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外,一隊著輕甲,舉著長戈的侍衛將所有朝臣攔在那裏,不許宮。
一位大人抬頭看了看已到了頭頂的太,又看向眸閃爍的杜大人,「杜大人,您快想想辦法啊!」
「是啊,杜大人,您可是說了,這是皇上的意思,若是誤了皇上的大事,皇上怪罪下來,如何是好?」另一位大人也湊過來道。
「是啊,杜大人,您快想想辦法!」越來越多的朝臣聚集了過來。
「好!」杜大人豁出去了,咬牙走向一旁高高騎在馬上的姚青弦,沖他拱手道。
「姚將軍,你說王爺有要事要宣佈?可如今都到正午了,卻還不見王爺的蹤影,不如讓我們先行進宮,等王爺來了,再聆聽他的教誨。」
姚青弦角浮起一抹淺笑,薄一,「不行!」
杜大人一怔,「姚將軍,如今還是皇上的喪期,我們……」
他話音戛然而止,「蹬蹬蹬」向後退去,一縷青不偏不倚落在他適才佇立之地。
「你……」杜大人怔怔看著姚青弦收起的長劍,卻再不敢廢話一句,只恨恨轉咕噥了一句,「匹夫!」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說的就是如此!
「怎麼說杜大人也是皇上的岳父,姚青弦竟然敢如此對杜大人,簡直是目中無人!」目睹了這一幕的朝臣憤憤。
「是啊,如今他姚青弦也不過是掛了一個閑職,憑什麼攔著不讓我們祭奠先皇?」另一人義憤填膺道。
「對,我就不信,咱們一起過去,他敢將我們全都殺了?」又有人提議。
「好,咱們就一起過去!」當下有人附和。
「一起去!」
祭奠先皇是小,得罪新帝是大,眾人誰也不敢退,互相挽著手臂,一臉正義凜然的朝那些侍衛衝去。
「王到!」
一聲長呵落下,眾人腳步齊刷刷一頓,回眸看去,就見王府的馬車慢悠悠而來,後面還跟著安王府與平王府的馬車。
「霜兒!」
楓將車簾起,拿了個錦墊塞在姚清霜後,讓靠得舒服些,又將垂到臉龐的一縷青抿到耳後,「乖,你在車上待著。」
姚清霜頷首,眸跟著楓下了馬車,往人群而去。
「見過王爺!」眾人齊刷刷沖楓與隨後走來的安王、平王見禮,「見過安王爺,見過平王!」
「免禮!」
楓似笑非笑看向眾人,「辛苦諸位大人了,不過一會本王宣佈的事,值得你們如此辛苦。」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腹誹不已,臉上卻不敢出分毫。
「六皇兄。」楓沒有開口,轉眸看向安王。
「有件事,本王瞞了諸位大人多年,如今,也該是大白天下的時候了。本王這一生,無母、無妻、無子。」
眾人一臉震驚。
安王也不理會,只管繼續,「曾經的安王妃,只是徒有虛名,以遮掩本王的疾。至於平王……亦是為了遮掩本王的疾。」
眾人嘩然。
安王竟然有這種病,難怪安王府除了安王妃再無別的人,難怪他經常往如萱宮跑,太后與皇上也當做不知。
只是安王此時說這些做什麼?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見眾人眸又聚在自己上,安王接著又道,「本王時日不多了,有些事不能再瞞著諸位,也不能再瞞著平王,該告訴他,他的親生父親、母親是誰了。」
「父王!」無憂臉惶惶。
安王沖無憂慈祥的笑了笑,看向一旁的呂公公。
呂公公小心翼翼打開手中散發著寒氣的玉盒,從中取出一個小巧的青玉瓶,向眾人道,「這是皇上臨終前留下的。」
眾人一怔,眸倏的又看向無憂,莫非……
「是,你們猜的沒錯,無憂便是皇上與皇后的第二位皇子,只是因為害怕安王被世人詬病,所以忍痛將他由安王養。」呂公公幽幽開口。
一語激起千層浪,朝臣仿若炸開了鍋一般竊竊私語起來。
「平王竟然是皇子?真沒想到。」
「什麼皇子,真的假的還兩說。」
「可萬一是真的,那是不是意味著他也有可能繼承皇位?」
「怎麼可能,皇上若是有意將皇位傳與他,為什麼不留下旨?」
……
「諸位大人!」呂公公抬高了聲音道,「今日,安王與王,還有老奴決定將真相說出來,一是因為安王時日不多,害怕這為永久的,二來,這也是皇上最後的心愿,否則,他不會留下這瓶。」
「呂公公可是要滴認親?」有人反應過來。
「是!」
呂公公又拿出一個冒著寒氣的玉盒,口中默默誦念了一句,打開,一腐臭之氣瞬間瀰漫,「這個,是老奴從皇后的寢陵取的一塊腐。」
說罷,他將青玉瓶中的平均倒在了三個盛了水的白玉碗中,又將那腐分了三份,又放了三個白玉碗中。
「杜大人!」
楓看向立在眾人最前面的杜大人,「過來。」
杜大人吞了口口水,卻不敢上前,「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將你的一滴滴皇上的與皇后的中。」楓將一把匕首遞向他。
杜大人一就跪了下去,「微臣不敢!」
「不敢什麼?」楓不耐,「若不如此,一會你不服這個結果怎麼辦?去!」
一旁侍衛當下上前,如抓小一般提著杜大人的領將他拖了過去,一把抓起他的手,寒一閃,已滴答滴答落盛著皇上與皇后的白玉碗中。
「都過來看!」
楓退到一旁,讓眾人上前看杜大人滴落的那滴與皇上的那滴針鋒相對,勢不兩立,也讓他們看杜大人滴落的那滴從皇后的腐邊滾落一旁。
「這說明杜大人與皇上、皇后沒有任何緣關係。」
呂公公又拿了一把匕首遞向默默立在一旁的真真,「公主殿下!」
真真接過匕首劃破中指滴盛著皇上與皇后的白玉碗。
眾人又湊上前來,便見真真的與白玉與碗中的那滴一便糾纏在一起,又漸漸融一片,眸一轉,便見真真的滲皇后的腐之中。
「王爺!」
呂公公將匕首遞與無憂,眾人的眸也隨之看向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