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路頗多,寧小姐子無礙?”
寧初沒想到蘇景弦站在院門外面就是為了說這麼一句話。
“無礙無礙。”寧初不厭其煩的重復。
說完,蘇景弦一雙眸清冷的看了寧初片刻,隨后才邁開步子,進了扶桑院。
寧初著實是有些著急的,尤其是想到那些離得自己真近的魚都吸收了不靈力,就迫切的想要用玉鐲去捧著真,多吸收一些了……
免得下次再遇見這種事,自己還要跟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一樣。
扶桑院與舒院的風格卓然相反,舒院是典雅,扶桑院則是奢-侈。
寧初撇,白瞎了這麼好聽一個名兒。
蘇景弦一襲白繡竹葉的袍,穿在上清冷卓絕,一頭墨發如瀑,偶有風吹過,便掀起那麼幾,若是再飄點煙,就指著他說這是神仙,京都城里大抵也不會有人不相信。
屋門被打開,蘇景弦率先邁步進去,寧初隨其后,記得上次斷開聯系之前看到過自己真的位置,甫一進屋子,的目便準確無誤的鎖定在了那口……缸上。
寧初的臉黑了黑,先是矜持的說了一聲:“臣去看一眼……”說完,邁開步子大步走向了那口缸。
下一瞬,寧初的臉徹底黑了。
真就不在這口缸里!!
寧初當即怒視著蘇景弦,哪里還管什麼尊卑之分,大聲質問:“魚呢?!這口缸里的魚呢!!”
蘇景弦那張刀削斧鑿的臉上出現一皸裂,隨即,他語氣低沉,帶著質問:“誰會將魚養在缸里?!”
寧初可忍不住,若非念著自己還有傷,再加上自己沒傷也打不過蘇景弦,非要上去拎著蘇景弦的領子,將蘇景弦揪到水缸這里指著里面說,就在這里,你,蘇景弦,養了一條格外漂亮的丹頂錦鯉!
“再且,寧小姐為何死盯著那口缸不放,莫非寧小姐見過?”蘇景弦清清冷冷的聲音,再加上那微微上揚的語調,寧初功的冷靜了下來。
輕咳一聲,面上努力維持著原主的設定,語氣“輕”道:“可能是臣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吧,下意識的就覺得這口缸里養著魚。”
寧初甫一說完,忽然聽到一陣水聲,連忙扭頭去看其他地方,赫然在屋子另一邊看到了……
白玉做的水池……
雖不大,卻足夠一條魚在里面游的歡暢。
寧初臉一僵,邁開步子朝著那便走去,一邊走,一邊扭頭去看蘇景弦:“這……”
蘇景弦面上波瀾不驚的頷首。
寧初走到跟前,赫然就看到幾乎與這白玉融為一的真,當然了,若是眼神不好,大抵只能看得見水池里有個紅點在彈。
寧初的眼眶一下就紅了,嗚咽著扭頭,眼淚早已經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我能嗎?”
素來面上沒什麼表的蘇景弦,因為寧初看魚看哭了的作都有些神微變了:“嗯。”
雖然語氣還是清冷,但寧初這次卻覺得這清冷的聲音格外的吸引人。
當即,寧初就抬手過去自己的真,心里直念叨著,我的真怎麼這麼小啊……
瞧瞧這魚鱗,都不亮了……
瞧瞧這臉,也跟著黯淡無了……
瞧瞧這尾,耷拉著跟沒吃飯似的……
寧初抱著魚,怎麼看怎麼覺得心酸。
從來沒想到過,有朝一日竟然會嫌棄自己的真有些丑……
若非真里面留著自己的一魂一魄,都覺得這真是祁王蘇景弦尋來假冒的。
真甫一與寧初相見,那魚鰭就勾著寧初的手不放,眼淚汪汪,活一副寧初渣了自己就跑的大渣男……
寧初安的了真的魚腦袋,用魚語流道:“別怕別怕,用不了多久我就回來了。”
真哭唧唧,一魂一魄也不能言語,只能瞪著一雙魚眼睛死死的看著寧初。
“話說,你這麼多靈力,我吸一點也無妨吧?!”寧初一邊說著,一邊又覺得不對勁,隨即又說道:“嗯?!我吸我自己,干嘛要跟你說!”
說著,寧初就心安理得的開始吸收起真的靈力,頭一次的,寧初覺得自己以前沒白修煉,瞧這浩瀚似星海的靈力,這要是擱這玉鐲上,也不知要幾個世紀才能吸這樣。
這邊的寧初自己與自己流,那邊的蘇景弦就一瞬不瞬的看著這一人一魚。
直至他看出魚上偶而閃過那麼一白后,心里的懷疑更甚。
“寧小姐,魚這麼長時間不喝水會死的。”蘇景弦開口打斷了。
寧初背對著蘇景弦,翻了個白眼,瞎說,怎麼不知曉真不喝水會死!
這般想著,低頭看著真死死的瞪著自己,不由地訕訕的將真放回水里,放回去之后,還不忘繼續拍拍真的小腦袋:“瞧你長得,小小的多可。”
真復又瞪了寧初一眼,一魂一魄繼續沉睡了過去,正條魚又顯得如之前那般黯淡無了起來。
蘇景弦見狀,也走上前,他明顯的覺到寧初的臉紅潤了不。
蘇景弦神未變,一雙眸落在水里的魚上。
先前他這魚的時候,這魚可是十分嫌棄,如今竟然乖巧的讓寧初。
“寧小姐似乎很喜歡本王的魚。”
聽到這話,寧初連忙點點頭,說道:“是啊,這麼好看的丹頂錦鯉,誰不喜歡啊,可比你之前那池子魚好看多了!”
以前不知曉靈力缺的寧初,是不知道靈力的好,如今到了原主這副子里,才知曉以前的自己活的有多麼的奢侈至極。
寧初一邊說著,一邊繼續看著水里的真,心想著,真可比自己好活多了,要不,自己還是不要再想著將真帶回自己邊了,畢竟可耗費不起如此巨資給真打造一個全是玉做的水池子,那樣的話,的多疼啊。
這麼窮,可不能將銀子浪費在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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