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玄山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若不是有聽嵐攔著,恐怕早就沖了進去。
趙溪月沒跟他們多廢話,簡單說了下土地廟的況,就領著眾人朝老爹住的地方奔去。
他們到達時,已是傍晚。
相比起土地廟,老爹呆的地方明顯安全許多,但也有一些人家的門被封住,恐怕是里面出現了病人。
老管家是跟著一起回來的,當他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趙溪月,幾乎快要急的昏過去了。
“大小姐!您怎麼也跟過來了啊!錦州現在很危險!”
趙溪月二話不說,取出自己的消毒水對他就是一頓噴。
“咳咳咳、呸!這是什麼東西啊?”
趙溪月言簡意賅:“消毒用的。等會兒我教你們怎麼配置。老爹呢?府中況如何?”
老管家連忙點頭,說:“老爺這幾日都在都司那邊,忙的腳不沾地,好幾天沒回來了。至于府中其他人……”
察覺到老管家的聲音弱了下來,趙溪月心中升起一不好的預。
“別廢話,快說!”
“我們都沒什麼大礙,只是小爺發了燒,如今被周夫人帶在偏院照顧,咱們都不敢靠近呢。”
趙溪月心中一寒。
趙云鶴!這孩子不是在京城的慈學堂中讀書,平日幾乎不回來嗎?
怎麼也跟著來錦州了!
頓時覺焦頭爛額。
“黎玄山,你先和管家一起下去休息,我還有事要忙,得空了再來找你。”
著如此焦躁的模樣,黎玄山斂眸,緩緩點了點頭。
“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恩我知道了。”
趙溪月馬上趕往趙云鶴所在的偏院。
“叩叩叩。”
偏院大門閉,趙溪月只能抬手敲門。
很快里面便傳來一陣腳步聲,周氏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食放在門口就好,我自己回去取的。”
周氏在相府一向都沒什麼存在,哪怕是生了個兒子,也從不耀武揚威,只是安安分分的當好自己的母親。
所以,趙溪月對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三姨娘,是我。”
聽到趙溪月的聲音,周氏愣了下,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大小姐?大小姐你怎麼也到錦州來了!快回去吧,這兒的瘟疫太嚴重了嗚嗚嗚……”
趙溪月嘆氣:“你先開門。放心,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給他們治病。先讓我進去看看云鶴的況好麼?”
周氏猶豫片刻,還是將門打開,出一雙紅彤彤的眼睛。
跟著周氏走了進去,看到趙云鶴正滿臉虛弱的躺在床上。
小孩子抵抗力弱,自然也被鼠疫折磨的更加難。
趙溪月剛想手去他的額頭,卻被周氏攔住。
“有瘟疫……”
“沒事的,我不怕被染。”
趙溪月果斷將掌心在趙云鶴的額頭。
滾燙的溫度讓微微皺眉,一顆心也飛快的沉了下來。
看臉不好,周氏更加心慌。
“如何?”
趙溪月緩緩道:“還好,多給他喝些水。”
“好好好!”周氏點頭如搗蒜。
此時,趙溪月對而言,是唯一的救贖。
看完趙云鶴后,趙溪月離開院子,卻被趙錦書給攔住了去路。
“站住!溪月姐姐,你剛剛是不是從趙云鶴的院子里走出來了?”
一陣子不見,被錦州瘟疫折磨的更加刻薄,一雙眸子黑黝黝的盯著。
“是,怎麼了?我現在很忙,沒什麼大事兒的話,就別來煩我!”
趙錦書被給氣的咬牙切齒,大聲道:“那你知不知道,趙云鶴已經染上了瘟疫?你跟他接過,必須要離我們遠一點!”
趙溪月不耐煩的抬眸,“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看看你現在,面黃瘦的,早就染上瘟疫而不自知了。”
在趙錦書耀武揚威的時候,就已經在無意間出了自己布滿紅疹的手臂。
那是鼠疫染初期的癥狀。
這話剛說完,趙錦書臉就驟然一變。
“怎、怎麼可能!溪月姐姐,你可別騙我!”
趙溪月一臉不耐煩:“我騙你干什麼?對我有什麼好麼?”
回憶起自己最近,那些不舒服的表現,趙錦書臉上毫無。
“我、我也染上了?”
“不!我明明從來沒接過那些人!為什麼!”
像是緒崩潰一般,雙一,竟然直直跌坐在了地上,捂著臉崩潰大哭。
這時,老管家也聽到消息匆匆趕來。
“這是怎麼了?錦書小姐,你這是……”
趙錦書卻本不搭理他,只是嚎啕大哭,沒有了往日知書達理的樣子。
趙溪月厭煩的了眉心:“管家,你來的剛好。現在去喊幾個心細的人過來,我教你們如何配置消毒藥水。”
聽到這話,管家連連點頭,心中不由得發出慨。
一場瘟疫,兩姐妹的態度簡直高下立判!
都說趙錦書聰明伶俐,可真到了關鍵時刻,卻還是比不過趙溪月啊。
老管家手腳很快,沒多久,他喊來的人就記住了消毒水的配方。
“你們按照藥方,去將整個錦州的藥材都買下來,按照我說的方法沸煮,一步都不能出錯,明白了麼?”
“明白了小姐!”
趙溪月點了點頭。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趙溪月忙碌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疲倦至極。
可來到庭院后,卻發現黎玄山和聽嵐正筆直的坐著,仿佛已經等了許久。
趙溪月納悶:“你們怎麼還沒去休息?”
聽嵐迅速答道:“我們王爺在等您呢。”
“聽嵐!”黎玄山冷聲呵斥,又別扭的離開了視線。“你那邊,況如何,還需要幫忙嗎?”
趙溪月搖了搖頭:“目前還不需要。你們不用等我了,快點回去休息吧。”
聽這麼說,黎玄山眸一閃。
“咳,我聽說你讓人出去買藥了。”
“是啊。”
趙溪月心里有些納悶:黎玄山這言又止的,到底是想干什麼啊?
“……為了以防萬一,我在錦州有個私庫,若你需要,里面的東西隨意取用。”
聽到這話,微微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黎玄山,你竟然這麼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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