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郁二話不說剛要進屋子里探,又覺得不妥,轉問門口的大夫:“的子如何?”
“這姑娘本就寒多病,今日又因落水沾染了寒氣,需要好好調養子,若不然日后怕是難有孕。”
沒有孕對一個子而言那簡直如同刀割一般,特別是這種日后要嫁到帝王家的人,更是需要孩子傍才是。
程景郁此刻對的懷疑已經減去一大半,為子怎麼可能會拿自己的后半生做賭注呢?
更何況清妍……是那麼溫知書達理的一個人。
此事非同小可,程景郁站在門口斟酌了片刻問道:“清妍,本王方便進去麼?”
屋傳出盧清妍虛弱的聲音:“清妍現在面容憔悴,實在不想王爺進來看見我現在的樣子,王爺還是請回吧。”
盧清妍算是把程景郁這個人琢磨得徹,每次只要自己這麼說,他就越發的按捺不住。
會一直站在門口等著自己見他為止,相信這一次,也不例外。
程景郁深吸一口氣,握了手中的紅瑪瑙串說道:“既然如此,你先好好休息,本王會派人送你回尚書府,改日本王空去瞧你。”
說罷,程景郁便好生吩咐了嘉兒幾句,并且告訴楊府的人照看好盧清妍。
自己快步向盧清歡的閣走去,也不知道那人怎麼樣了,自己必須要問清楚和清妍的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自己對盧清歡的信任,已經讓自己開始懷疑清妍所說的話了。
等來到楊院子前沒等進去就被一個丫鬟攔下。
“王爺留步,此乃我家小姐閨房,您若進去怕是不妥。”
“本王進去看自家王妃,也何不妥?”
那丫鬟破天荒地沒有收到程景郁的影響。
依舊笑意盈盈地說道:“王爺怕是還不知道吧?因為今日王妃一事,我家小姐早早地將宴會散了。王妃也一早帶著小郡主離開了,已經回府了。”
程景郁眉頭一擰,回去了?這人就這麼不想看見自己麼?
程景郁剛轉打算回府去找盧清歡問個清楚。
思來想去還是不妥,回頭同楊家丫鬟說道:“和你家小姐說一聲,盧家三小姐此刻子孱弱,麻煩等好一些了再送回府。”
“王爺大可放心,這一點我家小姐已然明了。”
確認無誤之后程景郁才轉離去,那丫鬟還在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睿王妃模樣傾國傾城,而且還沒有什麼架子,今日出了這麼大的事也沒有和小姐發火。
為何這睿王爺偏偏喜歡盧家的庶?而盧清妍此時也躺在床上氣的干瞪眼,程景郁竟然真的就這麼走了?
就把自己扔在楊府不管了麼?盧清歡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不行,不能在這麼繼續下去了,自己今日犧牲這麼大都沒有換來程景郁稍微越雷池一步。
難道他已經猜到上次的事……不可能,一定是別的地方出現了差池,自己不能在這麼坐以待斃了。
盧清妍也只是休養了一個時辰便獨自回到尚書府養著子,回去后還不免被盧尚書得知此事責罰抄訓十卷,此乃后話。
睿王府。
盧清歡剛把悠悠哄睡著就見程景郁已經來到院,給杏兒使了一個眼讓留下照看悠悠。
自己走出去和程景郁對峙,兩個人就這麼站在院子中間互相對視。
盧清歡自回來后就雙臉發燙,承認程景郁確實算得上是男子一枚,被他親了一口難免會臉紅心跳。
但如今也已經緩好了,表面是看不出什麼,心里還是七上八下。
程景郁看著此刻頭發雖然整齊卻依舊漉,服倒是換了一,臉上未施黛相比盧清妍的慘白卻夾雜一點桃紅在臉頰。
好似出水芙蓉一般讓人神往。
程景郁看見此刻倔強的模樣,想起湖底下自己做的事氣焰也降低了三分,不像剛才回來那般生氣了。
他咳咳嗓子嚴肅地問道:“盧清歡,本王問你,今日清妍落水一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和你究竟有沒有關系?”
本以為他會直接上來質問自己為何推盧清妍下水。
沒想到……
盧清歡微微一怔,思考了片刻想起方才他抱著盧清妍離開的那一幕冷笑了一聲。
狗東西,別以為你用疑問句就能打消老娘對你的不滿。
盧清歡冷笑了一聲蔑視地抬頭看著他:“怎麼?睿王爺這是在質問我?那如果我說,落水和我沒有關系,你會信麼?”
“不是你做的?可本王問過清妍邊的丫鬟,說是你推清妍落水。”
“說是就是麼?那王爺可有問我為何要推落水?”
這個還確實沒有問,自己當時滿腦子想的都是為何清妍會不懂水,巧當時大夫也來了,就先這件事放在一旁了。
是啊,盧清歡為何要推清妍下水?難道是……
程景郁眼神中帶著戲謔,那角之間的不屑赫然目。
他碎了手中的紅珊瑚串走到盧清歡面前居高臨下的輕聲說道:“盧清歡,本王不管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本王也和你說過。”
“同你和離之后本王是一定會娶清妍當正妻的,哪怕你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本來自己還曾對這個狗東西有所改觀,現在已經然無存了。上次他未曾拋棄自己,確實讓人激。
但今日一事,也算是讓自己徹底看他了,就是個值控!
看見盧清妍那個白蓮花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呵,程景郁,你這種人,竟然還能是個王爺真讓人驚訝。”盧清歡一個沒忍住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程景郁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神不寒而栗。
“盧清歡,你說什麼?”
這眼神盧清歡這輩子怕是都不會忘記了,和那一日他在半路接到自己之時簡直一模一樣。
他這是又對自己起了殺心不?為了盧清妍?
“不分青紅皂白,就將屎盆子扣在我頭上,難道我還說錯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