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去吧,奴婢等您回來。”小蘭站在大門口,說道。
寧初:……
懷疑,小蘭在給打牌。
碧荷見狀,小聲的說道:“小姐,小蘭最近都沒有什麼機會出門的。”
得了,碧荷也跟著求了。
寧初微微嘆氣,說道:“那好吧,不過小蘭,不準生出其他的心思來!”
寧初板著臉,一臉的認真。
小蘭當即就高興的跳了起來,三步并兩步的跑過來上了馬車:“放心吧小姐,奴婢不會的!”
寧初是不知曉小蘭的心的,而小蘭此時的心則是:即便是寒門子弟,只要人品不錯,待家小姐好就行!畢竟能進國子監的,能有幾個等閑之輩?
馬車一路行駛,到了國子監門前的時候,已經停了幾輛馬車了。
馬車停的并不多,還真如寧初所言,今日來國子監參加宴席的,都是一些寒門子弟。
寧初由小蘭扶著下了馬車,正巧就看到了一樣下馬車的陳言心。
見狀,寧初微微一笑,陳言心也對著自己笑了笑,朝著走了過來。
待到陳言心走近,寧初和陳言心都尷尬了一些。
寧初看著陳言心一襲湖水藍的收腰,又看了看自己的。
而陳言心則是聞到了寧初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熏香。
寧初:……
陳言心:……
寧初干笑了一聲,扭頭看小蘭,小蘭一臉懵,心嘀咕:都是為了相看男子來的?!
小蘭不聲的打量了一下陳言心,隨后心肯定的點頭,嗯,也是,陳家雖然只是個區區五品小,但和自家小姐也不遑多讓了,陳家即便是想尋一個高子弟,也有些無力,自家小姐呢?
老爺不疼,夫人不的……能不能尋到一個如意郎君,都是個未知數呢。
“寧小姐,好巧。”陳言心率先開口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場面。
寧初面帶微笑:“是啊,好巧。”說完,寧初就收回了視線,看小蘭那模樣就知曉,今日的穿搭,定是讓人給忽悠了。
而陳言心則是眸子微微一暗,心想著,看來今日的競爭對手十分的難纏啊。
兩人到,便一同往國子監走。
天還未暗下來,寧初也就看到了國子監的景,果然,鐘靈院是完全仿照著國子監所建,除卻方位不同,各大建筑都是大同小異了。
“寧小姐份不同,今日不是應該要進宮的嗎?”陳言心隨意說了一句。
寧初一楞,扭頭看了看碧荷:“啊?我今日要進宮嗎?好像沒人給我說啊。”
碧荷心尷尬,但臉上依舊是帶著微笑的模樣:“皇上并未傳喚小姐進宮,寧府多年不曾進宮參加宮宴了。”
寧初了然的點點頭,自寧升榮繼承了國公爺的名頭之后,起初的幾年還去參加過宮宴的,只是后來,寧國公府無一點作為,漸漸的不被那些有頭有臉的世家所接納,而皇上也潛移默化的,將寧國公府給淡忘了去。
“看樣子是陳小姐記錯了,寧府不參加宮宴已經很多年了,陳小姐可不能停留在原地啊。”寧初語氣輕,面上笑著,不聲的就將陳言心給嘲諷了一番。
陳言心面上立馬就出了歉意的神來:“原來是我記錯了,陳家也未參加過宮宴,我還當是像寧小姐這般能耐的人,自然是要去參加宮宴的,寧小姐可千萬不要怪罪我。”
寧初面上笑著:“不會。”
兩人沒說多久,就一同走到了宴席所在的位置,正是國子監的花園,花園中有一個偌大的涼亭,而今夜,便是在涼亭舉辦了流觴曲水宴,索來的人不多,故此也不會顯得擁。
孔如柏作為夫子,是一早就來了的,如今看到寧初和陳言心到來,素來嚴肅的臉上也掛著一笑意:“你們來了,尋個位置坐下便是,今日沒什麼講究的。”
“是,孔夫子。”寧初和陳言心同時應了一句,隨后,兩個人一個往第一個位置走,一個往最后一個位置走。
往第一個位置走的,是陳言心。
寧初甫一看到陳言心去的位置,心里的一個念頭已經一閃而過。
孔如柏見狀,倒是沒說什麼,繼續去招待著其他剛來的學生們,鐘靈院的夫子招待著鐘靈院的學生,而國子監的夫子招待著國子監的學生。
今日是兩個學院聯合舉辦的,故此秋文瑤和國子監的院長都會來。
因為時辰還有些早,寧初坐在位置上隨意吃了一些水果,等著人到齊。
而第一個位置的陳言心則是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似乎在等什麼人似的。
寧初微微瞇眸,座位上已經陸陸續續的坐了不的學生,鐘靈院的和國子監的都有,此時男同席,多還有些不太適應,故此桌上倒是沒什麼人大聲說話,都是與相的同學小聲談。
寧初看了幾眼之后,便收回了視線,趁著沒什麼人往后面坐,寧初抓了一把瓜子在磕著。
小蘭的目始終都落在國子監的學生們上,看一個點點頭,看一個又搖搖頭的,寧初看著尷尬癥都犯了。
沒一會兒,寧初的對面忽然坐下了一個人。
寧初掀了掀眼皮,看清對面的人后,第一個反應就是先去看陳言心。
果不其然,陳言心的視線正好與寧初撞在了一,也就這一下,寧初看清了陳言心來不及收回的嫉妒。
忽的,寧初角勾出一抹笑來。
果真如此,陳言心來參加這個宴席,是為了肖斯年!
以肖斯年的地位,斷然是沒有坐在末席的道理的,故此,陳言心一早就坐在了第一個位置上,想要的就是為了和肖斯年面對面而坐。
只可惜,天公不作啊……肖斯年竟然會坐在最后的座位上。
“你在看什麼?”肖斯年聲音冷淡,一雙漂亮的眼睛仿佛帶著冰碴子似的看著寧初。
寧初有些奇怪:“我看什麼,管你什麼事啊?”你家住大海邊兒啊,管得這麼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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