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憲前後表現的反差有些過大,之前的海葡萄鏡不算,因爲是何衝打賭贏回去的,但之後的玉組佩和幾件瓷卻是半點想要的慾都沒有。
然而當蘇錦文的這些東西一拿出來他便表現出了想要全部吞下的意圖,確實讓人覺很奇怪。
在場的這些人裡只有寥寥的三人知道蘇錦文會拿出許多新東西出來,周憲雖然參與了這次的地下拍賣會,按常理來說應該是什麼都不清楚。
所以他這熱衷的行爲表現出來便讓生謹慎的蘇錦文有了懷疑,此刻再聽到周憲的話,疑心就更重了。
何衝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在周憲說完話後便暗不妙,他知道對方是太心急了,居然出這麼大的一個破綻。
“把東西收起來。”蘇錦文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吩咐手下把桌上的件全部收回。
見蘇錦文這麼做,其他人都紛紛有些不解。
“蘇總,你這是什麼意思?”蔡總疑問道。
“是啊,蘇總,咱們來就是爲了等你的東西。”任飛也莫名其妙的問著,“還沒熱好場就收攤了,不太合適吧?”
其餘衆人也都紛紛表達著自己的看法,無一不是想要勸蘇錦文繼續把東西拍完,否則這麼虎頭蛇尾的實在太讓人難了。
蘇錦文卻本不聽,先是催促手下作快點,甚至還吩咐他們在裝好後馬上離開,然後才重新面向眼前參與拍賣的衆人。“諸位,今天的拍賣恐怕要到此爲止了,因爲我們中間出現了一名應,恐怕用不了多久警察就會來了。”說著蘇錦文一指周憲,對其他守備在四周的手下喝道,“把他剛纔拿走的三件東西全部搶回來,如有
反抗,格殺勿論!”
沒想到蘇錦文居然警覺到如此地步,只憑一句話和前後的反差就判斷出周憲是警方的應,更沒想到他能如此果斷,居然不惜殺死周憲也要把之前賣出的東西搶回來。
聽到老闆的話,那些保鏢紛紛出猙獰之,幾乎是同時從懷裡將手槍掏了出來全部對準了周憲。
“這……這是怎麼回事?”顧宏深還沒見識過這種場面,一時間有些慌張,腦門瞬間就見了汗,臉煞白的看向周憲,“周總,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周憲沒有回答,但此刻的他也絕不舒服,表面看起來似乎是很鎮定,但心裡早就一團,他怎麼都沒想到蘇錦文居然會識破自己的份。
“我說你怎麼會突然肯參加這場拍賣會,原來這纔是你的用意。”蘇錦文對周憲冷聲道,“不過到此爲止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蘇總,這不關我的事啊。”餘總見狀更是慌了神,連忙解釋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不管,但這筆賬我是一定會跟你算的。”蘇錦文先是冷冷的看了眼餘總,跟著再度大喝,“還愣著幹什麼,馬上殺了他!”
他居然不等把東西搶回來就要殺人,何衝知道自己不作是絕對不行了。
心知什麼擒賊先擒王,此刻要去救周憲是絕對不可能的,何衝知道自己只能先拿住蘇錦文,然後再以他作爲要挾退這班持槍的惡徒保鏢。
正在他準備要手的時候,卻忽然聽到外面響起了螺旋槳快速旋轉的聲音,並且從外面傳來了樑永江的喊話聲。
“裡面的人聽好了,我們是濱海警方,要求你們馬上放下武雙手抱頭接檢查……”
等了許久的人終於是來了,可現在周憲仍在數把槍的瞄準之下,卻是半點不敢放鬆。
聽到這個聲音,帳篷裡的人馬上就和炸了鍋一樣,除了周憲跟何衝外的所有人幾乎都沒了方寸,帳篷裡瞬間一天,大家都瘋狂的涌向門口想要率先離開。
那些用槍瞄準了周憲的保鏢更是面顯慌張,這些人說的好聽點是保鏢,其實就是蘇錦文花錢僱來的一羣混混而已。
放在平時他們或許真的殺人不眨眼,但遇到這種況他們卻只有害怕慌的份,本就只是一羣烏合之衆而已,此時哪還記得什麼執行命令,他們想的只有如何自保逃命。
“先殺了他,誰殺了他的話我就給他一百萬!”蘇錦文見自己的手下了方寸,大喝道,“其他的人也各有五十萬!”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蘇錦文此話一出,那羣烏合之衆果然和打了一樣,本是想四散逃走的他們居然又重新猙獰的向周憲聚攏了過去。
本就心害怕的周憲此時已經升級爲了恐懼,而顧宏深則是已經嚇的暈倒在地,至於周憲帶來的保鏢,雖然依舊盡責的守在周圍,卻本沒什麼用,畢竟對方是真槍實彈,而自己一方卻是赤手空拳。
蘇錦文雖然不想放過周憲,但他卻更知道自己已經險境,如果在不離開恐怕真就走不掉了。
“把那個的也帶走。”蘇錦文一把抓住何衝,更拿出槍頂住他的背部,喝道,“馬上跟我走,別耍花樣,否則我保證你會死在這!”
已經一團的帳篷,本沒人會看向這裡,蘇錦文的手下雖然依舊簇擁在旁,但任誰都能看出他們早就沒心思顧及這位老闆了。
“蘇總,有件事我一直都沒跟你說。”何衝卻沒有邁,而是忽然開口。
“什麼事?”蘇錦文皺眉喝道,“馬上給我走,否則我就打死你!”
“其實……”何衝居然笑了出來,“其實我一直有能力幹掉你,但爲了今天能找到你確切的證據,我一直忍著罷了!”
話音一落,蘇錦文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何衝居然憑空消失在自己眼前。
這一下變故讓其大爲驚駭,卻知道事不妙,也顧不得去尋找何衝,急忙就要跑走,卻不想還沒等作便到脖梗上重重的被砍了一下,跟著眼前就是一片漆黑,整個人也一起暈了過去。
而在蘇錦文的後,何衝正撮指刀的站在那裡,表冰寒的看著周圍的其他人。見自己老闆居然被人打暈,那些個手下們紛紛舉槍朝著何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