
曲綾輕輕頷首,沒有再問。
再看地面上那冰涼的尸,連當場鞭尸的沖都有了。
給的藥不會有問題,可人也確實提前死了。
而且還好死不死的死在將軍府門口,給惹了大麻煩。
這霍心意,合著就是專門來給找麻煩的。
不多時,京兆尹府的人便趕來了。
一同前來的,還有霍心意的一名婢。
京兆尹從那婢口中得知霍心意是來將軍府找曲綾的,又從在場的老百姓口中得知人是出將軍府門時突然倒地,沉片刻后,走到曲綾面前,無奈道:“還請蕭夫人隨本走一趟。”
今日這麼多百姓親眼看到霍心意從將軍府出來后倒地斷氣,便是京兆尹有意包庇曲綾都不能了。
若是尋常奴隸,死了也就死了。可那霍心意平日不時向百姓施米布粥多行善意,在民間頗名,若府對此事不聞不問,曾過霍心意恩惠的那些老百姓怕是不能善罷甘休。
曲綾早有心理準備,正要開口,腰間忽然環上一只勁壯的手臂。
下一刻,后背撞一方懷抱,獨屬于某人的香飄的鼻中,一道低沉好聽悉至極的聲音從后傳來:“敢問京兆尹大人,要帶本將軍的夫人去往何?”
蕭璟月一出現,四周瞬間雀無聲。
片刻后,府門前所有百姓不約而同的跪了下來,齊聲高呼蕭將軍。
此等堪稱壯闊的場面,僅有皇帝出巡時能夠見著,京兆尹被百姓這突如其來的一出嚇了一大跳。
可作為蕭夫人的曲綾卻半點兒都不覺得自豪,反而氣得恨不得高舉喇叭宣揚蕭璟月是個人面心還短命的胚子禽!
低聲音道:“放手!”
蕭璟月收手臂,用實際行告訴,不放。
曲綾氣得鼻子都歪了。
“見過蕭將軍。”京兆尹回過神,恭敬的彎拱手,“下秉公行事,還請將軍不要為難。”
蕭璟月不聲的按住懷中掙扎不停的子,淡聲道:“如此,便由本將軍陪夫人走這一趟吧。”
話音剛落,蕭二便牽著一匹馬走到了蕭璟月面前。
蕭璟月接過韁繩,摟住曲綾的腰,將提到了馬背上。
曲綾被嚇了一大跳,低聲怒吼:“我可以自己走!”
先前還嫌棄嫌棄到不樂意一手指頭,現在對不是摟就是抱,這人還要臉不要了!
蕭璟月當做沒聽到,擁著驅馬前往京兆尹府。
地面上的那尸已經被人抬走,霍心意的那名婢也跟著去了,京兆尹命人驅趕走圍觀的百姓,轉頭看了看已經走遠的那兩人,暗暗嘆了口氣,回轎跟上。
……
掙扎了一路,曲綾還是沒能掙開蕭璟月的手臂,耷拉著腦袋泄氣的問:“你跟過來做什麼?”
蕭璟月淡聲道:“夫人的事,便是本將軍的事。”
曲綾愣了下,忍不住譏諷的嗤了聲。
不知道的人一聽這話,還以為他倆多伉儷深呢,其實他倆昨晚才吵過架好嗎。
這麼想著,曲綾怒道:“來!我們遲早是要和離的,我的事跟你沒一銅錢的關系。”
“本將軍的蠱一日不解,和離之事你想都不用想!”
“你盡管準備好和離書等著,姑娘我遲早把你的蠱解了!”
蕭璟月沉著臉,深深的看了曲綾一眼,沒再接話。
一刻鐘后,京兆尹在衙府開設公堂,招來仵作當眾驗尸。
蕭璟月坐在京兆尹側,品著溫茶聽審,視線未從站在大堂中央的曲綾上移開過半分。
他先是盯著那張致漂亮的小臉,隨后視線不由自主的往下,落在玲瓏有致的子上。
常年駐守邊城馳騁沙場,他邊清一男子,幾乎連一個雌都沒有,清心寡了這麼多年,直至那夜過后他方才曉得,原來子當真如手底下那些人所說的那般好……
“將軍?”
蕭璟月回過神,放下手中的空杯,淡定的向側大腹便便的京兆尹。
京兆尹訕笑了下,道:“將軍,仵作已經驗完了。”
蕭璟月不輕不重的嗯了聲,由始至終都沒有看那尸一眼。
曲綾回過頭時不經意與他的目對上,忍不住瞪他。
這兩人的小作落京兆尹眼中,變了眉目傳。京兆尹掩輕咳一聲,淡定的收回目,沉聲問:“可查出死因了?”
其中一名仵作上前道:“回大人的話,死者乃中毒致死。”
京兆尹擰了擰眉,又問:“何毒?”
那名仵作猶豫了一瞬,回答道:“應當是,鶴頂紅。”
這時,那名跟過來的婢突然厲聲大喊:“我們老板出門之前還好好的,是從將軍府出來才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