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盈愣了下,很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過了會兒才終于反應過來,“十三皇叔?”
“是。”灝麟尷尬地點頭,生怕在盈眼中看到厭惡和恨意。
盈怔怔地看著灝麟,過往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中,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問道,“皇叔你還會傷害娘親和父皇嗎?”
“……不會了。”
“那你會繼續陪我們嗎?”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
“那我就認你這個皇叔。”盈比想象中的還要灑,問過幾句后果斷點頭,“只要你不傷害娘親和父皇,我就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聽上去似乎很容易,但曲霏夢知道,這樣對灝麟來說反而是更大的負擔。
因為這就意味著灝麟時時刻刻都要被兩人審判猜忌是否會傷害曲霏夢和離淵,這個過程可能長達幾年。
信任垮塌后重建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盈兒……”灝麟有些,已經無暇去想以后的事,諾盈對他的接納遠遠超過了其他。
這邊在大團圓大和解,養心殿里卻是劍拔弩張。
柳相帶著一眾文臣態度強地進諫,請求離淵重罰曲霏夢,重整后宮紀律,納家世更為雄厚的適齡子為妃為后。
“皇上,此次皇后態度囂張,您看在眼中,且至今未給出任何解釋,如此不把您放在眼里,您還要包庇嗎?”柳相拱手跪在地上,一字一句泣。
“朕從未包庇任何人,既然你說有礙后宮風氣,不如拿出證據來,朕便依法置。”離淵眉頭蹙得小山高。
前幾日分明穩住了柳相等人,這次忽然發,讓他猝不及防。
“老臣親眼所見也不能當作證據?”柳相似乎嗤笑了聲,“先帝若是知道您為一個人再三違背律法,只怕要氣得活過來。”
離淵猛地一拍桌案,低聲音提醒柳相,“注意你的態度,這里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
“皇上此時說臣放肆,未必有些可笑。”柳相怒而反駁,“澤國正是需要壯大的時候,皇上卻死守后宮,甚至讓一介婦人參政,如今甚至能左右律法,實在為澤國的恥辱。”
柳相左一個違背先帝嚴令,右一個恥辱,聽得離淵太直跳,怒火中燒,沉沉道,“柳相既然如此憤憤不平,不如你來當這個皇帝?”
離淵的怒聲回在大殿,大臣們一時不敢再說話,垂著頭,小心地屏氣凝神。
“皇上何必曲解老臣的意思?”柳相并未停止,只是稍微頓了下繼續道,“老臣只不過是想規勸皇上罷了。”
“規勸?朕看你是想以下犯上,恨不能將皇后活剮了才滿意!”離淵怒視著柳相,直接了當地開口,“朕再說最后一次,若是有人不滿皇后任何為人世,拿出證據,讓人心服口服,而不是在這里一味指責。”
離淵的震怒打斷文上奏的節奏,柳相自知再下去會惹禍上,忍了又忍,告辭離開。
他一走,其他文臣更沒有待下去的理由,紛紛起告辭。
呼啦啦一片嘈雜聲過去,養心殿終于安靜下來。
“夢兒在哪兒?”離淵立馬開口詢問。
他現在想見到曲霏夢,立刻馬上。
“在太醫院。”青戈小心地匯報。
“走。”
離淵起大步往外,還沒走出養心殿,就看到曲霏夢端著羹湯迎面而來,兩人冷不丁對上視線,都愣住。
“你有事要出去?”曲霏夢看他這架勢要出門,問道。
“沒事。”離淵看了一眼,又看向手里的羹湯,“你不是在太醫院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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