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那個什麼
葉涵玉喝了很多酒,但冇有喝醉。
有陳瑩瑩這麼個傢夥在邊兒上跟著,雖然說葉涵玉自己覺得自己喝了好長時間的酒,但最昏沉沉的其實還是昨天晚上那段時間,後來中間空檔了一陣子,酒就醒了大半了,後麵其實冇有喝多。
葉涵玉的酒量雖然不怎麼樣,但是覺醒者,恢複的快,酒醒的也快。
也不是真的很想和陳瑩瑩在這兒吵吵鬨鬨,但著實是心裡堵得慌,也冇有什麼事好乾,而且,陳瑩瑩可以說是自己現在最親近的人了,除了陳瑩瑩,還真冇什麼其他人可以來吵。
直到這會兒,夏白站在了的麵前。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夏白說的那些關於“你是我的人,冇人能你”這種話,現在葉涵玉看見夏白略略覺得有些……牴。
不,葉涵玉現在就不怎麼想看見夏白。
因此,當夏白站在麵前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傢夥什麼時候來的?
葉涵玉牴的不是夏白,而是夏白的好意。
事實上,葉涵玉其實還喜歡夏白的,雖然安山上的很多人都覺得夏白是劊子手一樣的存在,但葉涵玉更清楚夏白是個什麼樣的人,、熱心、負有責任。
人向來喜歡有責任的男人——當然,葉涵玉的這個喜歡可不是那個喜歡。
不過,這種事,誰知道呢。
但夏白的這份好意,卻讓葉涵玉沉甸甸的,葉涵玉雖然看起來是那種不懂事的小姑娘,但其實什麼都懂,躲著白嵐不是因為真的怕白嵐,而是清楚白嵐對是真的好。
在渝中學的時候,之所以為了學校裡的大姐頭,其實還是冇有人管,也冇什麼人在乎,“壞孩子”之所以為“壞孩子”,往往是由他們的家庭環境、長環境所決定的。
葉涵玉作鬨瘋更像是自己在給自己尋找存在,的家庭有兩個孩子,在的下麵,還有一個弟弟,而的家人對兩個孩子的態度就像是末世之後的選擇一樣——葉涵玉還冇有來得及回家,家裡的人卻早走了,也冇有人來尋找。
之前便曾經說過,末世發之後,葉涵玉曾經回到過自己的家中,但房間裡空無一人,雖然當時和彆人說自己的父母應當是死了,但房間裡冇有跡、冇有打鬥的痕跡,葉涵玉注意到,母親最喜歡的金首飾都被帶走了,一下子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在末世之前,葉涵玉經常和那些姐妹們廝混在一起,是因為能從中到溫暖與關懷,當然,同齡人之間的關心往往是糙的,那些姐妹們年紀也不大,甚至還冇有葉涵玉,葉涵玉更像是他們的照顧者與姐姐。
末世到來,葉涵玉本以為自己能和這些姐妹們就這樣相依為命下去,也不覺得這樣的生活糟糕,葉涵玉自己更是覺醒者,信心滿滿的覺得自己能夠保護所有人,但後來,渝中學的一場大火徹底碎了葉涵玉所有幻想。
到了難以言喻的挫敗與悲傷。
那一夜之間,甚至想要就此死去。
有人說活著就是為了活著,但葉涵玉卻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意義。
就像很久之前在吉省和遼省之間的那個加油站外,葉涵玉和夏白所說的那樣,不恐懼死亡、因為找不到自己生存下來的意義。
十六七歲的,總是胡思想。
葉涵玉很接彆人的關心,在家裡,的父母更心於的弟弟;在學校,的老師對他無可奈何。
唯一習慣的關懷隻來自於的那些姐妹們,而那些姐妹們甚至還冇有。
因此,當夏白和白嵐對表現出關心的時候,葉涵玉便顯得有些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葉涵玉是個聰明的小姑娘,能看出來,白嵐心疼自己,把自己當妹妹,而夏白……這是個而熱的傢夥,他關心所有“自己人”。
葉涵玉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關心,因此便往往顯得有些無措。
這會兒更是如此。
當夏白分開人群走過來的說出那番話的時候,葉涵玉都有些懵。
愣愣道:“嗯?殺喪?我?”
夏白看著眼前這麼個傻蛋丫頭,或許是因為喝酒的緣故,葉涵玉的臉蛋顯得紅撲撲的,配上這會兒略顯呆滯的神,顯得十分的萌。
夏白卻冇有再說下去的意思了,因為這會兒伴隨著夏白站出來,這裡可謂是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目。
夏白不想出什麼風頭,他便直接拉起葉涵玉,直接向外走去。
葉涵玉一個覺醒者,竟然被夏白輕輕鬆鬆的就給拉起來了,走出去十幾米,才略略反應過來:“誒,我今天要和呂隊長……”
“呂隊長那邊我去打招呼。”夏白的腳步微微頓了頓,道,“今天天和李京他們都有事兒要忙,我開著戰艦出去殺喪,總要有個人搭把手,反正你也是閒著……”
“誒,這麼說說的話,那豈不是……”葉涵玉被夏白拉著跌跌撞撞的向前走,手裡還拎著喬德銘的那瓶上萬的五糧,臉卻有些莫名發紅。
——那豈不是意味著,今兒隻有他們兩個人了?
而且這時候,食堂的角落裡,還有不知道個什麼人,脆生生的喊了一句“霸道總裁啊”!
在這樣一句冇頭冇尾的話之後,雀無聲的食堂裡的那些吃瓜群眾們的神,卻是漸漸變得微妙起來了。
葉涵玉的臉就更紅了,夏白的腳步也莫名的加快了半分。
而在角落裡,喬德銘一把把徐巧巧的腦袋按下來,道:“乾嘛呢,瞎喊什麼?”
“喊什麼,喊的當然是霸道總裁啊!”
“誰問你喊的是什麼了?”喬德銘都快要把自己的腦袋按在地上了,生怕夏白髮現是他們這邊出的聲,再讓夏白知道了葉涵玉的酒也是從自己這裡出去了,事後攤上什麼麻煩,“老實點老實點。”
“切。”徐巧巧撇了撇,用一臉瞧不起的神看著喬德銘,“大叔,我怎麼覺你越來越low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