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夢一直都知道傳宗接代好像是某些人腦海里固有的想法,仿佛生來就有的生存目標,然而在心中,離淵并不是那樣的人。
一邊思考一邊上離淵的臉頰,食指輕輕在他不知何時冒出的胡茬上挲,扎扎的手有點上癮。
“還要多久?”離淵的眼睛仍然閉著,暗含笑意地調侃著。
“你醒了?”
“被你這麼,誰能不醒?”離淵緩緩睜開眼,捉著曲霏夢的手湊到邊吻了吻,“怎麼心事重重的?”
曲霏夢任由他握著自己,眼神從他的掃到他的眼睛,湊過去在他長長的睫上吻了一下。
離淵下意識眨眨眼,盯著良久啞著嗓音,“酒醒了還是沒醒?”
“嗯?”偏頭疑。
“在大典上你不是說不想再孕育子嗣?”男人聲音更低了,不知是普通征詢還是質問。
一句話喚回曲霏夢的記憶,也喚回的擔心和疑慮。m.166xs.cc
另一只空著的手撐著離淵的膛,仰頭和他對視,進他深邃的眼里,“你也想再添子嗣?”
一句話問住男人,主觀來說,他自然是想綿延子嗣,可懷孕諸多辛苦,他并不能全然替曲霏夢分擔。
這片刻的猶豫落在曲霏夢眼中便等同于肯定的回答。
瞬間嚴肅,頭往后仰,拉開和他的距離,誤會了他的猶豫之意,“你也想我給你開枝散葉?”
“不是。”離淵想要解釋,卻被曲霏夢那一瞬間的拒絕傷到,解釋出口卻變了不滿地質問,“你就這麼不愿意嗎?”
這對話似曾相識,一下將曲霏夢帶回到以前的討論。
沉默地和離淵對視,這不是愿意與否的問題,但是即便現在和他細說,恐怕他也會認為在找借口。
“我累了。”曲霏夢沒有回答,頭一次選擇逃避問題,收回手,翻個背對著離淵,眼睛卻直直地看著夜中的虛無,毫無睡意。
離淵著的背影,心中有氣,但更多的是疑。
為何會不愿意?他們一直都坦誠相待。
不該說的話還是口而出,“我為你永不納后宮,你為我連孕育子嗣都做不到?”
原本曲霏夢已逐漸平息,聽到這話理智瞬間喪失,猛地坐起,怒視著離淵,“所以你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我繁育子嗣?”
“……不是。”
“那你是什麼意思?還拿不納后宮和我做易?”曲霏夢怒氣涌上來,離淵的話在聽來更像是辯解。
離淵沒想到一句話惹來這麼大的怒氣,一時愣住,隨后便升起被忤逆的憤然,“你現在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離淵,我真是看錯你了。”曲霏夢氣極反笑,懶得與他再做爭論,“既然傳宗接代對你來說這麼重要,那你廣納后宮吧,想必能兒孫滿堂。”
冷笑一聲,掀開被子,一腳踩在離淵的上,步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離淵被踩得悶哼了一聲,好死不死地接了一句,“坤寧宮就是你的寢宮,你還想去哪里?”
曲霏夢背影頓了瞬,抬腳出去,大聲吩咐,“香桃,備馬。”
“……是。”香桃沒想到被自己這個烏料到了,尷尬地應了,迅速為曲霏夢找來一匹馬。
馬蹄聲漸遠,坤寧宮重新歸于平靜。
離淵躺在曲霏夢的床上,鼻息間都是悉的味道,良久拉起被子蓋住臉,掩飾住煩悶。
皇后生氣一事很快便傳遍了朝堂,因為太顯而易見,往日在早朝要牽手好幾次的皇上皇后這幾次早朝竟然沒有看對方一眼。
而皇后還對皇上的親近表示相當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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