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門外站了多久,房門終于打開了,蕭宴清暗淡的眸子瞬間亮了些,有幾分期待之,又有幾分懼怕。
“怎麼樣了?”
“回稟凌王,王妃的劍傷已經理好了,只是人還昏迷著,能不能醒來我也說不好。”
蕭宴清點了點頭,讓人帶著大夫下去了,吩咐竹羽來照顧南錦。
待竹羽給南錦洗過上之后,蕭宴清這才進了屋子。
他不敢去看南錦的傷,不敢親自給洗傷口換服,他怕看見的傷痕,如同看見了自己的無能。
“阿錦,你會醒來的吧。”
蕭宴清喃喃自語著,但卻無人回應。
這個時候,他本該和南寧一起去面對宮發生的種種事,可他已經全然沒了心思,他只想著守著南錦,等著南錦醒過來。
南寧那邊不容樂觀,慕容悠悠在孟悅手中,他投鼠忌,也不敢怎麼樣,只能被對方拿。
甚至,孟悅還要求他站在那邊,替掃清叛逆之臣。而孟悅口中的叛逆之臣,也就是蕭宴清之流了。
南寧心煎熬,他不會去傷害蕭宴清和南錦,盡管他已經知道南錦不再是以前那個南錦了,但他也不會這麼做。
可是,慕容悠悠他是真的想救,卻又無從下手。
雙方僵持之際,蕭宴清的十萬大軍到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腥殘暴的殺死了宮所有擁戴孟悅和未滿月的皇帝的人。
朝廷中的員有一部分后黨不服氣的,但也都被蕭宴清的雷霆手段嚇的什麼話都不敢說。
孟悅還想拿著慕容悠悠的命威脅眾人,蕭宴清卻終于出現了。
此刻的他臉沉,黑的勁裝在上,整個人看起來拔矜貴,帶著濃重的殺氣和上位者的威。
“凌王,你……你要造反嗎?”
孟悅指著蕭宴清,細的手指有些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
蕭宴清白了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甚至沒有辯駁。只是朝著旁邊的人打了個手勢,片刻后,孟家上次沒有決的人全都被押送過來。
“父親母親,哥哥你們……”
孟悅一臉的驚異,隨后臉上的紛紛退盡,呈現出一片慘白。
就怕這樣的事再次發生,所以早早的就將家人接到了宮里,安排了不暗衛和的人去保護,可終究還是無用。
孟悅灰白的了,最后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卻抑制不住的笑了,只是笑著笑著,眼淚卻不住的流下來。
蕭宴清有十萬軍隊,的那些暗衛怎麼可能擋得住,早該知道的。
只是,原本以為蕭宴清不會安排十萬大軍進宮,畢竟如此做了,豈不是坐實了他造反的名聲。
可此刻,卻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史書功過都由功者來寫,很明顯,如今蕭宴清才是那個功者。況且,他是凌王啊,他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哈哈哈……”
孟悅仰天長笑,面上卻沒有一笑意,甚至猙獰的可怕。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明白的太晚了,可還是不甘心啊。
不甘心親手殺了人卻不能得償所愿,不甘心籌謀這麼多卻功虧一簣,不甘心賠上了全家的命卻為他人做了嫁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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