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寧初很想給寧昊辰來一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可現實是,只能冷淡且不耐的說一句:“何事!”
同樣,寧昊辰拉著個臉,嘟囔了一句:“什麼教養,見到本爺連一句大哥都不喚!”
寧初冷笑一聲:別說大哥都不喚,惹急了,還能邦邦給你兩拳!
睨著寧昊辰,一言不發,又是大晚上的,附近連一盞燈都未點,生生把寧昊辰給看了。
他連忙后退了兩步,滿臉戒備,語氣急速的說道:“既然你及笄禮也完了,按照規定,你要和晚晚一同去國子監學習禮儀的!”說完,寧昊辰連時間也沒說,就轉跑了。
寧初翻了個白眼,心里有些不屑,就寧昊辰這膽子,都沒的魚膽大,竟然也敢在京都城作威作福的,最后還能被寧晚攛掇著去上戰場?!
真是奇哉怪哉。
不過寧昊辰說的話,倒是提醒了。
大周朝確實有這麼一個規定,凡世家子及笄者,皆要去國子監求學。
雖說是國子監,實際上也就是國子監專門為子開放了一個院落,讓及笄后的子去那學習宮廷規矩。
聽聞不及格的子,日后連夫婿都難找呢。
這般思索著,寧初就回了自己的院子,看了看天后,便喚了一聲:“小蘭,收拾妥當了嗎?”
“妥當了,小姐!”小蘭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屋子里出來了。
小蘭甫一出來,寧初忍不住的了角:“咱們確實是去守株待兔,可不是讓你打家劫舍啊,你這裝扮……”
一襲黑加上黑頭巾的小蘭手里還攥著兩塊兒黑的面巾。
“啊?話本子里不是說,夜行方便嗎?!”小蘭一臉的呆滯,還特意尋了好久才尋到的。
寧初抬手捂著半張臉,語氣滿是無奈:“難不待會兒你真逮著那些‘兔子’后,就以這幅尊容出現?你確定不會挨打嗎?!”
小蘭:“這……奴婢這就換了去!”小蘭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惋惜,連小姐的裳也都找好了,沒想到小姐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萬一被當做賊挨打,可就得不償失了。
寧初有些好笑,沒再說什麼,靜靜的站在院子里等著,等到小蘭重新換回之前的裝扮后,寧初便說道:“好了,前面帶路。”不認得柴房的路。
小蘭以為自家小姐要讓帶到柴房的小狗那,就一臉興的說道:“好,那待會兒可就委屈小姐了。”
寧初楞了楞:“嗯?委屈什麼?”
“額……”小蘭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手:“就是要委屈小姐鉆狗了。”
寧初:……
是不是誤會了?
守株待兔,還能進窩里待兔嗎?
輕咳一聲:“小蘭啊,咱們是去柴房附近等著,不是要進柴房的呀。”
小蘭猛地呆愣住了,隨即,臉通紅的點點頭:“喔!”
索寧初的院子偏僻,寧初帶著小蘭一路走到柴房,都不用刻意避著些什麼,誰讓寧初的院子附近平日里連丫鬟都不經過呢,這著實是方便了寧初。
待到了柴房附近后,寧初便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玉鐲,心想著,玉鐲里一定要存留一點點的靈力呀,要不然,還真不好察覺什麼,就像剛剛,甫一放松,連寧昊辰走到后都沒發覺。
這般想著,寧初便探了探,隨即驚喜的發現,玉鐲的靈力已經和先前一樣了!
雖不多,但夠用!
寧初勾起一抹笑容來,沒想到這一覺睡的,不僅能夢到寧晚和柳清璇說那些話,還能讓玉鐲重新盈起來。
不錯不錯。
張了一下四周,隨即拉著小蘭躲到旁邊一個草叢后面。
“咱們就躲這里。”
索和小蘭的形都不算太胖,躲在這里不認真看的話,還真發現不了。
“噯。”小蘭低聲應道,雙手握,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去柴房的路。
“這種事,奴婢還是第一次做呢,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刺激!”
寧初倒覺得十分的稀疏平常,不過是蹲人罷了,傳承里的祖輩們干的兇險事,才是真正的刺激。
“唔……”含糊著應了一聲,心想著,日后這種刺激會倍的增加的。
畢竟,可是修煉千年的大妖!
寧初心里十分得意,的眸子在黑夜里似乎有些發亮。
“快……都這會兒功夫了,都怪你非要喝那點貓尿!”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寧初和小蘭皆是一個機靈,兩雙眼睛都一瞬不瞬的看著柴房的門。
“唉呀……閻王讓三更死,還能活到五更去?!”另一道聲音微醉,語氣散漫。
“趕的吧,萬一真耽誤了時辰,夫人那邊可不好代!”先前的男子有些不滿,步伐也加快了些許。
“我看你就是慫,咱們都給夫人辦了這麼多次事了,你的膽子怎麼一點都沒大?!我看這樣吧,今日的事,我在旁邊看著,你一人來做,免得跟你搭檔這麼長時間,你還是那副老鼠膽!”
二人的聲音逐漸接近,寧初調鐲子里的靈力,原本漆黑的夜里,瞬間宛若白晝似的。
小路的那一邊走來兩道影,從著上看,確實是寧府的小廝。
待到二人走近了,小蘭也看清了二人的面孔,當即輕輕拉扯了一下自家小姐的角,用目表示,之前打死丫鬟的,就是這二人。
寧初微微頷首,走在前面的那一個是個普通的小廝,倒是走在后面喝醉了的那個,有些拳腳功夫。
不過……這又如何?這倆小廝加起來,大概還沒有寧昊辰那個草包厲害。
寧初心輕嗤一聲,眼看著那二人走進了柴房,其中一人關柴房門時還四下張了張,隨即便吱呀一聲將門合上了。
“小姐,咱們快去吧!”小蘭見狀,低聲開口道。
“不急不急……”讓子彈飛一會兒嘛。
“啊?萬一進去的遲了,荷花就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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