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一旁的獄卒不敢多言,疾步上前,將牢門打開。
「去外邊等著,沒本王的命令,不許過來!」楓下令。
目送獄卒一溜煙跑走,姚清霜這才一把推開牢門,人卻沒有進去,依舊隔著柵欄看向杜芊芊。
「杜芊芊,你與太子之間的恩恩怨怨,本王妃無權干涉,也沒有資格評說,但殺人就該償命,不然,小公子與鈴蘭夫人又怎麼能瞑目,對吧?」
杜芊芊苦笑,輕輕點了點頭。
是癡心妄想了,做下這種事,怎麼可能還能活?
「但實際上,他們兩個並沒有死,所以,你還是無罪的。」
杜芊芊一怔,良久才反應過來,倏的從地上爬起,沖向柵欄,一把握住姚清霜的手,不可置通道,「你說什麼?王妃,你說什麼?小公子與鈴蘭夫人……」
「沒有死。」姚清霜將適才的話又重複了一次。
「真的?」
杜芊芊的眸子亮起,「太好了!那我是不是就沒事了?」
「不!」
姚清霜冷冷看向杜芊芊,「小公子與鈴蘭夫人雖沒有死,但這是一個,一個沒有外人知道的。如今,所有人都以為是你害死了他們,為了讓這個永遠是,你,必須死。」
仿若一盆冷水兜頭潑向杜芊芊,瞬間澆滅了剛剛燃起的希。
「為什麼?我是無辜的,為什麼要死?」的小臉扭曲起來,「不,不可以!我不可以死,我不甘心。」
還沒有報復三皇子,怎麼可能去死。
「你甘不甘心與我何干?」姚清霜輕嘆了口氣,「小公子與鈴蘭夫人沒有死,不是因為你網開一面,而是因為我們防範的早。若非如此,他們便已經死了,你有什麼資格說自己無辜?」
「若真要說無辜,那也應該是柳青青!」
想起那個伴一起長大,後來又變得面目全非的柳青青,心中百味陳雜,「若非鄭太妃留意,若非給太子出謀劃策,太子又怎麼會差人聯絡柳青青?又怎麼會誤導讓他一錯再錯,以致萬劫不復?」
「你說什麼?」
杜芊芊一時怔住,柳青青的事怎麼又和鄭太妃扯上關係了。
「我說你就是個蠢貨,先是被太子利用,之後又被鄭太妃利用,臨死,竟然還在激害了你的仇人?」姚清霜嗤笑,「蠢貨,你可知道是誰告訴我們雪雲的藏的?是鄭太妃!」
「不,不可能!」杜芊芊不敢相信姚清霜的話。
「若非是,那麼的地方,我們怎麼可能找到的?」姚清霜再次譏笑,「今日我們來,就是想要讓你死心,你活著,也不過是浪費糧食,還是早些去死吧。」
「姚清霜!你太過分……」
不待杜芊芊的話說完,楓已猛然一個打橫將姚清霜抱起,蘇白寬袖在姚清霜上拂過,三人急匆匆便向外衝去。
「姚清霜,你個混蛋,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杜芊芊從大開的牢門衝出來,疾步朝三人追去。
「攔下!快攔下他!」
蘇白擋在楓後看向獄卒。
見獄卒一把將杜芊芊扭住,快步走到杜芊芊面前,抬手一個耳便朝臉上招呼而去,「杜芊芊,若是王妃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說罷,他轉急匆匆追著楓而去。
杜芊芊一怔,「姚清霜是死是活與我有什麼關係?若真有什麼事,那也是……唔唔……」
憤憤的話語還未說完,已被臉大變的獄卒掩了口,掐著脖子將人死命往牢房拖去,砰的一聲將人丟了進去,轉帶上牢門,又上了鎖。
「怎麼辦?」開門的獄卒一臉驚慌的看向另外一個。剛才他可是親眼看到,王妃上沾染了鮮,看到王一臉的焦急,還有蘇白的暴怒,這若萬一王妃真的有個什麼閃失,王豈會放過他們?
另外一名獄卒也是肚子直打轉,「能怎麼辦?兩邊咱們都得罪不起,不如將此事即刻稟告給皇上,以後萬一真有事,也好有個推。」
「好!」之前說話的獄卒當下同意,「我這就進宮去見皇上。」
聽完獄卒的講述,皇上臉上神不明,一言不發的揮手讓惶惶不安的獄卒退下,這才看向旁的呂公公,就連聲音之中都帶上了一笑意,「若不是朕之前已說過要決杜芊芊,此刻,朕都想赦無罪了。」
「是啊!」呂公公見皇上高興,自己臉上也掛起了一抹笑容,「若王妃因此而小產,或者再有個什麼別的閃失,那可就真的是大功一件了。」
「是!若再一兩命,那就更好不過了。」皇上滿腹希,忽的又看向呂公公,「初一呢?他可和你說了他計劃什麼時候手?」
「大概就是這兩日吧?」呂公公猜度,「他說得尋一個好時機,這樣贏得面才大一些。」
皇上頷首,緩緩闔上了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夜的帷幕緩緩拉開,皇上喝了葯之後,早早便睡下了。
第二日一睜眼,就見呂公公正獃獃盯著他,神複雜。
他臉上倏的浮起一抹不悅,「朕臉上有花嗎?」
呂公公吞了口口水,揚了揚下,示意皇上看他後。
皇上狐疑轉,子陡然僵住。
就在他玉枕側,此刻正放著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紅木匣子,匣子上還有一封沒有封口的信。
「這是誰放的?」皇上倏的回眸看向呂公公。
呂公公搖頭,「老奴不知,老奴一醒來就看到那東西了,想要看看是什麼又怕驚擾了皇上。」
說著,他一就跪了下去,皇上酣睡之時,有人能悄無聲息將這兩樣東西放到皇上枕側,那若是想要取皇上的命,不也易如反掌?
同樣想到此的皇上臉難看起來,看了眼呂公公。
呂公公會意,探將那匣子與信一併抱出,之後拿起信打開,一目十行掃過,這才看向皇上道,「是王爺,說杜芊芊昨日辱罵王妃、推搡王妃差點讓小產,所以請皇上即刻下旨賜死杜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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