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覺得有點懵。
腦子裏很靜,只有一個冰冷的聲音,一直在重複一句話:之前可都是你上,本王下的。
之前捨己救人,現在反而了他占便宜的託詞了?
被他強摟在懷裏,憤憤的直磨牙。
「涼王殿下,咱要點臉行嗎?」
「本王何時不要臉了?本王哪句話說得不真?」
九月:「......」
「睡覺!」
「只是睡覺?」
「小九,莫非,你想對本王做點什麼?」
「咳......」九月憋紅了臉,良久才彆扭的說出兩個字,「睡覺!」
是想對他做點什麼,可對著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做什麼,總覺虧得慌。
「嗯!」君夜涼淡淡應了聲,全力運轉力,制住上莫名的燥熱。
九月老老實實窩在面癱王懷裏,聽著他心臟有力的在跳,一下又一下,十分有規律,一點也沒有心跳加快的覺。
在懷,面癱王居然能坐懷不到這種地步,真不知該給他點贊,還是該自我反省一下,魅力到底差哪了?
閉上眼,數起羊,一隻,兩隻,三隻......一萬隻。
腦子裏都是羊,卻連一點催眠作用都沒起到。
九月習慣的想要翻坐起來,卻在輕微了一下的時候,攬在腰上的那隻手驀地跟著收,將死死錮在懷裏。
「小九,你想去哪?」
君夜涼皺了下眉,懷裏的人一直沒,他還以為睡著了。心底各種窩火,自己一點睡意也沒有,這人卻還能沾床即睡。沒曾想到,這人也同他一樣,都是清醒著的。
「我睡不著。」九月無辜的睜開眼睛,從面癱王懷裏鑽出來,仰頭向他的臉,「還有,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抱得那麼?我向來喜歡無拘無束的睡覺,這樣被你困在懷裏,我真的很難睡著。」
「本王抱著你,你很難睡著?」
九月點頭。
「多抱著你睡幾次,自然就會習慣,習慣后,自然也就能睡著了。」君夜涼冷聲道。
「......」面癱王話里的意思,難道以後天天都要這樣抱著睡?
「或者,本王在下,你在上,像幾日前那般睡,也許你就能睡得著了。」
「咳......」九月被自己的口水嗆了個正著,咳得滿面通紅,「涼王殿下,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本王未曾生病,無需服藥。」
「......」九月差點沒被面癱王這話堵得兩眼翻白,「我的意思是,你今天發什麼瘋?這麼我真的好嗎?要不是你口口聲聲說過不喜歡我,我還以為你上我了呢。」
「本王......」餘下的話,明明已經在腦子裏了,奈何,舌頭就像是被打結了似的,腦子裏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要是沒有一定要摟著我睡的理由,我申請咱倆各睡一邊。」
「作戲......總該要有作戲的樣子。」君夜涼抿了下,「還有,本王子冷,抱著你可以暖。」
「你乾脆抱個暖爐睡更直接、更暖和。」
「暖爐不好,會走水。」
「嗤......」九月被面癱王又冷又正經的話氣得樂了,「我也不好,我會發脾氣,要是惹急了我,還會揍人。」
「小九。」
「幹嘛?」
「呱噪。」
「還有沒有天理了?你不讓我,難道還不許我說話啊?」
君夜涼擰了下眉,靜默了一會。
寢殿再次陷一片沉寂。
九月本來想將就將就,閉上眼睛熬時間,耳朵里,卻突然傳面癱王清冷的聲音。
「小九,你若是想說話,可否與本王說說你的家鄉?」
「我的家鄉?」九月來興緻了,前後不過幾分鐘,就因為一個話題,將所有的不快都拋到了腦後,「好呀好呀,你想聽點什麼?」
「只要是你說的,本王都喜歡聽。」
「行,那我跟你說說我家鄉跟這裏的不同之。」九月清了清嗓子,將往上挪了挪,側著,面朝面癱王,「我家鄉的人不會飛,但是,我家鄉有很多代步的工,比如說汽車,汽車就是四個子......還有火車,很長很長,大概可以坐得下一千多個人,牛吧?最厲害的要屬飛機,能帶著人在天上飛,好幾個時辰都不帶停的......」
九月一口氣從代步工說到了偶像明星。
「很有必要跟你介紹一下,我最最最喜歡的歌手是良,除了他,我誰也不。」
君夜涼的臉,瞬間就黑沉一片。
「他唱的歌,能讓我流下好幾公升的眼淚,這麼深的男紙,如果能給我來一打就好了。」九月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冒著小星星。
君夜涼的一雙冷眸,卻是驀地收,寒氣撲天蓋地的往外冒。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別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雖是作戲,也要有作戲的樣子。除了本王,你誰也不許喜歡。」
九月鬱悶的翻了個白眼,「就算你是涼王殿下,也無法阻止我喜歡良。」
「本王說不許,就是不許。」
「......」九月徹底無語,這都什麼跟什麼?
面癱王可真夠能的,都能把飛醋吃到N年以後的現代去。
「既做了涼王妃,以後,你的心裏眼裏只能有本王一人。」
「這可辦不到,我心裏喜歡的男人多了去了,除了良,我還喜歡演員胡歌,他演的梅長蘇,蘇哥哥,我到無法自拔,唔......」
九月的話還沒說完,就全讓面癱王一個吻給堵死了。
更可惡的是,的小大張,正好讓面癱王的......趁機闖了進去,在裏攪得天翻天地覆。
君夜涼狠狠的吻著,發泄著心底的怨氣,這該死的人,心到底有多大?裝了那麼多喜歡的男人,卻獨獨沒有他?
九月被吻得兩眼直冒星星,是真的有星星在眼前旋轉跳躍。
好在,在發飆之前,面癱王主結束了這記深吻。
「你若再敢想著別的男人,你想一次,本王吻你一次,若是吻你還不夠讓你長記,本王便讓無雙點了你的......」
九月抿了下被吻得腫漲的,「你每一次就知道用點來嚇唬我,有本事,你誰也不靠,自己來。」
君夜涼冷吭了一聲,卻在心底腹語,誰也沒靠,已然來過一次。
「跟你沒法聊天了,睡了。」九月有點煩躁,往下挪了挪,將頭窩面癱王懷裏。
MD,剛才居然被吻得差點了。
這該死的面癱王,不就吻,難道只是懲罰與警告?他那顆冷冰冰的心,什麼時候能溶化繞指?
看著懷裏的人乖乖地在自己前,君夜涼忍住想要再吻一次的衝,閉上眼,隨著一同閉眼眠。
九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大半個都搭在了面癱王上......
將臉往上一抬,這才發現面癱王早就醒了,正冷冰冰的盯著看。
「終於捨得醒了?」君夜涼清冷開口,「你不醒,本王無法起床。」
「那你可以醒我。」九月連忙將自己的半個子從面癱王上收回來,乾咳了兩聲,掩飾尷尬。
「你睡得比豬還沉。」
「......」算了,懶得跟他計較了,貌似他說的話也不假。
「今日宮謝恩,務府的人早早的就送來了你的禮服。」
「喔!」九月翻坐起,又將面癱王給拉扯起來。
「無雙,無風。」君夜涼開口。
「主子,王妃。」無雙無風了室,每人手裏都捧著一套嶄新的宮裝朝服。
「哇,這是我今天要穿的服?」九月興的下了床,從無風手裏拿過自己的服,居然是宮裝禮服呀,來古代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要穿這種服。
「還請王妃快些準備,時辰已經不早了,我跟無雙好幾次提醒主子時辰,主子卻不想擾你夢,令我們等著,他......」
「咳......」君夜涼冷冷的乾咳了一聲。
無雙趕出一隻手,捂住無風那張向來沒有遮攔的。
九月捧著心的宮裝禮服,看了無風無雙幾眼,轉向還坐在床上的面癱王,用無比鄙夷的語氣開口,「你居然騙我,還說我睡得比豬沉,明明是你沒有我起床。」
「......」
九月在室換服,君夜涼由無雙無風伺候著去了外室更。
兩人梳洗過後,隨便吃了點早飯,上了馬車,趕往皇宮。
馬車依然停在了宮門外,由無雙推著君夜涼,九月與無風走在一側,四人一起朝皇宮深走。
「怕不怕?」君夜涼在開口問話的同時,手握住了走在一側的九月的手腕。
「怕什麼?」九月的手任他握著,沒有甩開,這裏是皇宮,或許在不知道的地方藏了很多眼睛,所以,秉承著面癱王時常掛在邊的那句話:作戲就該有作戲的樣子。
「諸事有本王在,本王不會讓你委屈。」
「我謝謝你啊。」
「無需客氣。」
無風在旁邊聽著自家主子與王妃如此有趣的聊天,一咧,生了笑意。
但他的笑聲還沒從裏吐出,自家主子一記冷眼,立即讓他乖乖住了,甚至,下意識手將自己那張管不住的也給捂了。
無雙與無風,被攔在了養心殿的磚牆外。
九月推著面癱王,進了養心殿範圍。
只是,才剛一進去,尚在太籠罩的區域,侍候在養心殿外的蘇公公就神張的迎了過來。
「還請涼王殿下與涼王妃止步,皇上正在接見容丞相與各部尚書,川北地區生了異變,皇上正在氣頭上。」
「既是如此,本王與王妃便在此等一等。」君夜涼了握住九月手腕的五指。
「眼下這況,怕是要等上大半日了。」蘇公公無比無奈,「不如,涼王殿下與涼王妃還是先行回府,擇日再宮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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