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不遠停放著一輛馬車,趙溪月讓其他姑娘躲在旁邊,自己和宋辭禮快步上前,掀開簾子一看,才發現里面坐著的竟然不是陶管家,而是姜若靈。
一襲紅,致艷,視線落在趙溪月上,笑著問:“溪月姑娘,有發現什麼嗎?”
趙溪月點點頭,將自己收集到的信息簡單跟說了下。
姜若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后抬頭向后:“你將那些人全都救出來了嗎?”
“是。”趙溪月回答的十分堅定。
其實心里并不清楚,自己這麼做有沒有違反和姜若靈的約定。但唯一知道的一點是,自己是無法親眼看著這麼多人待在火坑里的。
姜若靈眸深邃許多,道:“辛苦。剩下的事就給我吧,包括那些姑娘。”
趙溪月微微一怔,似乎是沒想到姜若靈竟然會這麼做。
“溪月姑娘這麼聰明,可能已經猜到我的意圖了吧?我要扳倒的不僅僅是周玉書,而是定海城那幾個千刀萬剮的貪污吏。這些子便是最好的證明,也多謝你能將們救出來。”
姜若靈笑的。
“……舉手之勞而已,那這些人就給姜姑娘了。們緒還不太穩定,可能要勞煩姜姑娘費心照顧。”
姜若靈擺擺手:“你放心。們既然到了我手里,就絕不可能再收到什麼傷害,同為子,我定不會辜負們。”
有了這句話,趙溪月終于放下心來。轉走了回去,讓們乖乖聽從姜若靈安排。
剛轉要走,綿綿卻突然沖出來拽住了趙溪月的袖:“姑娘,你認識小五對吧?能不能告訴我現在怎麼樣了?我真的很擔心。”
趙溪月微微一笑:“放心好了,小五跟著我呢,不會有事的。”
綿綿終于松了口氣,而后,眼眶一紅,抑制不住的低聲哽咽起來。
其他子見狀,也紛紛低頭拭淚。們在周玉書的魔爪中煎熬了這麼久,終于是見到了曙。可之前那些姐妹,卻被永遠葬在了冰冷的地下。
姜若靈作很快,十幾個姑娘紛紛被帶走。至于烏蒙和刀疤臉等人的尸,則由陶管家理。
趙溪月找了個角落換上自己的服,剛打算把手里的袍子丟掉,卻從中發現了一個小木盒。
打開木盒,里面放著一片樹葉。綠的葉片上滿是斑點,像是被蟲蛀了一般。
微微擰眉,總覺得這些斑點的形狀有些奇怪。于是吹亮火折子,湊近了仔細一看,頓時起了一皮疙瘩。
只見那些黑的東西并非是霉斑,而是一只只烏黑圓亮的蟲子,層層疊疊摞在一起,看得人頭皮發麻。
趕忙將盒子蓋上。
……
第二天等趙溪月醒來時,得知玉碧酒館旁邊的平房區燃起大火,等有人知道時,火勢已經蔓延開來。好在今日天公作,一場暴雨將大火熄滅。
宋瑰道:“不過那些平房都是木制的,而且一間挨著一間。雖說火已經熄了,但整個地方都已經為灰燼了。”
估計是姜若靈的手筆。
事到如今,所有的證據都已經備好。只是周玉書那麼聰明,恐怕早就察覺到了不對,不知道姜若靈要如何應對。
這時,雨幕中突然沖出一人,趙溪月定睛一看,竟是徐碧!
雖然撐著油紙傘,但徐碧的子還是被雨淋大半,墨鬢發漉漉的在臉上,眸中卻帶著幾分笑意。
“月娘,姜小姐發消息來了,讓咱們現在出城去!”
現在出城?
趙溪月沒有猶豫,馬上跟著徐碧離開。令到意外的是,來接他們的竟然是陶管家。
看著兩人上了馬車,陶管家架馬,帶著兩人奔向長城門口,期間還不忘給們準備好了茶水。
陶管家笑道:“實在失策。原本以為朝廷安排的大人會在兩日后到達,沒想到竟然今天就到了。所以才這麼急匆匆的,還小姐恕罪。”
徐碧擺了擺手:“早到了好,以免夜長夢多。”
趙溪月喝了口茶,問:“徐姑娘,我還沒來得及問呢,咱們這麼急匆匆趕往城外做什麼?”
徐碧眸灼灼的盯著:“周玉書打算跑路,姜小姐正在攔他,打算直接著他去見那位朝廷命。咱們過去,就是為了落井下石!”
認識這麼久,這似乎是徐碧笑的最開心的一次。
趙溪月點點頭:“明白了!”
雨幕之中,馬車很快駛離長城,然后在半路上被一隊人馬截停。陶管家下車去說了幾句,然后撐著油紙傘走了回來。
“兩位姑娘,前面的路被攔住了,誰也不能過去。我已經稟告我家小姐,等會兒就會派人來接的!”
馬車準備了兩把油紙傘,趙溪月和徐碧各撐一把。走下馬車后,兩個穿玄甲的男子快步走來,“你們就是趙姑娘和徐姑娘?”
趙溪月點點頭:“是。”
“那就好。我們是奉姜小姐之命過來接你們的,走吧。”
陶管家站在原地,默默著們離開。
趙溪月卻擰了擰眉:眼前這男子并不是姜若靈的屬下,看起來倒像是軍隊里的人。
們兩人被帶進一個臨時搭起的帳篷里,姜若靈正悠閑的給自己泡茶,抬眸,微微一笑道:“來,請坐!”
趙溪月和徐碧對視一眼,不明白這葫蘆里是賣的什麼藥,只能坐在姜若靈對面。
趙溪月忍不住問:“姜姑娘,周玉書現在況如何了?還沒抓到嗎?”
姜若靈點了點頭,神并不慌張:“狡兔三窟。周玉書在長城混了這麼久,保命的手段恐怕留了不。不過他現在已是強弩之末,我們且等著吧。”
話音剛落,營帳門口傳來一道略有些耳的男聲:“姜小姐,在下可以進去嗎?”
姜若靈:“請。”
不知為何,趙溪月突然有種不好的預。
下一刻,營帳的簾子被掀開,雨裹挾著寒風涌,趙溪月只覺自己的脊背冰冷而僵。
朝廷派來的朝廷命……怎麼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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