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程景寒陪著程景郁來到江家門口。
原本想著讓盧清歡陪著的,借口自己肚子不舒服,程景郁就趕讓留下休息了。
這等事,不管是誰陪著來說,都是難以開口。
程景寒也是無奈地了自己的天靈,說道:“八弟,不是為兄說你,四哥跟著胡鬧也就罷了,你怎麼也……”
程景郁臉憂愁,沉默不語。
逐雨試探地問了一句:“主子,那我現在到底去不去敲門啊?”
“去!”程景郁干脆就豁出去了。
他堂堂睿王,還會擔心這些事不?
林一此刻都替他們覺得難堪,該說不說,這種法子除了晉王殿下之外,估計沒有第二個人能想出來了。
逐雨無奈地走上前,敲了敲江家的大門,門口的小廝認得逐雨,又見他后的那幾個人格外的眼。
還沒等逐雨開口,那小廝就直接往府里面跑著,喊道:“老爺!老爺!睿王殿下來了,老爺!”
程景郁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這些人怎麼說這副德行。
聽見程景郁到來,江路海匆匆忙忙地放下手中的書,快步走到大門口,說道:“睿王殿下來了,你們怎麼也不說先迎接進來?真是白白的養了你們這麼一群,沒有長腦子的!”
只見他走到門口著氣,行禮問安道:“下拜見睿王殿下,安王殿下,不知二位殿下前來,有失遠迎,實在是下的過失。”
程景郁心里還在琢磨,自己到底應該從何開口,干脆就是一臉冷漠地看著他。
對上程景郁的視線之后,江路海不自覺地退后了一步,自己這是做什麼事,惹睿王不快了?還是那件事讓他知道了?為何這等眼神看著自己?
程景寒先出來打圓場說道:“江大人不必多心,原本這一次就是本王等人不請自來,所以江大人隨和一些即可。”
江路海尷尬地笑了笑,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是這麼個道理,快快快,二位王爺請里面坐吧,早知道二位王爺來的話,下肯定讓人擺上一桌酒席了。”
程景寒笑著回道:“不必如此麻煩,今日前來也是有事要和江大人說罷了。”
“哦?還請二位王爺廳堂一坐。”
江路海讓人給他們準備了,上好的雨前龍井,備好了瓜果放在一旁,程景郁和程景寒兩個人,坐在上位,他則是靠邊坐著賠笑。
程景郁抿了抿,剛要開口,尋思了一下,又了回去。
這等事,簡直比讓自己上戰場殺敵還要麻煩。
程景寒見他一臉為難,干脆自己先開口說道:“昨日派人把江小姐接了出來,是本王等人魯莽了,希江大人不要見怪。”
“別別別,安王殿下要是這麼說的話,真是折煞下了,能讓王爺記掛,那也是小的福氣。”
上這麼說的,實則心里面已經慌到不行了。
江凝珠那個死丫頭回來了之后一言不發,不管自己問什麼都不開口。
也不知道那個丫頭有沒有和王爺說些什麼,應該什麼都不知道才是,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見江路海一直在思考著什麼,程景寒也看向程景郁說道:“八弟今日前來不是有事要和江大人說麼?怎麼到了反而沒有話了?”
雖然自己是托了八弟妹的懇求所以才陪著他來的,但是這些事也不能自已來說啊。
實在是難以宣之于口。
程景郁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地看著江路海說道:“江大人,不知你是否知道,令千金與昨日死的那個秀才之間,已經早早地暗生愫?”
江路海一愣,心里暗自咒罵了一句,死丫頭,果然把這些事說出去了!
表面卻依舊樂呵呵說道:“什麼?竟然有這等事?下確實不知。”
“實不相瞞,小的親娘在幾年前就去世了,這些年下也是為了江南的百姓勞,實在是沒有閑暇的時間去管兒這些事。”
“竇初開的子難免誤歧途,不過睿王殿下大可以放心,小雖然頑劣,還是知道分寸的,或許有所好,但是絕對沒有私,這一點,下可以擔保。”
程景寒笑而不語,只是品著茶看著他們兩個人。
這江路海為了把自己兒推出去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程景郁原本里還有話想懟他兩句。
奈何今日來是帶著任務的,只能忍了下來說道:“這一點,本王自然知道。”
“實不相瞞,昨日本王江姑娘來認人,途中江姑娘舉止一點不失大家風范。”
“甚至還拿出銀錢希可以安葬那秀才和他母親,如此重重義的子,實在是難得,江大人勞苦功高,教導有方啊。”
江路海笑得都快咧到耳子說道:“哪里哪里,睿王殿下這話真是抬舉下了,小像生母,自如此,可以得到睿王殿下青睞,那是的福澤。”
見時機已經差不多了。
程景郁咳咳嗓子小聲說道:“本王有個事,想和江大人商量。”
江路海著脖子探頭問道:“王爺您說什麼?下這耳背有點聽不清。”
程景郁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聲音更加小了一層:“本王說,本王有事想和江大人商量一下。”
江路海迷茫地看向程景寒,眼神里面充滿了祈求兩個字。
程景寒搖了搖頭說道:“睿王說,他有事,想同江大人商討一番。”
江路海哦了一聲重新坐回去說道:“王爺有什麼事但說無妨,只要是下可以幫得到的,那義不容辭。”
程景郁深吸了一口氣,正氣地說道:“本王昨日見江小姐人心善,十分得本王心意,本王想……想帶著江小姐一起回京城,不知江大人,意下如何?”
江路海反應了一會,隨后笑著說道:“這好啊!王爺這是打算讓小嫁進王府麼?”
程景郁糾結了一下說道:“這個……尚不能定,是王妃也覺得,和江小姐一見如故,所以特意邀請去睿王府住上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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