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寒面一震,不悅地問道:“四哥,你既然知道人家是貞潔烈,就別打那個心思。”
晉王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應該知道你四哥我那是最見不得人落淚的,當年父皇要責罰歌姬,本王都跟著心疼。”
“也正是因為如此,父皇才總是責罰你。”
晉王一只手搭在程景寒的肩膀上說道:“行了行了六弟,多說無益,眼看著一切時機都已經了,咱們也該打道回府了。”
“畢竟,要守株待兔,你也得有個木樁子不是麼?”
程景寒無奈地搖搖頭,跟著一起走了回去。
次日。
孫家特意準備了一艘上好的客船,連著江南的所有員一起想送。
孫怡然在得知睿王點名要江凝珠一同去往京城的事之后更加是氣憤的不知如何是好。
在家里哭了兩日,現在眼睛腫得不樣子,干脆就沒有出門。
孫旭更是滿心不舍說道:“師傅,下一次來江南,記得把擒拿在教我一遍。”
程景郁看著自己這個唯一的徒弟心里面五味雜陳,那自己還是別來了,一個擒拿教了好幾遍了,都不見他學會。
江路海搶在孫毅之前上去說道:“若無睿王殿下下一次想來江南游山玩水,務必要告知下,下絕對會給睿王殿下安排妥善。”
“食住行,睿王殿下大可以放心,下是不會出現岔子的。”
孫毅看著江路海的眼神十分的不滿,這話說得,好像住在他們家里的時候就出現岔子了一樣。
程景郁只是象征一樣的點點頭,隨后就干脆不搭理這兩個人。
江凝珠看著自己如此虛榮的夫父親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晉王看出來了心中所想,特意上前安了一番。
“到底你們還是父一場,既然今日是要離別,何不上天說道說道?”
江凝珠苦笑著搖搖頭:“還是算了吧,他全上下的力都在王爺上本就沒有想過我這個當兒的。”
晉王見如此,也就沒有多說。
船開了之后,盧清歡站在船后欣賞景。
之前來的時候自己子不舒服,都沒有好好看看這上面的景。
一無際的大海,配上這湛藍的天空,確實很好看,實在是可惜了,這種景沒有辦法保留下來。
程景郁和程景寒兩個人則是坐在一旁飲酒。
江凝珠走上前跪在睿王邊說道:“這件事實在是多謝王爺了,臣都已經聽說了,是王爺特意去我們家把臣帶出來。”
程景郁一臉平淡地說道:“這件事和本王無關,本王不過就是一個出頭鳥罷了,你要謝的是那個人。”
程景郁給了一個眼神讓自己過去尋找。
江凝珠自然而然的看向晉王。
隨后又對著程景郁確認了一遍問道:“難道王爺您的意思是……”
“你猜得沒錯,這件事就是他求本王去的,要不然的話,本人本就沒有心思管你們家那些破事。”
程景寒無奈地說道:“江姑娘不過就是來道謝問問罷了,四弟你何必如此呢?”
江凝珠得知了事的來龍去脈之后心中對著晉王的激又多了一分。
實在是沒有想到,為高高在上的王爺竟然肯為自己低頭。
甚至為了自己不惜去懇求別人那麼久,實在是讓自己有些難以相信。
不過睿王和安王也不可能騙自己。
江凝珠深吸一口氣,走到甲板上,晉王此刻正筆直地站在那里手中晃著扇子說道:“實在是可惜了,眼前有景,邊有酒,就是缺一個人陪著本王了。”
江凝珠激地看著晉王,剛要對著他叩拜,就聽見晉王說:“這海上風大江姑娘與其跟我說一些別的事,倒不如先回去好好歇歇,畢竟還有許多的路程,日后回去再說也不遲。”
“王爺……”
晉王毫不在意地擺擺手說道:“也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罷了,不用在心里面惦記或者過意不去,本王原本就是一個這樣子的人,你若是太過意不去的話,本人倒是覺得不妥。”
“你若是真的知道恩,就趕回去歇歇,別來打擾本王,欣賞湖山。”
話已至此,江凝珠倒是不好再說什麼。
對著晉王道謝了一句之后就回到船艙里面了。
晉王等著走了之后才坐在程景郁邊開始一起飲酒。
程景郁不屑地說了一句:“弄虛作假。”
晉王一愣,隨后笑道:“果然是親兄弟,做什麼都瞞不過你們的眼睛,這都看出來本王弄虛作假了?”
程景郁冷哼一聲不去開口。
倒是程景寒耐心說道:“四哥何苦呢?”
“那江姑娘對你明顯就是已經有了好,雖說是好,現在只是謝之后天長地久下來也未必不是別的。”
“你之前也說這是一個難得的好子,到如今為何又如此對待人家?”
“我知道你心里面不是那麼冷漠的一個人,無非就是想讓早早回去養好子罷了,還不如直接說出口何必拐彎抹角?”
晉王看向原本不開口的程景寒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忍不住開始打趣說道:“這倒是有意思呢,六弟皮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難道是跟老四待的時間久了?”
程景郁別過臉說道:“莫要扯到本王上。”
兄弟三個人各說各的哈哈大笑。
江凝珠躲在一旁聽著他們說話,角也帶著一點微笑。
那銀釵也終于可以明正大地戴在腦袋上了。
或許自己前半生是幸福的,后半生也是好的。
一晃幾日的海上漂流,可算是回到了京城。
原本盧清歡想安排江凝珠再睿王府修養,則說自己去晉王府也是可以的。
盧清歡怕這個子別有用心,還是強行留下在睿王府住下。
派了兩個人伺候實則也算得上監視。
不能太相信一個外來的人,這個是生存之道。
現在就要等了,看看到底是誰,去給晉王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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