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也“開門見山”,意思是說古玩的形制、工藝、文字又或包漿以及其他自然的變化都很自然和舒適,備了真品的特徵,也可以做“一眼貨”,是古玩圈的行話,更是對一件古玩的認可。
如果評價一件古玩爲“開門貨”,就是說這種東西是一眼就能看明白的。
而何衝此刻用開門來形容兩件仿品上的破綻,足可顯其中的諷刺之意。“我今天也不跟你說什麼神韻之類讓人無法信服的話。”何衝將海葡萄鏡放到一旁,指著另外兩件,對任飛說道,“但是多餘的我也不說,每件東西我只指出一點破綻,如果你能反駁的在理,這兩件東西你
隨便開價,我保證照價全收!”
何衝這話居然是把自己的後路完全封死,尤其是最後那句隨意開價全都收,如果對方真的能反駁,那何衝一定會傾家產。
“好,如果你能做到,這三件東西我就全送給你!”任飛心中大定,居然也跟著說道。
其實那兩件明代的件確實是他仿造的,只不過任飛本不信何衝能只用一點來完全證實,他相信沒有任何人能做到這一點,甚至自己也不行,所以他纔敢說這種話。
“先說這件象耳銅爐!”何衝將那爐子和底座分別拿在手中,“不得不說你仿造的技確實很高超,已經異常接近真品宣德爐,但百一疏還是讓這件東西無法魚目混珠,大家看這裡。”
說著何衝指向底座上那一圈因爲常年放置而留下的圓痕上,規規整整與銅爐的爐底大小完全一致吻合。
“有句話做畫蛇添足,如果你只拿出銅爐來,我或許還得費一番手段才能鑑別,但有了這底座,直接就可以把這件東西拍死。”
“古代的東西做的就算再平整也不可能跟現在一樣是完全在一條水平線上的,總有微微的高低之分,同樣在印痕上也會有這種覺的反映。”
“我就很好奇,這圈印痕爲什麼深淺會完全一致呢?甚至連半點暗的變化或過度都沒有,難道是讓你給吃了嗎?”
得到何衝的提點,衆人連忙向那底座的印痕看去,果然是深淺都完全一致,沒有半分的變化。
只憑這一點的確足以斷定這爐子是仿品,只是如此顯著的破綻卻沒有人能看出來,最後還是何衝拆穿才都知曉。
任飛聽完後臉上陣青陣白,張張想要反駁,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他很清楚何衝點出的依據有多牢不可破,本無從辯白。
要知道古玩非常重要的一個鑑定點就是自然變化,其中包括了過度是否自然,明暗是否則自然等等衆多類目。
如果這其中出了差池,那本不用看別的地方,直接就可以一票否決。
所以此時的任飛就算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找到說服衆人的反駁話語來。
“再來看看這件銅鎏金的思維觀音。”
何衝將銅爐放下,旋又拿起那件銅鎏金的觀音造像。
“我相信任總家中必定有這件造像的真品,否則神韻又如何能仿製的如此惟妙惟肖,但其破綻也正是因爲這一點纔出現的。”
“你知道現在鑑定時許多人都會在神韻上下足工夫,所以你在仿造時也更注重這方面,可以說大部分的力都被你用在了神韻上,但你知不知道什麼顧此失彼?”
“大家看這裡,雖然很微小,並且數量很,可這種痕跡會是古時該有的打磨痕嗎?如果有興趣,我們可以現場做個實驗,用手持拋機打磨出痕跡來對照一下。”
現代電工的打磨痕看下和古時的打磨痕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但在明白人眼中簡直就是和禿頭上的蝨子一樣明顯。
因爲古時因爲工所限,所以打磨往往是數道工序翻來覆去的進行,從而導致打磨非常細緻,就算有打磨痕也是細微的,而且是有延續的覺在,最重要的是方向雜不一。
可電工卻恰好相反,因爲快捷和打磨材料更高級,所以工序減了數道,故而在不經意間呈現出的打磨痕是相對來說集壯的,而且沒有任何的延續,痕跡的方向更是齊順。
至於何衝所指出的那個地方是思維觀音背後的蓮花裡一片微張的花瓣面,如果不是有心去看的話,是本察覺不到這裡,即便看到也會因爲其他地方的完而忽略。
衆人連忙又向何衝所指的那個地方看去,果然有數道方向完全一致的打磨痕出現在那裡。
“想必是任總只顧著觀賞神韻,忘了這裡有個沒理的地方吧?”何衝看著對方,滿是微笑的說道,“我說完了,請任總你發言吧。”
說完,何衝也沒有離開這裡,而是靜靜的看著任飛,其實不止是他,其餘衆人也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任飛,等著他來反駁。
但是此刻的任飛卻哪裡還能有話反駁,何衝指出的每一個破綻都直中要害,是本沒有辦法辯解的事實。
現在的他臉上已經不是陣青陣白的模樣,而是一片鐵青,可想而知是有多憤怒。
“任總,拖延是沒用的,你難道還指我會因爲著急而選擇放棄這些東西嗎?”半天沒聽到對方的回答,何衝居然套用任飛之前的話來嘲諷。
任飛的表不斷的在變化著,半響之後終於還是放棄了心的掙扎。
“你贏了,我沒辦法反駁。”任飛沮喪的開口,“這兩件的確是仿品,沒想到我自以爲豪的無破綻技在你眼裡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此話一出,衆人皆盡譁然,尤其是那些掌眼師傅們,臉上紛紛紅了起來,居然被一個黃小子看出了誰都沒辦法瞧出的破綻,確實有夠丟人。
只是所有人都有在此時有了顯著的改變,他們看向何衝的目中不再充滿輕視,而是換做了慎重。
“仿品永遠都是仿品,做的再像也還是仿的。”何衝毫不客氣的將三件東西捧在在懷裡,“不過我倒是要謝謝任總,起碼讓我白得了一件真品的海葡萄鏡。”
走回到蘇錦文旁,何衝將這三件東西給後的那些人拿著,他不認爲蘇錦文會把這些東西真的讓自己帶走,與其爲這件事糾纏,還不如儘快的引出對方想要出手的那些贓。
“哈哈哈,果然沒有讓我失!”蘇錦文大笑,不再看任飛,而是繼續問道,“還有誰要出手自己的東西?不要耽誤時間,快點拿出來讓大家看看。”
話音一落,坐在周憲左手邊的一人站了起來。“我來吧,不過我只有一件,請大家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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