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靈力!”
“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覺得頭好暈啊!”
“好惡心,我想吐……嘔!”
……
發作的人越來越多,靳無殤冷聲道:“無,快去稟報掌門!
所有人待在原地,未經允許,不得擅自離開!
未中毒的人先照顧一下中毒的,溫師妹,這里有人昏過去了,快過來看看!”
只是一場師兄弟之間的切磋,卻鬧出這種大面積中毒事件,
靳無殤這個主都有些慌了,
在平日里親切的著自己大師兄的弟子直接倒在自己腳邊后,靳無殤的憤怒和張達到了頂端。
溫婉聽到靳無殤的聲音,第一反應是去看謝淵渟,后者無聲的拍了拍懷里的服,道:“去吧。”
醫者父母心,溫婉學了一的醫,雖然沒有圣母到把整個天下納自己羽翼的地步,
可也無法眼睜睜看著無辜之人在眼前死去,
謝淵渟得溫婉提醒,本也沒中招太嚴重,又服用了溫婉的解毒丹,這會兒只是有些頭暈。
溫婉聞言,也不顧周圍還有那麼多人,俯在謝淵渟的角親了一下,低低道一句“等我”,轉跑到了靳無殤邊,
拿出自己懷里的解毒丹,“我這兒解毒丹不多,先挑癥狀嚴重的服下,
千萬不要給他們輸送靈力,
在吐的都讓人看著點兒,別讓嘔吐堵塞嚨,
找來的解毒丹不能含有活藥材,務必要嚴加篩選,這麼多人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快去找別的醫修,
葉大哥,元英快來幫忙!”
這時候溫婉也顧不上本該在外門的葉歸塵和元英為什麼會在這里了,從應了靳無殤的請求后就忙了陀螺,
服藥、灌水,施針或者位,還要指點其他人正確施救,這一忙,直接忙暈乎了,
聽到那句“掌門到!”
下意識的站起來,卻是眼前一黑,差點一個倒栽蔥栽在地上,
形一晃,被拽進了一個悉的懷抱里,謝淵渟溫的聲音自頭頂傳來,“閉眼歇會兒,有事我替你說。”
溫婉當真就旁若無人的靠在謝淵渟懷里假寐起來,
大長老見狀,當即怒道:“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何統?!
我睥睨峰……”
“沒有溫師妹和謝師弟,睥睨峰今年的行進弟子死了一大半了,還要什麼統?”
靳無殤冷著臉道:“大長老有空關心人家小夫妻倆的統還是好好關心一下您的大弟子吧!
睥睨峰有這樣的弟子,才是真正的家門不幸!”
“無殤!”
靳北堂喝了靳無殤一聲,“別顧著說氣話,說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靳無殤賭氣的別國腦袋,“兒子無用,眼睜睜看著師弟師妹們中毒手傷什麼都做不了,
父親您還是問七長老和其他師弟師妹們吧,大家都清楚是怎麼回事!”
靳無殤兄妹都繼承了睥睨峰掌門夫人的冷清氣質,但二人并不是無理之人,
靳無殤還是第一次這般與自己的父親說話,
靳北堂有些生氣,但當著眾人的面也沒落了兒子的面子,沉聲道:“七長老,這到底怎麼回事?”
已經給弟子們檢查過的七長老面沉沉道:“是散靈丹磨的末,中此毒者輕則渾無力,頭暈目眩使不出靈力,
重則靈力盡失從此和普通人無異。”
“長老!”
有的人直接哭了出來,“救救我長老,我修煉了二十年才有今日之就,我不要為普通人!
就是啊長老,我家人傾盡全族之力就培養出了我這麼一個黃級初期靈者,沒了靈力,我活不下去的呀!”
校場上哭聲一片,靳北堂沉聲道:“弟子們況如何?”
七長老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謝淵渟懷里貌似睡著了的溫婉,低聲道:“大概是發現的早,施救得當,加之這藥是化作末狀飄散出來的,不會太嚴重,
但是這幾個,最近十年,恐怕是白練了。”
說的正是下風口離元湛最近的幾個弟子,三男兩,
可笑的是,他們中間有三個人是元湛的擁躉,甚至到最前面都是為了給元湛喝彩,
聽到這話,頓時傻了。
而其他人則看著溫婉和謝淵渟,只覺得臉上燒得慌,
從一開始元湛找謝淵渟和溫婉的茬時他們就在看熱鬧,
甚至有些幸災樂禍的覺得如果謝淵渟和溫婉不那麼惹人注目的話也不會被元湛針對,
如此倒霉是活該,
可現在,卻是被他們眼紅嫉妒的溫婉救了他們的命,
就連謝淵渟也幫著溫婉喂藥,位救了不人,除了銀針實在沒辦法,救人的時候謝淵渟是真的盡了力的。
靳北堂也是氣的差點一個仰倒,“散靈丹,睥睨峰怎麼會有那等惡毒的東西?”
散靈丹,顧名思義就是毀人靈力之,一開始由主攻醫修的藥王宮煉制出來,流傳于玄門百家,
后來因為藥太過狠毒而到百家抵制,到現在為止,暗中定是有人還在用的,
但睥睨峰自詡名門正派,有敵人也會堂堂正正的打敗,而不屑于用這種邪門的東西,
如今被玄門百家抵制的東西居然出現在了睥睨峰,還傷了門中弟子,這于好強要面子的靳北堂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是元湛!”
氣惱不已的弟子們連三師兄都不了,不用靳北堂問就怒沖沖將元湛揪了出來,
接著,七八舌的開始七八舌的揭元湛的罪行,
因為區區師兄弟之間的切磋而連累那麼多無辜之人,縱使元湛背靠大長老和宋家,位高權重,
也沒多人看他的面子了,
你爭我搶將元湛令人不齒的行徑悉數稟報給靳北堂和同來的一群長老們,
這還不夠,在場弟子齊聲道:“請掌門給弟子做主!”
靳北堂聽明白了事是詳末,怒吼出聲,“元湛人呢!”
按理說,元湛是大長老坐下首席弟子,就算他犯了錯,靳北堂也應該跟大長老打個招呼再去詢問或者懲戒的,
這次靳北堂是氣蒙了,才會越俎代庖,然而在場之人無一人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比起元湛所犯的罪行,靳北堂越俎代庖完全不值一提。
弟子們無辜了牽連,辛辛苦苦修煉了十幾二十年的靈力白白流失,
心中氣憤不已,就等著有人能教訓一下元湛,
聞言紛紛后退,出被謝淵渟踩在腳下的元湛,之前因為種種原因沒能看見元湛的狼狽相的弟子們紛紛忍不住噴笑出聲,
只見元湛的紫金冠歪在一旁,華麗的浸泡上全是一個個大腳印,而他本人則費力的在謝淵渟腳下掙扎著,
只是他那點掙扎力度在謝淵渟腳下實在是不夠看的,撲騰來撲騰去像是一條水的金魚,
還是屬于黑漆漆不好看的那種。
若不是顧忌著要在門中弟子面前維護自己宗主的威嚴,靳北堂都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大長老則是面鐵青的呵斥道:“放肆!
還不快放開,你眼里還有沒有長尊卑了?!”
元湛是他的首席弟子,更是睥睨峰未來宗主的得力候選人,
被人當眾踩在腳下,還有何宗主候選人的面?
更重要的是,謝淵渟是靳北堂那邊的人,元湛被他踩在腳下,等同于是往他臉上了一記響亮的耳,這如何能忍?
只是,他這套把戲在別的弟子或許能管用,謝淵渟卻不吃他這套,
聞言,謝淵渟一手牽著溫婉,一手懶洋洋道:“我這就放肆了?
那他擅用藥,連累那麼多無辜的師兄弟,被發現了竟然還想溜之大吉,如此種種,細算下來,是不是罪無可恕了?”
“你胡說八道!”
之前那麼多弟子七八舌痛陳自己的罪狀,元湛都趴在地上未曾反駁過,
謝淵渟才說了幾句話,他就急吼吼道:“掌門和各位長老明鑒,弟子被人陷害的,
區區師兄弟之前的切磋,又不是宗門大比,弟子何必用此等毒藥害人啊!
以往和師兄弟們切磋,弟子也不是沒輸過,和主切磋,弟子更是輸多贏,
如果弟子想用散靈丹早就用了,
謝淵渟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弟子對弟子沒有毫威脅,弟子何必如此自毀長城啊……”
雖然姿態有些狼狽,但元湛理智還是在線的,辯解的有理有據,圍觀的弟子們都聽的搖了,
只有被他所傷的弟子還在虎視眈眈,靳北堂和幾位長老們神也是諱莫如深,不知道相信了沒。
靳無見狀,懷疑道:“陷害?
三師兄莫不是忘了,那散靈丹末是你和謝師弟切磋是從半空中飄灑下來的,
以謝師弟背對著中毒的諸位師兄弟,本不肯能用藥,不是你,又會是誰?
如此巧舌如簧,難道還要我和哪位親眼見證過的師兄弟給大家還原一下現場嗎?”
靳無的話不偏不倚,很快贏得一群弟子的附和。
大長老見況不妙,忙轉移話題道:“元湛,你既然說是有人陷害你,那就指出來,到底是誰在用這等惡毒的手段陷害你,
如果你所言非虛,老夫和掌門一定給你做主,還你一個清白!”
元湛為千夫所指,面上看著還算冷靜,心里早就慌了,
聞言毫不猶豫的指著謝淵渟和溫婉道:“他,還有,一定是他們!
早就聽說他們是鬼手紅的弟子,只有能弄到散靈丹,
定是他打不過我,才使了散靈丹,被發現后還倒打一耙來污蔑我!”
一通有理有據的指責再度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謝淵渟和溫婉上,
眾人皆很好奇面對元湛的指控二人會是何種反應,
扭頭看過去,卻見謝淵渟一手擁著溫婉冷眼看著元湛,溫婉則懶洋洋靠在謝淵渟懷里笑容燦爛的看著元湛,
夫妻二人神各有不同,那看向元湛的眼神卻是如出一轍的令人渾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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