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嬸跪著喊冤,珊瑚連忙出手把攙扶起來,
“大嬸,你起來說話。既然你有冤屈要,就和我們一道去縣衙吧。”
鄒婉兮也沖大嬸一頷首,“大嬸,咱們去縣衙說話吧,你放心,如果你說的屬實,本城主現在就去縣衙幫你找人。”
那位大嬸抹了抹淚,連忙爬起來,“好,好,民婦這就去縣衙,求城主幫民婦找到我兒。”
周圍也有人連聲說道:“城主大人,林家的兒,確實是讓于師爺搶了去,當時我們還有人看著呢,沒人敢攔。
林家兩口子去于師爺家求,想要把兒找回來,結果人沒找到不說,林嬸男人還被打傷了,還在床上躺著呢。”
“沒錯,城主,這事我們可以作證,于師爺搶人的時候,我們親眼目睹。還請城主大人行行好,幫林家將兒尋回來。”
鄒婉兮對珊瑚說道:“你先帶人去縣衙,把于師爺和彭縣令看住了,我隨后就來。”
珊瑚答應了一聲,帶著一部分護衛,急匆匆前往縣衙。
鄒婉兮一邊走,一邊聽這位林嬸說案發經過。原來,這位林嬸是縣城的住戶,丈夫林大川,在自家門口開了一個豆腐攤,每天起早貪黑做豆腐賣。
林家有三個孩子,兒林小芳是老大,今年十四歲,長得很是靈。林家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十二歲,一個九歲。
前幾年,林家做豆腐賣的時候,林大川和兩個兒子在家磨豆腐,做豆腐。做出來的豆腐,就由林嬸售賣,林小芳會跟著林嬸,幫著收錢打下手。
今年年初,縣衙換了彭縣令。彭縣令到來后,除了在酒樓茶館大吃大喝,幾乎萬事不管。縣衙的公務,彭縣令全部給于師爺。如此一來,于師爺得勢,在縣城里飛揚跋扈起來。
他曾在街上調戲民,要不是那戶人家見勢不對,拉著那子跑了,估計那子不會有好果子吃。
林嬸見于師爺好,他們心有顧忌。從此以后,林嬸就讓林小芳呆在家里,幫著爹磨豆腐和做豆腐。每次賣豆腐,都讓林家老二林小棟收錢。
那天早上,林嬸剛把豆腐端到外面,就上于師爺這個胖兒子,帶著人挨個攤販收保護費。要換做以前,林嬸都會一聲不吭,把費用了得了。
可前陣子林家老爺子生病,林家花了不錢尋醫問藥,手里的積蓄用了。林嬸就和于胖子打商量,說能否寬限兩個時辰,等他們把豆腐賣了,再費用。
于胖子不答應,當場就把林嬸的豆腐攤砸了。林小棟年輕氣盛,看到自家的豆腐攤被砸,他急眼了,撲過去沖于家小胖子踢了幾腳。
于家胖子帶著手下混混,就把林小棟打了一頓,當場就把林小棟打折了。還是街坊鄰居求,幫著把林嬸的保護費墊付了,于胖子才善罷甘休。
誰知于家小胖子回去之后,將被林小棟踢了幾腳的事,告訴了于師爺。于師爺覺得林家下了他的面子,帶著人就來找林家算賬。
在林大川和林嬸挨打的時候,林小芳跑出來護著爹娘,于師爺看到林小芳長得好看,讓人對林家夫妻一頓拳打腳踢之后,把林小芳拉著就帶走了。
林大川夫婦慌了神,跑到于師爺家門口跪著求,說愿意給于師爺和于小胖賠罪,請于師爺放了林小芳。每次林嬸他們去于家,不但人沒見著,還要被于師爺人打一頓。
林大川接連幾天跑下來,兒沒接回家,人被打得一傷,現在已經臥床不起了。林嬸看到丈夫和兒子都躺倒在床上,兒也救不回來,為了生存,不得不沒日沒夜做豆腐賣。
林嬸就想著,等攢了錢,丈夫和兒子好些了,他們就去湪城申冤,找鄒婉兮做主。
沒想到還沒等他們去湪城,鄒婉兮就來了道益縣。
鄒婉兮聽著林嬸的哭訴,冷冷地盯了于小胖一眼,覺得剛才幾個耳,打得太了。
于小胖和幾個跟班,被城主府的人押著,他聽說鄒婉兮是城主,嚇得瑟瑟發抖。
鄒婉兮到縣城的消息傳出,不人奔走相告,讓那些有冤屈的,盡快到縣衙冤。一時間,許多人攤也不擺了,街也不逛了,一個個全跟著鄒婉兮,朝縣衙走去。
鄒婉兮聽了林嬸的話,讓黃福安帶人去于家找人。一些街坊鄰居連忙出來,給黃福安帶路。黃福安二話不說,帶著人就朝于家奔去。
原本兵荒馬的縣城,因為鄒婉兮的到來,變得更加熱鬧。
人們不斷奔走相告,“城主來了,彭縣令那個狗,和于師爺那個狗子,終于要倒霉了。”
鄒婉兮來到縣衙時,彭縣令和于師爺,正規規矩矩侯在縣衙門口。見到鄒婉兮,彭縣令當頭便拜,“下拜見城主,不知城主遠道而來,下有失遠迎,還城主恕罪。”
于師爺和縣衙的主簿雜役等人,也畢恭畢敬對鄒婉兮行跪拜之禮。
鄒婉兮坐到堂上,理了理袖,沒有眾人起來,而是對城主府護衛喝道:“來人,把于師爺給本城主拿下,連同他兒子一道押上來。”
趙三答應一聲,就將于師爺父子帶到堂前。鄒婉兮對林嬸說道:“林嬸,當著彭縣令的面,把你剛才對本城主說的話,再講一遍。讓彭縣令瞧瞧,他這個縣令,是如何當的?”
林嬸連忙跪倒在堂前,將被搶,家人被毆打的事,又痛哭著講述了一遍。
鄒婉兮讓林嬸在一邊候著,又讓商燕來到堂前,將商家家產被謀奪的事,也講述了一遍。
兩件事說完,除了林嬸和商燕的泣聲,縣衙外又不斷有喊冤聲傳來。有告于家強占良田的,有告于師爺強搶民的。鄒婉兮讓珊瑚出面,先確認大家的冤,整理和登記狀子。
看著縣衙外喊冤者不斷,鄒婉兮面若寒霜,對彭縣令說道:
“彭縣令,現在這些冤,你可有話說?”
彭縣令抹了抹冷汗,朝鄒婉兮請罪道:“下糊涂,聽信了于師爺的讒言,才導致了這些冤,還請城主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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