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九月肯定的回答,兩位老人作勢又要跪下謝。
九月趕一隻手抓住一位老人的胳膊,「別跪,老天有眼,做了錯事之人,一定不會有好下慘的。」
「好人也會有好報,王妃娘娘與涼王殿下都是好人,小大仇若得報,我們定然早晚兩次定省,為兩位貴人祈福。」
「你們無需客氣,眼下我與涼王殿下要宮回禮,就這樣讓你們離去也不妥,難保太子知道你們還活著后,不會再派人來奪你們命,這樣,我會派人護著你們去一個地方落腳,待我與涼王從宮中回來后,再想辦法解決此事。」
「這樣是不是太麻煩王妃娘娘了?」
「不麻煩,只是不能馬上就理你們的事,實在是抱歉了。」
「王妃娘娘嚴重了,只要此事有平冤的一天,早晚都無妨,我們能等。」
「好。」九月抿點頭,扭頭了眼無風,「無風,這兩位老人家便給你了,將他們安頓好之後,再好好調查一番此事。」
「是,屬下領命。」無風躍下馬,挑了名隨行侍衛,帶著兩名老人離開。
看著兩名老人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佈滿皺紋的眼中,全是對的激與對此事抱有的強烈期翼。
九月了拳頭,折回馬車,躍了上去。
「阿夜,我這樣理可好?」
「嗯,你認為對的,那便都是對的。」君夜涼將冰涼的小手裹掌心,「太子做的噁心事不,就算這兩位老人不出現,我也打算要一他。」
九月點點頭,冷哼一聲,「他這個太子,也當得夠久了,若讓他繼續當下去,京中,甚至於整個商羅王朝,怕是要平添不人命。再且,這樣的人如果真的走到最後了皇帝,這片天地,怕是要變人間煉獄了。」
「嗯,是該一他了。」君夜涼附聲道,「你想如何做?」
「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想好,你呢?」
「想太子之人,恐怕不止是我們。」
「你的意思是......」
「我想看看容止接下來要做什麼,畢竟,老二跟他是有牽扯的。」
「對啊,我把君夜楓給忘了。」九月抿了下,「君夜楓的目地向來很明確,他喜歡權勢地位,如此,最想拉太子下水的人便是他。」
「嗯。」
「雖然太子無能,但在景龍帝心中,太子的確是最佳的太子人選,所以,想要太子,恐怕不會是件易事,既然急不得,我們就將這事先一,宮回完禮后,先想辦法尋西樓與命師。」
「好。」
馬車到了宮外,朱影將君夜涼送椅。
除了初一跟在九月側外,其餘人都跟在了君夜涼側。
幾人才剛到宮門,便見到領著人迎面而來的蘇公公。
「涼王殿下,涼王妃,讓老奴一頓好等,快些請吧,皇上與皇後娘娘已經養心殿中等著了。」
君夜涼靜默不語,九月也不過是淡淡的瞟了一眼蘇公公。
蘇公公有幾分尷尬的在前頭帶路,比以前的神恭敬了不。
一行人到了養心殿,蘇公公在殿外高唱著稟了一聲,才將路讓出來,讓九月一行人進。
九月偏頭看了眼初一,本想安幾聲,初次見宮,見到人也別怕。
但看過去的時候,初一正好將視線落在養心殿裏面,臉上毫沒有畏懼之。
初一發現九月在看后,怯的將頭往下垂了幾分,輕聲說道,「爹爹以前總跟我說,皇上是真命天子,旁會有龍氣盤繞,我實在好奇,想瞧瞧裏面是不是真的有龍氣......」
「龍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你若能看到,怕是要仙了。」九月打趣了一句,這才正道,「到了裏面,見了人也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是,我知道了。」
幾人到了裏面,景龍帝在上座,皇后與妃分坐左右。
「兒臣見過父皇。」君夜涼雙掌平,朝景龍帝作了個揖。
九月順勢跟隨著君夜涼的作,行了一個虛禮。
「不必多禮。」
景龍帝看起來心不錯,說話間皆帶了笑,雖然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但最起碼,養心殿中的氣氛不那麼抑了。
「謝父皇。」
依然是上次跟在九月側的蘇嬤嬤,端著托盤步至九月側,出聲道,「請涼王殿下與涼王妃敬茶。」
九月點了下頭,將君夜涼往前推了一段距離,這才手拿了一盞茶,遞向高臺上的景龍帝。
景龍帝笑著接了茶,「難得老三喜歡你,你如今是涼王妃了,以後要好好照顧老三。」
「是,星月知道了。」
九月不聲的挑了下眉,景龍帝這副模樣,異常得太明顯。
蘇嬤嬤見九月不,小聲喚了一聲,「涼王妃。」
九月回過神,又拿了一盞茶,遞向皇后。
皇后笑得很牽強,接過茶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目落在九月的脖頸一瞬,既而語氣古怪的開口道,「大婚前,本宮還曾擔心過涼王的子嗣問題,如今看來,涼王妃膽子大得很,三日三夜讓涼王在府中閉門不出,全心全意為子嗣著想,這份心意,著實難得。不過,凡事總要節制一些為好,涼王如今不止是涼王,還是我商羅王朝的三軍統帥,肩上擔著護衛商羅王朝的重責,若是因為要與涼王妃日粘在一起,不理朝事,大軍來犯,何人去擋?」
九月垂著頭,暗自撇了撇,沒有答話。
皇后將目落在九月手腕上的串珠上,半邊角往上挑了幾分,「倒是本宮將話說得太重了,涼王與涼王妃日後莫要忘記本宮的叮囑便好。」
九月輕嗯了一聲,抬頭的時候,眼角餘也撇了眼手腕上的東西。
「星月,來,我還等著要喝你敬的茶呢。」妃笑呵呵的朝九月招招手,這一笑,盡顯千百的風,「這三日做得不錯,若是能一舉替我生個小玄孫,我定然會將酒戒了,只一心一意替你們照顧孩子。」
「嗯,我與小九會儘力。」
九月未開口,君夜涼倒是接了話。
妃臉上的笑越發濃郁了起來,九月莫名覺得臉燙了一下。
手去拿茶,眼角餘卻瞥到了景龍帝將視線落在妃上的模樣,那視線里夾雜著驚艷與一道不明的緒。
九月沒作聲,拿了茶,遞向妃。
妃接過茶后,看著九月手腕上的手串,出聲道,「咦,這東西十分難得,且不論檀木的珍貴,就是這佛像吊墜,也是由百年已上的白玉所刻。」
九月了手串,開口回道,「這是大婚當日,皇後娘娘送的,我也很喜歡,一直沒捨得摘下。」
「原來是皇後送的,果然是大手筆。」妃飲完茶,這才察覺到景龍帝在看,不由偏頭了過去,眸中方才還存在的意,頓時被一抹冷漠所取代,「喝完了兒媳婦的茶,臣妾有個請求,不知道皇上答不答應。」
「什麼請求?」景龍帝略顯尷尬的收回目,開口問道。
「臣妾想請太醫來為星月瞧瞧子,若是虛了,便配一些補藥回去。」
「這是好事,朕準了。」景龍帝一揮袖袍,朝侍候在一側的蘇公公道,「你親自去太醫院將院判請來。」
「是,老奴這便去。」
蘇公公離開后,景龍帝又賜了座給九月。
這回還是皇后先開了口,「上次指派給涼王妃的宮,做了糊塗事,本宮想著,涼王府中儘是些侍衛,哪能照顧涼王妃,正巧這幾日來了批新宮,涼王妃可以自個挑兩個回去。」
「多謝皇後娘娘意。」九月噙著抹淡笑,語氣很平靜的開口道,「阿夜一向不喜歡子靠太近,除非是相得有些的子,一直都未來得及告訴皇後娘娘,我從川北帶回來了一個小丫頭,做事伶俐,還能將阿夜的喜好拿得十分準確,更為難得的是,阿夜也能接靠近。」
「便是這丫頭?」皇后臉冷了下去,手指向初一。
「正是。」九月隨著皇后的視線,看向初一,朝笑笑,「初一這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憑著一己之力,救下了全村的瘟疫病人,只這一點,便是外面那些人無法做到的。」
皇后收在桌案下的手一,恨意在眸底一閃而過。
「皇后的手得也太寬了一些吧,我兒子的事,我可以理,皇后若真想管,便去管你的兒子,假孕這種事只在自己家中鬧,鬧不出花樣來,若是傳了出去,怕是會讓人笑掉大牙。」妃瞟了眼皇后,聲音冷徹的開口。
「妃,你......」
「好了,如此大喜之日,有何好爭的?」景龍帝將手中茶盞用力擲於桌案,「皇后,近日關於太子的事,別以為朕不知道,對他,你的確太過疏於管教。」
「是,臣妾會好生管教太子,不讓皇上憂心。」
景龍帝將視線落到九月上,雖然還似從前一樣,氣質與氣勢卻與以前大為不同。
他對的疑慮,不止一星半點。
「涼王妃,你在川北的事跡,朕略有所聞,你能如同異域之人那般修鍊,是從何時開始的?」
九月沒有任何猶豫,聲音淡淡的回道,「在川北有過際遇,隨後才能開始修鍊,去川北之前,不過是上有幾樣師父贈的異域寶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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