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君夜瑾逗趣的話,九月哭笑不得的杵在原地,被君夜涼握著的小手,不安份的用指尖刮著他的掌心。
「老五,說得不錯。」君夜涼難得的稱讚了一句。
君夜瑾頓時喜上了眉梢,「三哥真是轉了,以前從來不會誇我的。」
「不止你三哥轉了,就連我姐姐也不同了。」隴月了一眼九月,忍不住出聲問道,「姐姐,你以前從來不這樣扭的,若是被傻蛋這樣逗趣,你肯定會回敬回去。」
九月乾乾一笑,「我現在也算是他真正的長輩了,長輩哪能跟小輩計較太多?」
「喔!」隴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繼而,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嚷道,「姐姐還沒告訴我,小外甥到底何時會出來呢。」
「你急什麼?照三哥三嫂這個恩程度,你的小外甥,我的小侄兒,很快就會出來了。」君夜瑾接話道。
九月:「......」
發現自己今個兒是真孬,但,就是沒辦法像以前一樣把臉抬起,把背直。
「無雙,準備宮。」君夜涼看出了的窘迫,難得看到如此燥的樣子,他心愉悅的將角微微上揚。
「是。」
「三哥三嫂,我與老四先走一步,去宮中等著你們。」君夜嵐一把扯住還要再說話的君夜瑾,朝兩人笑語道。
「嗯。」君夜涼點點頭。
隨後,君夜嵐與君夜瑾轉離開,無雙則去準備宮的行頭。
九月想到柳青稚的警告,朝隴月方向走了過去,了的頭髮,「尹大人這幾日都會在京城,你小心些,別與他上了,還有,這幾日若是要出去玩,一定要帶上無無心以及小,嗯?」
「知道了,姐姐快宮回禮罷,再快些回府,與姐夫繼續努力,給我生出小外甥來。」
「你這丫頭。」九月沒好氣的順手一拍的腦瓜,「日裏惦記著小外甥,你以為生個孩子那麼容易?」
「是有些不太容易。」隴月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君夜涼的,然後低聲音在九月耳邊說道,「姐夫的腳不便,辛苦姐姐一些了。」
九月:「......」
隴月雖然將聲音得很低,但君夜涼還是能捕捉到的話。
令人意外的是,聽了這樣的話,他不僅不惱怒,還又起了笑意。
朱影幾人看著臉上不停閃現笑意的自家主子,只覺得太要打西邊出來了。
「走了走了。」九月收回手,踱回椅,推了椅就走,只是臨走前,還是有些擔憂的回頭看了眼隴月,「記住我的話,若有不對勁的事,一定要避開。」
「是,我知道了,姐姐快去快回。」
九月又將神力刺小,與他細緻待了幾句要看好隴月的話。
小懶洋洋的掀著眼皮,「人一旦人婦,便都會如此婆婆媽媽。」
九月無語,人婦怎麼了?
跟面癱王三日三夜只在府中私混的輝戰績,鬧得滿城皆知,被人逗趣,還要被只小嘲。
......
「先等一等。」君夜涼忽地出聲。
「嗯?」九月下心裏的五味雜陳,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你如今是涼王妃了,邊若不跟著一個人,宮中自然有人會想方設法的塞人給你。」
聽了君夜涼的話,九月也覺得是那麼回事。
「帶上初一,以後跟著你便好。」
「可是,你......」
他一向不喜歡靠得太近,如果初一跟著,對他而言,怕是一種煎熬。
「無妨。」君夜涼的語氣中沾著人味,「初一與無雙,總如此分開,倒顯得我過份了。」
九月抿一笑,為他點了個贊,「虧你還記得初一對無雙的小心思。」
君夜涼不再開口,九月轉向初一道,「方才阿夜的話你也聽到了?初一,你可願意跟著我?」
「嗯,願意。」初一連連點頭。
「好,那走吧。」
一行人出了府,無雙已經將馬車準備好了,正在府外等著。
當他見到初一也跟著時,不由怔了一下。
九月簡單將初一以後跟著的話說了一遍,無雙不由朝兩人道了聲謝。
兩人上了馬車,初一與無雙同騎一匹馬,其餘人皆上了馬,朱影則負責趕馬車。
因為這幾日都下了些雪的緣故,馬車駛得很緩慢。
君夜涼手攬了九月的腰,將往懷裏帶,下齶抵在頭頂,呼吸有些微促了起來,「不想宮。」
「別鬧!」九月用胳膊肘輕撞了一下他的心口,沒好氣的低聲嚷道,「我的臉都快要丟完了。」
「這樣也好,不止商羅王朝,我要讓四大王朝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九月磨著牙,捶了他幾下,這才老實窩在他懷裏,「大婚那日,發生了不事,這幾天也沒來得及跟你說。」
「為何沒來得及?」
「你倒好意思問,你自己掰著手指頭數一數,我們除了做......」
「做什麼?」君夜涼眸中含笑,繼續追問。
九月咽了口唾沫,憋紅了臉,「做那種事......」
「那種事是何事?」
九月猛地從他懷裏鑽出,鼓著,氣乎乎的使勁瞪他,「你故意的是吧?」
君夜涼看著的樣子,只笑不語,清冷的臉上浮著一層喜,讓他從高冷無的謫仙,慢慢進化了有人味的謫仙。
「真不跟你鬧了,咱們說正經的。」九月憋住心中的各種鬱悶緒,正開口道。
「嗯,在外正經,在府中便無需正經。」
「我......」九月的腦海里瞬間想起了這幾日來的各種廝守,紅從耳起,迅速蔓遍了的小臉。
「小九?」
九月乾咳兩聲,回過神,有些心虛的將視線瞥向他,「大婚當日,皇後送了我一串檀木珠,上面的佛像吊墜中藏了麝香。」
「麝香?」君夜涼瞳孔忽地一斂。
「就是這東西。」九月將手抬起,指了指佛像,「你放心,我用神力將此隔絕了起來,不會讓麝香傳我。」
「嗯。」
「這不是最重要的,只是想提前告訴你一聲,今日宮回禮,我想用這東西啪啪打幾下皇后的臉,誰讓有事沒事總想設計我,不回敬回去,還以為我只是只紙老虎。」
「放心去做,一切有我。」
「好。」九月整理了一番思緒,又將柳青稚威脅的話說了一遍,「我總覺得,柳青稚肯定是知道了容止的什麼計劃,才會如此不顧後果的威脅我。」
「容止這幾日不曾有過作,的確有些可疑。」
「你大概也知道,金淄國的使臣來了。」九月拋下那些想不通的問題,語氣一轉,將話題扯到金淄國之上。
「嗯。」
「那日我在芳華殿候嫁,金淄國的使臣尹文正帶了兩人一同來向我祝賀。」九月蹙了下眉,手握住君夜涼的手,「尹文正給了我一副繁錦星,還暗示我,金淄國新帝對我的命令,便藏在繁錦星裏面,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尹文正帶了一位金淄國國師,你可知道是誰?」
「是誰?」
「就是那曾經闖王府,與老王叔戰過一場的宮風。」
君夜涼被九月握著的五指忽地一,「宮風?」
「對,就是他,我實在想不通,宮風為什麼會跟金淄國扯在一起。」
「宮風離開京城后,便未回東漢王朝,而是去了金淄國。」君夜涼開口道,「至於他在金淄國做了什麼,我的人,探查不到。」
「這樣說來,金淄國真的跟宮風扯在了一起,那麼,東漢王朝是準備要奪城了麼?」
「他對你說了什麼?」
「他問我願不願跟他走......」九月回憶著當天的景,毫沒注意到,說出這句話后,前的男人渾一冷,如千年寒冰般的冷意,剎時蔓延了整個車廂,「還問我是不是真心要嫁給你......」
君夜涼不語,臉卻逐漸在往下沉。
九月抬眼對視上他的冷眸,「最後,他還說我一定會後悔的。」
這才發現他的樣子又回到了以前,清冷而令人不寒而慄。
九月腦門劃過幾道黑線,騰出一隻手,上他的眉心,「我跟他不,我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跑來對我說這些,阿夜,得了,把冷氣收一收,這大冬天的,你也不怕把我凍寒病人。」
或許是病人兩字刺到了君夜涼,一想到若病了,漫漫長夜獨剩他一人,他散在外的寒意,便一點點收了回來,「我與宮風,似友似敵,多年未年,他脾有所變化,但......」
「嗯?」
「他是個過於自信的人,無把握之事,他向來不會說出口。」君夜涼雖收了森冷氣勢,額眉卻依然蹙著,「他的出現,是整件事的變數。」
「整件事?」九月品了品這三個字,「你懷疑宮風會跟容止扯上關係?」
「杜若在容止手中,容止派人去過金淄國探你的底,從而與南宮將軍聯繫在了一起,而在此期間,宮風也在金淄國,如今又了金淄國國師。」
「你這樣一說,我頓時也覺得宮風的出現,會帶來很大變數。」九月咬了咬,忽地一拍腦門,「對了,繁錦星,我們先從繁錦星中找出金淄國新帝的命令,再來猜宮風與這整件事的關係。」
「嗯。」
九月氣勢一斂,讓智腦將收在空間里的繁錦星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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