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有人去頂罪,薑宇冷笑一聲。
“既然李晨朗這般不重視,那咱們不能不重視,走,去府!”
薑宇走的時候,恰逢遇到了溪玥。
溪玥是想問他一些軍隊管理的事。
畢竟墨璟淵的三十萬大軍,一直耗在城門口也不是個事。
“薑叔叔,你這一臉怒氣衝衝的,是要去哪?”
見是溪玥,薑宇沉思了片刻。
反正最恐怖的,已經沒有了,便也告訴了溪玥,前幾日發生的事。
“現在,李家找了一個替罪羔羊想要給李明月頂罪,我打算過去聽堂審,好好質問一下那個頂罪的人。”
“所以那日將拴在李明月床頭的事,也是薑叔叔做的了?”
薑宇搖頭:“並非是我所做。”
“不是?”
溪玥呆了呆。
如果不是薑宇,那會是誰?
“那我和薑叔叔你一起去聽堂審。”
薑宇有些猶豫:“堂審時,有可能會抬上來,你不怕嗎?”
“我不會怕的!”
溪玥十分自信的回答。
為了讓薑宇同意,溪玥又說著:“薑叔叔,我是誰?我是戰神綾兒的兒。你能護得了我一時,你覺得你能護得了我一世嗎?我終究還是要自己學會強大的。”
薑宇被溪玥的話說:“既然如此,那縣主,請。”
溪玥坐上馬車,向城出發。
薑宇則是騎著馬兒,護在溪玥的左右。
他們的後,還跟著一隊士兵。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知州府。
從溪玥的馬車停在知州府門前的時候,就有人和張德玉匯報。
如果隻是溪玥一個人來,張德玉並不會很殷勤。
畢竟,溪玥可是被皇帝忘的一個人。
但是薑宇不同啊。
薑宇現在可是鎮西大將軍。
他是皇上所看重的人。
如果不是擔心自己哪裏做的不好,等到薑宇回京以後,會參自己一本,張德玉也不會和李晨朗暗中打招呼,讓他想法子了。
“下見過縣主,見過鎮西將軍。”
“張大人不必客氣。”
薑宇材高大,他中氣十足:“李府的案子,現在審訊到哪一步了?”
“下特意將人著,等將軍和縣主來了再審問。現在就可以升堂。”
張德玉的速度也算是快的,他們進去坐下以後,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便讓人將嫌疑人給踢了上來。
“啪”的一聲,驚堂木響起,跪在地上的人子都抖了幾抖。
“堂下何人?”
“回,回大人,草民名餘富。”
“你可知你犯了什麽……”
餘富急促的回答:“草民犯了殺人罪,是草民殺了秀兒,因為我向秀兒表白心意,秀兒拒絕了我,我惱怒之下,將秀兒推到了水井裏。”
一旁聽審的溪玥,看著那餘富的時候,滿是揶揄。
張德玉的話還沒有問完,這餘富都學會搶答了。
真不知道李家是給了多銀子,才找的這麽一個人。
張德玉這時站起,看向溪玥和張德玉。
“縣主,將軍,犯人已經承認自己犯下的罪證,二位看,這件事是不是就該到此結束了?”
“放他娘的狗屁。”
薑宇氣的怒罵一聲:“你審什麽了?就結束了?”
張德玉被罵,心裏多有些不舒服。
同朝為,兩人的階又差不多。
如果不是因為他手裏有幾十萬的兵權,又是皇上信任的人,他才不會怕薑宇呢。
“可是將軍,這餘富已經主認罪了,就沒有必要再供了吧?”
張德玉看了看薑宇,後麵又來了一句:“若是屈打招,這事讓皇上知道了,也不好吧?”
見張德玉居然用屈打招來迫薑宇,一旁的溪玥坐不住了。
“張大人!”
的聲音清澈有力,明明是坐在太師椅上的,可是當張德玉和溪玥的目對持的時候,他看到了溪玥的上,有著來自上位者的威亞。
那一瞬間的功夫,張德玉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還活著的綾兒。
張德玉的心猛地一咯噔。
“縣主,你請說。”
“既然他認罪,是他殺了秀兒,那我能問他幾個問題嗎?”
張德玉琢磨了一下,在他的心中,溪玥就是一個心裏隻有的草包,並不足以讓人畏懼。
就算讓問幾個問題,也不會有什麽影響。
“當然可以。”
得到張德玉的首肯,溪玥從座椅上站起,走下來。
站在餘富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說,是你親手殺了秀兒,那我問你,你是什麽時間,什麽地點,用的那隻手,將秀兒殺害並推下去的。”
餘富心裏開始思索著,秀兒出事的時間。
“回,回二小姐,小人是在五日前,將秀兒殺害的。至於地點,地點就是在李府的那個水井旁。”
溪玥聽到“二小姐”這個稱呼,雙眼微瞇。
但是眼下不是計較這個稱呼的時候。
“你還沒有回答,你是用的哪隻手殺了。”
餘富有些害怕的看著張德玉,他有些不知所措。
駙馬爺分明說,他隻要認了殺害秀兒的罪名,他的家人就會得到三百兩銀子。
他也覺得自己隻要認了這個罪名就可以了,可是沒有人和他說,他還要回答這麽多的問題。
當看到餘富求助的眼神時,張德玉也唯恐他接下來會說出什麽不對的言論,連忙出聲。
“縣主,你問這個問題……”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溪玥便轉過頭來,冷眼看著他。
“張大人是想說我問的問題,和案子無關嗎?”
被溪玥這麽一打斷,張大人覺得如果自己回答是,那不僅溪玥會懷疑他的本領,就是薑宇也會注意他。
如果他回答不是,那自己剛剛出聲,試圖阻止溪玥,那背後的機,就有點引人懷疑了。
“不是,縣主,下是想要說,你問的這個問題十分好,十分的棒。”
張德玉開始拍著馬屁。
溪玥對於他的話,隻是冷冷一笑,後轉頭,再次看著餘富。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哪隻手把秀兒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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