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到了陌千住的小院,讓林默與流火兩人等在外面。
制外,寒風刺骨,九月的小臉被凍得通紅,就算拉攏了領子,風也會無孔不的鑽裏面。
然而,制后,陌千的小院就像停留在初秋時節一樣,不冷不熱。
將領外袍解下,抬眼便對上了陌千的視線。
陌千依然坐在桃樹下,一雙睿智如初的眼睛,一張稚絕的年臉,紅袍依舊,白髮飄飄。
九月像見到親人似的飛撲了過去,忘形的手在陌千臉頰兩側揪了揪,欣喜若狂道,「陌千,好久不見,想死你了,你有沒有想我?嗯?」
「臭丫頭,拿開你的手。」陌千嫌惡的將九月的手拍開,「本尊若沒記錯,你與涼王的婚期不遠了,就要嫁作人婦,還如此沒規沒距,涼王居然會瞧上了你,還真是奇跡。」
「你說什麼呢?是你眼拙,欣賞不到我的好。」九月厥厥,一屁坐下,「桐木呢?他如何了?可否恢復了些許靈力?對了,我這次去川北,找著了一些極品的藥材,當中所含的靈力,比以往的任何一種藥材都要牛,我......」
「將你不完的心收一收,桐木用了你留下的藥材,已經算是延緩了衰老,若你真有心,當藥材收好,盡量把神水給本尊煉化出來。」
「神水啊......」九月嘆了口氣,隨後目無比堅定道,「雖然離擁有神水的日子還很遠,但你放心,我絕對會努力再努力的。」
「如此便好。」
「我不在京城的這些日子,隴月你照顧,先對你道聲謝。」九月真誠道。
「你我之間,無需如此客氣。」陌千笑笑,風清雲淡中卻又夾了傲然。
「也是,我們同是天涯穿越人,是該相互關照的。」九月手在陌千肩上重重一拍,瞬而將臉湊近了陌千,笑得賊賊的,「讓我瞧瞧,這兩個多月,你有沒有長大一些。」
陌千正手點九月鼻尖,眼睛卻落在了的眉眼之間的白焰圖騰上,他怔了一下,手指方向一改,點在了那個圖騰之上,「臭丫頭,你這東西從何而來?」
「陌千,你認識這東西嗎?」九月將視線往上挑,卻只能看到陌千的手指,而看不到眉眼間的圖騰。
「若猜得不錯,這是異火。」
「你太神了,居然只看我額上的圖騰,就能猜到這是火。」九月拍開陌千手指,了被他點得發疼的眉心,「難道,你以前見過這玩意?」
「嗯。」陌千的眼睛微微瞇了一下,靜默了片刻,像是陷了某種沉思,許久之後他才幽幽開口道,「在神武大陸,有一個異火榜,排名第五的,便是這白焰。」
「你是說,這白焰是你家鄉神武大陸的東西?」九月怔了,「那它怎麼會出現在川北?」
「白焰失蹤了將近三百餘年,所有神力修士百尋不得,沒想到,它居然會出現在這片天地,莫非,神武大陸與此天地,有某節點是相通的?」
九月雙手托腮,認真聽著陌千的喃喃自語,正聽到關鍵之,他卻停了下來,只沉思,卻未將沉思的想法道出來。
「陌千,你在想什麼?」
陌千回神,朝九月一笑,「沒什麼,只是突然在此見到家鄉之,有些懷念重新的日子了。」
陌千雖然是在笑,九月卻能從他眸底發現一思鄉之愁,同的將手按在陌千手背上,安道,「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一定會努力將空間升級到巔峰,將神水給你,助你回家。」
「還算你這臭丫頭有些良心。」
「對了,我這次去川北,發現了許多跟這地方格格不的東西。」九月想起自己來見陌千的目地,臉上的笑漸漸沉了下去,換上一副認真至極的表。
「嗯?」陌千不聲的看了眼九月,放在石桌上的手指抬起,一搭一搭的敲著桌面。「你說說看。」
「川北有一座無頂山,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
「嗯。」
「我到川北之後,發現虛空有黑氣飄浮,朝著無頂山而去,我以前跟你說過,在死人上發現過兩種的氣,一種白,我吸收後會為神力,另一種則是黑氣,與川北虛空飄著的一樣。」
陌千未語,只是,一直敲著桌面的手指卻停了下來。
「可是,我在死人上發現的黑氣,沒一會是會消散的,那川北,在虛空上飄著的,卻不消不散,一直朝著無頂山而去。」九月細細講解道,「後來,我在染了瘟疫的病人之中,也發現了這種黑氣,於是我大膽猜測,黑氣不向以前那般易解,大概跟這黑氣有著直接關聯。」
「嗯。」
「我去了無頂山,在白霧之下的一,發現了一個陣法,黑氣便是被那個陣法吸收過去的。」
「嗯。」
「我試過神力,對那個陣法無用,於是我用了雷電之力,那個陣法便被我毀了。」九月說話間,讓智腦將陣法被毀后,留下來的陣旗送了出來,放到陌千前道,「這就是用來設制那個陣法的陣旗,上面的文字已經消散了,你瞧瞧,這東西還有沒有用了。」
陌千抬手,猶豫了一瞬后,面複雜的拿起了一面旗子,「陣旗......」
九月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陌千的下文,「陣旗,然後呢?」
「你急什麼?」陌千一笑,手在九月鼻尖一點,「本尊離開神武大陸也有許多年了,許多事漸漸的便忘了,我需要想一想。」
「喔。」九月吃痛的往後了,不再催陌千,而是靜靜等著。
又過了好一會,陌千才把手中陣旗放下,幽幽道,「陣法被毀后,陣旗中的符文自然會跟著消散,而這陣旗,卻又回歸了本源,等著陣師下次賦予它新的符文,形一個新的陣法。」
「這麼說來,這陣旗算是一個寶貝了?能無限次的利用?」
「嗯,陣旗在神武大陸,算是極難得到的寶。」
「那在四大王朝或者異域呢?」
「本尊未曾聽過,更別說見過。」
「照你這樣說的話,川北為什麼會出現了陣旗?」
陌千被九月的反問噎了一下,半晌沒憋出一個字來。
「難道這陣旗跟白焰一樣,也是來自神武大陸?」九月低聲嘀咕,未曾發現陌千臉上一閃而過的異樣。「對了,那個與瘟疫有關的陣法,你有印象麼?」
「本尊對陣法知之甚,只偶爾聽說過,會有修士利用陣法吸收魂,達到修鍊目地。」
「就好像宮中命師煉化孩,從而達到修鍊目地,是一個道理,對不對?」
「嗯。」
九月了拳頭,憤然的一拍石桌,「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一定用雷電之力劈死他,這麼歹毒的事,虧他幹得出來,你是不知道,川北因為這場瘟疫與大旱,狀況有多慘烈,我其中,那種滋味實在是太痛苦。」
陌千抿了下,間的笑意難得的僵了一瞬。
「人在做,天在看,做了壞事,總是會遭來報應的。」九月深呼了口氣,下心中的憤怒,眼角餘忽地瞥見陌千臉上也失了笑意,不由疚的挑起抹笑,手在他角兩邊,往上抬了抬,「抱歉抱歉,我的壞緒影響到你了,笑一笑啦,川北的事已經過去了,好在我去了,這場災難才最大限度的降低了死亡人數。」
陌千著九月的臉,有片刻失神。
「師尊!」桐木適時出現在兩人後,朝著陌千恭敬的行了一禮。
九月鬆了著陌千臉上的手,向桐木,他雖然還像之前那樣,比最初見面的時候老了許多,但還算神,「桐木,許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多謝寧姑娘關懷,我很好。」
「那就好,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對我說,是我欠了你,你別跟我客氣。」
桐木輕點了下頭,矗立在一旁,靜默不語。
「何事?」陌千面上恢復慣有的笑,朝桐木出聲問道。
「京中又有孩失蹤了,皇宮上空,死氣盤繞,令人不安。」
聽了桐木的話,九月一拍桌面站起,「是命師,肯定是那丫的又讓景龍帝弄了一批孩宮。」
「臭丫頭,那人有皇帝做後盾,你的雷電之力雖能用來對付普通人,或者修士,但也是有使用限度的,若你的雷電之力用完,那人卻還生龍活虎,恐生不事端。」陌千蹙了下眉,提醒道。
九月了眼陌千,磨牙道,「上次,我是因為太過弱,才會忍下命師,對他的作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不同了,我有雷電之力,那便是有了要懲這種壞人的責任。」
「臭丫頭......」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與他,但我總要想辦法,讓這件事發酵,利用百姓的力量,讓景龍帝出命師。」九月眼中逆出一抹堅定的,「人命,由不得這種人如此賤踏,更別說,死的還全都是孩子。」
腦子裏頓時想起了那次在宮中撞見的孩子,他抱著的豈求救命,可那時的,當真是無能為力。
「好,算本尊一個。」
陌千被九月堅定的眸子所吸引,隨著的心意陷其中。
這人年紀雖小,卻有著比修鍊了數百年的修,還要韌的心智,可強可,可退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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