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事為皇上,他分明自己下決定就可以了,卻還要多問一句。
也不知道心里面,又是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程景郁默不作聲,諸位大臣更是議論紛紛起來。
其中一個賊眉鼠眼地說道:“依臣來看,張大人做出這等事,實在是不應該。”
“這可是有違朝綱,如果先帝還在的話,肯定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程景義贊許地點點頭:“如此說來,確實有那麼幾分道理,只是朕念在這些年張宗元,也算是鞠躬盡瘁,實在不行,功過相抵,留他們家里一條命,那也是可以的。”
盧殷第一個極力反對,說道:“皇上這怕是有些不妥,張宗元雖然是朝堂中的老臣,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很明顯的犯了朝綱。”
“如果因為他以前的功績,就對他網開一面的話,那日后皇上又該如何服眾,百姓們又該如何心服口服?”
正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
如果失去了民心的話,那這個皇上也定然當不久。
都說這天下,是天子在管理,其實百姓的意愿,對于天子而言,也是十分重要的。
程景義皺眉點頭:“盧尚書說的這些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此說來,這還是需要狠心一點才是,不能再顧及那些舊了。”
“不過這件事,也不是只有張宗元一個人所為,不是還有江南總督的參與嗎?”
“若說始作俑者,確實是張宗元沒錯,但是這殺害子,拐子一事,卻是那江路海所為,不是嗎?”
晉王聽見這話,開始微微皺眉。
怎麼好端端的,說道江路海上了。
他抬頭看向程景義,只見他不知為何,也早看著自己。
難道程景義一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己和江家的事?
不應該啊,這件事,只要那兩個人沒有說的話,他怎麼可能知道呢?
還是說……
正當晉王還在思考之時,程景義已經開口說道:“他作為執行者,也難辭其咎,倒不如一起罰了才是,既然張宗元是要被誅九族的,那這個人就也一起吧。”
“那麼多子的命,就用這兩個人的全家來陪。”
“倒不如你們給他們兩個,挑一個良辰吉日,送他們上路吧。”
程景義看向程景郁說道:“睿王覺得如何呢?什麼日子把他們死才好?”
其實程景義也是聽說,睿王帶了那個江家的子回來。
猜測他是不是鐵樹開花,看中了除盧清歡之外的子。
要是如此的話,自己偏偏建甌不想讓他如愿。
更何況,鹽城這些話,可是他岳父說出口的。
就算是他心里面不服氣,也沒有任何辦法。
現在自己就要看看,這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果然,程景郁猶豫再三說道:“張宗元死有余辜,但是江家的人,卻只是遭人蒙蔽才做出如此事。”
“江路海死不足惜,但是他江家上下,也不至于,株連九族。”
程景義看著他這副樣子,挑微笑,難道傳言都是真的?
這倒是有趣了。
程景義饒有趣味地問道:“朕要是沒有記錯的話,睿王一向都是公正無私的。”
“實在是沒有想到,你也有會向人求的這麼一天,難道是你和江家有什麼牽連嗎?”
程景郁面無表地說道:“微臣只是實話實說罷了,這件事雖然嚴重,但是也不至于江家老一起陪葬。”
程景義故意看向盧殷說道:“朕倒是聽說了一件事,那江家小姐也跟著你們一起來到了京城,不知道這些事是否屬實?”
“確有此事。”
盧殷也不自覺地看向了程景郁。
這件事自己倒是略有耳聞,奈何盧清歡不說,他們這些作為長輩的倒是也沒有多問。
“哦?這倒是稀奇了,那如今那位江小姐住在何?”
“就在睿王府,同王妃一起做伴。”
“如此說來,睿王這是有納妾的意思了?”
程景郁當場就變臉說道:“不過就是帶著人回府陪人相說話幾日罷了,何來納妾一說?”
盧殷和蕭朝華兩個人的眼神紛紛在程景郁后注視。
就連他邊的程景寒都覺得自己后一涼。
有這樣的岳父和婆家舅舅實在是為難八弟了。
晉王眼看著況不對勁,上前笑著說道:“皇上,微臣多說一句,微臣覺得,江路海這個人死了也就死了,江南總督一職也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可以擔當。”
“但是江家的人對于他所做的事卻是全然不知,不知者無罪,更何況江路海還是讓人所欺騙,倒不如,饒了他們家里人的命,只死他如何?”
程景義覺得可疑,這要是程景郁一個人求的話也就罷了,晉王竟然也開口了。
他這個人可是比安王還不愿意多管閑事。
程景義也不好佛了他的面子,沉默了片刻說道:“這件事,暫時放下,江家的人過后再做置。”
“至于張宗元一家,全部抓起來,張宗元和其參與者明日午時斬,子販賣,男子六歲以上全都充軍,至于六歲以下,就全都發賣了為奴為婢。”
下了早朝。
盧殷背著手走到了程景郁邊。
兩個人一起走了下去。
程景郁先開口解釋道:“岳父大人請聽小婿一言,那江家小姐……”
“你不必多說。”盧殷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如果你和那江家小姐真的有什麼事的話,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沒有辦法多說,畢竟你是王爺,你做什麼事還不到我們去管。”
“更何況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就算是我家那丫頭不愿意,但是你們如果有了夫妻之實,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程景郁趕開口解釋:“岳父大人誤會了,小婿和并非如此,接從江南過來京城也是有原因的。”
盧殷見他一臉真誠,也就不再繼續追問。
奈何心里又記掛著兒,便咳咳嗓子問道:“清歡現在如何了?的肚子應該快四個月了吧?可顯懷了?什麼時候回娘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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